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卓飛似乎執意要賣個關子,他沒有立刻提及這些人的份,反倒是跟后的人示意了一下。
很快,一個人被帶了進來。
程紹仲定睛看過去的時候,發現這個人很年輕,長得雖高,可形卻單薄瘦弱,有些弱風扶柳的氣質,即便是個男人,也有種楚楚可憐的意味在。
林卓飛走過去,拉住那人的胳膊,將他帶到了程紹仲面前。
“瞧瞧,這是不是你想見的人?”林卓飛熱心似的為他引薦。
安意著肩膀,已經有些發抖。
他沒有抬頭,有些長的劉海橫在額前,擋住了他的上眼皮,沒人能看到他此刻是什麼樣的眼神。
可看他的樣子,好像心于極度的恐懼之中。
林卓飛對他的反應有些不滿,了一下他的臉頰,又問了遍:“看看啊,這麼難得的機會,可不能錯過了。”
安意于是緩緩地抬起頭,看到程紹仲之后,他幽黑的瞳孔一瞬間了一下,不過因為他整張臉的表沒什麼變化,所以這點細小的差異應該沒人看得出來。
林卓飛的手已經開始用力,安意覺到肩膀一陣劇痛,但他忍著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轉過頭,有些無辜,也有些茫然地問道:“林讓我看什麼?”
林卓飛卻是被他反問得一愣,隨即似笑非笑道:“看你一直對程總很掛念,我這麼疼你,當然要滿足你的一切心愿。”
安意繼續保持方才的神,仍舊很不理解:“掛念?我本不認識這個人。”
程紹仲靜靜地看著兩人的表現,不做評價。
林卓飛盯著安意的眼睛,像是要看出什麼一樣,但很快,他便放棄了。
有的人天生演技好,能瞞過人的眼睛,可有些東西是變不了的,假的不了真,當然,真的也變不了假。
他不置可否地笑笑:“看來是我弄錯了,不過既然都來了,也不能就這麼回去,留下了再玩一會兒。”
說完之后,他將安意向旁邊推了一下,作不再留,反而有些魯。
安意被推了一個趔趄,等到他勉強站定住時,卻發現有另外一個人走過來,抓住了他的手臂。
抬眼去,是個五十歲左右,長相油膩,就連眼神也不懷好意的男人。
安意有些驚慌,想要掙開手,這時下意識地看向林卓飛。
可林卓飛對他求救的眼神并不回應,甚至還冷笑一聲,道:“陪著趙總好好玩玩,別讓貴客掃興。”
安意的臉頓時有些發白,他不可置信地出聲道:“林……”
林卓飛看也沒看他一眼,而是邀請程紹仲走到一邊,繼續跟其他人談笑風生起來。
那位被稱作趙總的人是習慣玩得開的,早在之前林卓飛就告訴他,今天會送來一個上等的貨,讓他敞開子玩。
因為這句話,他一晚上都有些興,此刻真正見到安意的人,他更覺驚艷。
在他們這個圈子,不缺長得好看的,一副皮囊沒什麼了不起的,看著看著就厭了,但是在外表之下,里子的干凈最是難得。
這個小男孩一看就是干干凈凈的,連眼神都沒多雜質,很能激起人的征服。
趙總了一下安意的臉頰,然后湊到他的耳邊,吹了口酒氣:“我喜歡你這個小朋友。”
安意被嚇到了,同時也分外厭惡這個人的靠近。
他開始拼命地掙扎,奈何形瘦弱,沒什麼反抗的余地。
周圍雖然站著很多人,但大家對這里發生的事本毫無反應,都像是司空見慣,連看都沒多看一眼。
此刻的他就像是在一張網的中心點上,四肢都是麻麻的網線纏繞,鉗制住他的手腳,讓他本無法逃。
他長這麼大哪經歷過這種場面,當即就慌了,可是在慌之余,他又有幾分清醒。
他清醒地認識到,這個時候能救他的,只有一個人。
“林……”安意又了聲林卓飛的名字,他期待著后者能夠改變主意,否則接下來會發生事,他想都不敢想。
林卓飛這次聞聲倒是轉過了頭,只不過并沒有解圍的意思,反而是有些興味看向程紹仲,問道:“程總覺得我該怎麼做呢?”
程紹仲淡淡道:“林的人,要怎麼置,當然是隨你的心意。”
林卓飛勾了勾,他要怎麼做,早在來之前就已經決定了。
在他漫不經心地收回目,繼續觥籌錯的時候,安意已經知道了答案。
那個型胖的趙總已經將他拉到了角落,將他近在寬大的沙發上,酒上頭,哪還顧得上會不會被人看了現場去,只想著逞一時的痛快。
安意被得起不了,加上上的人開始手撕扯他的服,他開始失聲尖起來。
尖聲甚至過了玻璃房,傳到了外面的場地,可是跟方才一樣,沒有人做出反應,也沒有人在意,大家對此毫不關心,更沒有出手相救的意思。
安意的恐慌已經到了極點,他的嗓音也尖利到了極點。
趙總被他喊得煩了,便從旁邊過來一張餐巾,隨意團弄了兩下,塞到了安意的里。
于是方才驚恐的尖變了嗚嗚的低咽。
大庭廣眾之下,燈火通明之中,安意滿臉通紅,遍布淚痕。
對他行兇的好像只有一個人,卻又像是所有人。
他的慢慢變得僵,就像是被凍住的冰柱,到了某一個極點,就會將自己折斷。
林卓飛還在繼續喝酒,同時觀察著旁邊程紹仲的面。
程紹仲的表有些冷淡,并不喜歡這樣的場合,更看不上林卓飛這種肆意張狂的個,可是今晚他的耐心難得很好,哪怕不喜,也沒有表出要走的意向,整個人分外安然從容。
這讓林卓飛握著酒杯的手有些發。
然后他朝不遠的人使了個眼,那人便走到角落,將已經氣吁吁的趙總拉開,然后將已經變得麻木的安意里的東西拿走,低聲問道:“林只想聽你說實話,說出來,你就解了。”
安意幽黑的眼珠微微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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