第二天清早，程紹仲還沒完全清醒，就覺到上有什麼東西在拱來拱去。百度，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他連眼睛都沒睜，幾乎是下意識地將邊的人擁在懷里，屬于人微涼的溫度刺激到皮，沒什麼時候比現在更讓他真切地明白，“歲月靜好”這四個字的含義。

沈瑟卻是一早被頭疼擾醒的，這算是車禍和手的后癥之一，自個兒難，卻也不想某人睡的太舒服，憋著氣地想把他也吵醒。

可是當程紹仲真的問怎麼了的時候，又不忍心說了，因為他知道，說了的話，他不今天睡不好，明天，后天，以后的很多天，他都會睡不好。

沈瑟趴在程紹仲的膛上，等到那子刺痛過去之后，才悶聲說道:“我在想回家的事呢，我是真的想我媽了。”

才不是隨便說說而已。

程紹仲現在幾乎沒辦法忍沈瑟離開他的視線，沈瑟去律所上班的時候，如果沒辦法時時知道的況，他怕是會直接過去將人帶回家。

可是這樣有些瘋狂的占有和控制，他并不想讓沈瑟察覺出來，所以要去工作，他就讓工作，要回家，他就該讓回家。

但每次說出放手的話，都很難很難。

沈瑟見他一直不說話，便用手指頭了他的膛，質問他:“怎麼，你不答應？哼，你不答應也沒用，我可不聽你的。”

程紹仲握住纖細的手指，放在邊輕輕咬了一下，表他的“不滿”。

沈瑟被咬的委屈了，心想著你這個混蛋，你不限制我的自由，你還把我咬疼了，太壞了，我可不要再理你了。

狠狠瞪他一眼，接著就翻了個下床，準備去洗漱，收拾東西，回娘家！

到吃早飯的時間，程紹仲一直想找機會給沈瑟賠罪，雖然他也委屈，他也難，可是不把這個小祖宗哄好了，萬一在想出什麼幺蛾子怎麼辦，折騰他不要，可別把自己折騰壞了。百度，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但是沈瑟顯然并不想給他機會，吃飯的時候不看也不看他，還只低著頭玩手機，順帶買到了回家的車票，下午三點就走。

吃完早餐，沈瑟以為程紹仲很快就要去上班了，誰找到都過了九點他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雖然現在還在生他的氣，不過耐不住好奇，于是勉強拉下面子問道:“你們公司今天休息嗎？又不是周末，你這個老板帶頭翹班可不好吧。”

前兩年萬超的案子宣判的時候，雖說程紹仲被判無罪，但是法庭認定他的行為已經違背了律師準則，建議相關管理部門進行理，在那之后，律協吊銷了他的執照，他便沒法再做律師了。

只是事事都有轉機，也算是柳暗花明。

不多久，不做律師的程紹仲轉而為陸氏分離出來的文化公司的老板，這兩年靠著人脈和手腕將原本的公司規模擴大了不，改了行，卻在商界混的風生水起。

現在出門在外，誰人都得尊稱一聲程總。

沈瑟卻有點看不慣他的商人做派，覺得做生意的都是耍巨劃的那種人，一點沒有格調，滿腦子想的都是錢。

以前程紹仲雖然也有錢，可他好歹還是個律師，再怎麼說也有點約束，還有種不可的環。

現在嘛，還說什麼環，沈瑟覺得他都掉進錢堆里了。

程紹仲知道沈瑟的想法，也知道不喜歡他做生意，可是在這世上，哪能事事順一個人的心思。

就像他做律師的時候，哪怕已經做到業頂尖，到底還是要制于人。

這后半輩子，他得護好一個人，首先就得讓自己變得堅不可摧，只有他將那些人都踩在腳下，才不會讓一些腌臜事腌臜人有機可乘，傷到他在乎的人。

面對沈瑟的不滿，他能做的也只有全然哄著:“你不是要回你母親家里嗎，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沈瑟一聽倒有些驚訝，他非但不阻止，還要親自送回家？

莫不是天上下紅雨了吧，他居然也轉了？

沈瑟審視地看了一會兒，之后算是確認，好吧，他的確暫時地，偶然地轉了，那也就偶然地，暫時地，相信他一次吧。

程紹仲沒讓沈瑟坐火車回去，而是親自開車，走了將近四個鐘頭才到。

路上，沈瑟玩了會兒手機有點累，便托著下，愣愣看著外面疾馳而過的風景。

人好像在特定的時間總是會特別懷舊，特別沒安全，沈瑟覺得現在看到的，到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一樣，時常在想，會不會的生命已經定格在兩年前的那個午后，在那之后發生的一切，都是某一個人編織出來的夢境。

每個人都被困在這里面，分不清夢里與現實。

可是邊的人，卻又是實實在在的。

沈瑟轉過頭，悄著了一下某人的手背，到溫熱之后，才在心里面舒了口氣。

不過等想要悄著再退回來的時候，卻不及某人作快，一下子被人抓住了。

“喂，你干嘛呀，這可是在高速上，拜托你好好開車，ok？”

現在可惜命著呢。

程紹仲沒看，卻也沒松手，將沈瑟的手指放在掌心里挲了會兒，才松開。

沈瑟以前還沒發現自己是個給點就開染坊的人，可現在被人寵慣這樣，慢慢的壞脾氣也就出來了。

程紹仲越是不想跟“一般見識”，就越想撥他。

“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我問你的話，你能跟我說實話嗎？”嘗試著問。

程紹仲現在雖說對百依百順，可有些許諾，他還是不會輕易答應。

“什麼問題？”他反問。

沈瑟又在心里編排他，但還是不不愿地告訴他:“聽說我兩年前出車禍的時候，心跳都沒有了，送到醫院已經沒生命征了。你到底是怎麼讓醫生把我救回來的，我就是覺得特別神奇。”

醒來之后聽人說起這些，沈瑟只覺得像是在聽別人的故事，這樣離棄的事件，怎麼可能發生在上呢？

難不程紹仲上有什麼妙，能讓人起死回生？

沈瑟心里邊一直憋著這件事，今天算是終于問出來了。

看有些張兮兮地等著他的回答，程紹仲很清淡地笑了出來，說話的時候，語氣間還是無盡的寵溺和包容。

“大概是因為，閻王還不想收下我這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