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的事呢，怎麼又說到他上了，還講什麼閻王爺，他有這麼迷信嗎？

沈瑟覺得他就是不想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估計是覺得丟臉，也不是太咄咄人的人，既然這樣，不想為難他了，反正總有一天，會知道的。百度，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嗯，時日總還長，有些事，不必太過著急的。

到了沈瑟老家，程紹仲從后備箱里拿出準備好的東西。

不過是心來回來趟而已，他就像是要登門見丈母娘似的，鄭重的都有些好笑。

沈瑟也沒管他，他要跟著就讓他跟好了，反正有些話懶得解釋，就讓他來說。

沈媽媽的面館已經不開了，沈瑟出的那場意外，也深打擊，是一天比一天差。

可真是奇怪，等到沈瑟醒來之后，沈媽媽居然也跟著奇跡一樣地振作了起來，去醫院檢查，先前的病癥都好的差不多了，連醫生都覺得奇怪，世上真有無藥自愈的奇事。

沈瑟回來之前跟沈媽媽通了個電話，后者自然很高興，還張羅了一大桌子菜，等兒回來。

進門之后，沈瑟清脆地喊了聲，卻發現自家老媽的視線只在上停留了幾秒，之后就全然落在了后的那個人上，這個事實讓深打擊。

“媽，我在這呢，看不到我嗎？”皺著鼻子撒。

沈媽媽這才回神，上前去拉住了的手，還有些遲疑地說了聲:“程……快進來坐吧，飯菜都準備好了。”

程紹仲就像來了自己家一般，不過在他家的時候他是絕對不家務的，結果到了沈媽媽這里，他幾乎是包攬了所有的雜活，還做的相當自然，沒有半點不甘愿。百度，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沈媽媽見了說不上高興，只是有點尷尬，還有點擔憂。

問沈瑟:“他做得來這些嗎？”

沈瑟吞了顆龍眼，有些含糊不清地回答:“你別管他，他干什麼干什麼，又沒人他。”

要吃飯的時候，沈瑟去洗手，也是程紹仲給倒上洗手，打出泡沫，再手把手地沖洗干凈。

沈瑟就像是沒什麼自理能力的大齡兒似的，還頗為心安理得地接程紹仲對的一切“服務”。

沈媽媽是看在眼里，心里卻有點說不出的滋味。

吃完飯時間已經不早了，程紹仲自然是留了下來。

沈媽媽給他在客廳的沙發上鋪了床被子，又找來個枕頭，讓他將就著一晚。

程紹仲自始至終話都很，更多時候，他只是將視線追隨著沈瑟，偶爾后者皺了下眉頭，他像是更心疼。

沈瑟臨睡前，沈媽媽去了趟的房間，坐在床邊，輕輕著沈瑟的頭發，嘆了口氣說道:“我看他對你是好過頭了，大概還是過不去兩年前的那個坎。瑟瑟，你有沒有告訴他，那不是他的錯，讓他別放在心上。那是誰也不想發生的意外，但既然你已經康復了，他也不必再記掛著過去。你們之間……如果還能往的話，我并不反對，可他這麼遷就你，我反而有點擔心。”

沈瑟反握住母親的手，臉在媽媽溫熱的掌心里蹭了蹭，回答說:“我知道媽你在擔心什麼，曾經很多時候我也在想，他是不是因為太過負疚才對我這麼好。可是后來我發現，這不是什麼愧疚，也不是補償，是他如果不做這些，他會承不住。媽你知道嗎，他那麼一個大男人，有時候，他抱著我，還會掉眼淚。”

程紹仲的眼淚是那種靜默的，無聲的，仿佛抑在心底里最深最沉的痛點。

如果不是沈瑟敏，或許也不會察覺到。

那一刻，忽然明白，自己之于這個男人，究竟意味著什麼。

他沒辦法對放手，也沒辦法忍的疏離。

而他卻在努力假裝淡化這種占有，他以為看不出來，其實懂他，懂他，所以也理解他。

沈媽媽又嘆了口氣，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自從差點失去兒之后，對很多事也看淡了。

其實跟誰在一起，跟誰又分開，那不過是緣分的兜轉，只要人平平安安的，健健康康的，有個伴，或者是一個人過，又有什麼區別呢？

在醫院看到渾滿導管，幾乎已經被醫生宣判無的兒時，那個瞬間，沈媽媽就想，如果時間能倒轉就好了，如果回到十年前，一定不會讓沈瑟離開邊，就算一輩子庸碌無為，起碼還能看到這個人，到這個人的聲息，哪怕沈瑟一輩子不嫁人，也能養一輩子。

只可惜，人生并沒有后悔藥吃，時間也不能倒回重來。

但上天不是那麼冰冷無的主宰，偶爾他心尚好，他也愿意再給絕的人們一次機會。

重來的機會只有一次，所以手握這樣的珍貴，誰都不敢掉以輕心。

……

大約是到了深夜，沈瑟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發覺邊好像有個人。

有些沉，也說不出什麼話，只艱難地抬起了手。

結果手一抬起，就被人穩穩當當地握住。

只不過指尖的相，沈瑟就已經知道在這的是誰。

的五也慢慢回歸，微啞著嗓音開口道:“你怎麼不睡啊？”

程紹仲的聲音比還輕:“一個人，睡不著。”

沈瑟的腦袋還似千斤沉，但一聽這話還是笑了出來:“都多大的人了，沒人陪就睡不著，你是小孩子嗎？”

程紹仲湊到的脖頸，深深吸了口氣，才悶著聲開口，近似嘟囔道:“那你可真是個壞媽媽。”

沈瑟被他弄得很，便去推他，可是怎麼也推不，也沒辦法了，就無奈地仰著頭，抱著這個“大兒子”。

過了會兒，沈瑟說:“要不你上來睡？”

話音剛落下，一旁的被子已經被人掀開來。

還真是不客氣。

不過自己也得承認，沒有他在邊，睡的也很不踏實。

從什麼時候，他們之間已經變得這樣相連。

不是程紹仲離不開，其實沒有他，也沒法習慣。

究其原因，或許是有種難以言說的恐懼將兩人包圍。

不知道到了哪天為止，他們連這樣的擁抱，都會變得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