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吃驚的張大,看向馬文萱。
馬文萱連連搖頭:我只問了他知不知道有這幅畫,別的什麼都沒說!
溫更驚訝了:李先生,你居然能猜到我的來意?
李睿含笑不語。
溫卻神十分振:李先生,你既然猜到了,那你能不能幫我看一下,這幅《人汲水圖》是真是假?
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本裝幀的畫冊,正是兩個月后即將開啟的燕州漢海拍賣會的宣傳冊。
李睿接過來翻看幾頁,前世不耳能詳的品都在其列。
翻到《人汲水圖》那一頁,漢海用了很大篇幅介紹這幅畫的詳細況。
李睿道:這不是介紹的很詳細嗎,還要問我什麼?
可是在徐悲鴻博館保存有一幅同樣的畫作,這讓我們很迷。溫道。
這事在前世同樣引發了質疑,但《人汲水圖》依然拍出1.7億的高價,因為競拍者獲得了確鑿的證據。
如果李睿沒猜錯的話,因為自己重生引發的連鎖反應,讓溫差錯的提前找到了自己,如果自己無法給出確定的答案,還會去找其他人,最終依然能夠確定。
既然如此,何不送一個順水人?
這幅畫是真的,博館收藏的那幅畫也是真的。李睿道。
此話一出,溫和馬文萱都愣住了。
兩幅都是真的,怎麼可能?
一般況下,畫作真跡的確只有一幅,但《人汲水圖》的況不同,確確實實有兩幅一模一樣的真跡!
李睿緩緩道:1937年徐悲鴻旅居山城,在那期間創作了《人汲水圖》并舉辦了畫展,當時的天竺公使看上了這幅畫,以重金購畫。徐悲鴻當時經濟張急需用錢,就按照前作重新畫了一張。因此《人汲水圖》一共有兩幅,陳列在徐悲鴻博館的是前作,漢海拍賣的則是天竺公使的那一幅。
溫吃驚的張大:還有這回事?
李睿道:其實這件事徐悲鴻的夫人和兒子最清楚,你如果能夠聯系上他們,會得到一個更確切的答復。
我會的。溫點點頭,非常謝你,李睿先生,你解決了我心中的一個大疑。
不必客氣。李睿微微一笑,舉手之勞。
溫好奇的問:李先生,你對藝品的這些了解,是從哪里學來的?
李睿心道,報紙雜志互聯網啊我前世天天研究這些玩意兒,期盼著能夠一夜暴富,哪知道重生之后全都用上了,你說巧不巧?
當然是不能的,李睿只是出一個神的笑容:這個無可奉告。
溫點點頭,的作風比較西化,很注重個人私,既然李睿不想說也沒有繼續追問。
李睿卻有很多話要說,笑瞇瞇的道:其實我不喜歡你們這種基金。
為什麼?溫吃了一驚。
李睿嘆口氣道:你們把藝品市場炒的太熱太高了,我想玩都玩不起了。
溫笑道:李先生說笑了,我們哪有那麼多的本事。
沒有嗎?李睿道,你們外國資本就不必說了,套路都用了幾十年了,以前在國外用,現在國經濟發展迅速,就把外面那套搬進國。國的資本也開始跟著玩了,07年民生銀行發行的藝品投資基金1號,你別說不是跟你們學的!
溫愣了一下,苦笑道:李先生果然博學多才,什麼都瞞不過你。我們只是覺得國藝品有投資價值,想賺點錢而已。
李睿道:賺點錢?你們明明是在干預定價權,現在國藝品市場看起來欣欣向榮,其實都是你們幾個大鱷聯手做的局。這一點萱姐最清楚不過了,當年馬爺多牛一個人,單槍匹馬搞收藏搞出一整個博館來。現在呢,馬爺就算再有錢,也不可能斗得過你們這種大資本。
馬文萱攤攤手道:我爸爸的事,我不太懂。不過他的確說對手太強大,以后想玩都玩不了。
溫舉起雙手:好吧好吧,我承認我們的確縱了一些藝品的價格,但也沒有到干預定價權那麼夸張。李先生是不是對我們有一些誤解?
誤解?李睿搖頭,對于貪婪的資本,任何夸張的理解都不為過。藝品市場本來就不大,你們這些資本基本上遇不到同級別的對手,稍微用點力氣就能在拍賣場上掌握話語權。這種對于你們來說,還不夠大嗎?
溫無言以對。
李睿繼續道:國的藝品市場,最早是政府說了算,政府說誰畫的好,誰的畫就值錢。改革開放之后,藝品價值回歸市場經濟,消費者覺得誰畫的好,誰的畫就值錢。現在市場格局就不一樣了,全都是你們這些資本說了算,你們各自打造價值板塊,各自炒作一個領域,誰的畫值錢誰的畫不值錢,到底能值多錢,還不是你們說了算。
溫有點慌的道:也不全是這麼回事
李睿笑笑:我不知道你的基金在做哪個版塊,但我知道劉恒正在做皇家收藏版塊。《石渠寶笈》里著錄的東西,市場上能找到的也就百八十件,他自己拿著三分之一,每一件都炒到5000萬以上,哪怕是里面最不知名的宮廷小畫家也是一樣。別人想玩這個版塊,得跟著他的價格走,他就等于是這個版塊的莊家!
溫額頭冒汗了,頻頻拿紙巾拭。
馬文萱沖李睿豎起個大拇指。
李睿聳聳肩膀道:算了,這種事看破不說破,大家還是好朋友。祝你能夠順利拿下《人汲水圖》。我還有事,先走了。
等一下溫忽然道,李先生,你覺得《人汲水圖》能拍到什麼價格?
李睿想了想道:準備兩個億吧,不然我怕你拿不下來。
兩億?
李睿走了好久,溫才緩過神來:文萱,你這個朋友了不得啊我怎麼覺,他什麼都知道?
馬文萱點了點頭,幽幽的道:是啊,我也納悶,這個世界上好像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