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栒轉眸看著他:“你之前不是說來A城只是想看看夏語冰的葬之地?現在看也看了,怎麼還賴著不走?”
“此好,不思故鄉。”謝景霜笑著道。
阮栒:“……”
他就覺得事很詭異。
不管是阮沉桉封遲琰還是阮芽,都對這個謝景霜出奇的好,他卻實在沒從這人上看見什麼人格魅力,能讓這三個一個比一個難搞定的人都對他大開方便之門。
難道是憑長相?他承認謝景霜長得的確不錯,但要是論長相的話,那肯定是他阮三更勝一籌,除了他妹妹,他就沒在長相上認過輸。
“在看什麼?”謝景霜問:“研究我的長相嗎?雖然我會經常改變自己的容貌,但我保證現在是我真實的相貌。”
“不。”阮栒說:“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什麼狐貍轉世。”
謝景霜:“?”
他笑道:“那恐怕不是,你應該沒見過我殺人的樣子?我的代號就是那麼來的。”
阮栒的確沒有見過謝景霜殺人的樣子,但他曾在野外遭遇過灰狼這種,即便最后并沒有發沖突,但他一直記得這種兇猛的食那種無機質的、冰冷的眼神。
看外貌,這個代號謝景霜其實一點都不契合。
阮栒往座椅上一靠,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他干脆就不想了。
謝景霜的車開的很平穩,阮栒慢慢睡著了。
他做了個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謝景霜的出現,他夢見了自己小時候,那些他以為早就已經被“忘卻”的記憶。
阮栒曾經聽說過一個說法,那就是人類的“忘”其實只是將這段記憶放在了很深的地方,你以為自己忘記了,但潛意識一直記得它,只是因為藏得太深太深,需要某個契機才能記起。
謝景霜大概就是那個契機。
夢里的他還很小很小,在院子里撲蝴蝶玩兒,忽然有人他的名字:“阿栒。”
小阮栒抬起腦袋,就看見夏語冰溫的笑容。
小腹已經微微隆起,穿著一件寬松的長,下看著格外圣潔。
他跑過去抱住夏語冰的:“媽媽!”
“嗯。”夏語冰了阮栒的頭,道:“媽媽要給你介紹一個人哦。”
小阮栒轉過頭,這才發現夏語冰后還跟著一個年。
年十來歲的樣子,個子已經出落的很高挑,因為混的原因,廓格外深邃,眼睛帶著一點幽幽的綠,讓他想起被冰凍住的樹葉。
“這是媽媽一個親戚的孩子。”夏語冰介紹說:“做謝景霜,他要在我們家住一段時間,你以后他哥哥,知道了嗎?”
小阮栒疑:“可是我已經有兩個哥哥了呀!”
夏語冰笑著說:“你可以有很多哥哥呀,很快,你還會有妹妹。”
小阮栒就小心的了夏語冰的肚子:“妹妹!”
謝景霜估計是覺得他很蠢,全程冷著張臉一句話不說,小阮栒還偏要湊上去自討沒趣:“哥哥,你不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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