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里還沒傳開梁四帶回一個紅怪的事,傳出來梁四岳母去世的消息。
那個紅八卦沒人傳了。
謝家掛上白燈籠,謝家和侯府人辦白事,沒有大張旗鼓。
和侯府好的人家嘆息一聲,送去喪儀,轉眼關注出海回來的人。
和靜長公主站在二門外,長脖子,想出城去迎接兒子,丈夫沒讓,想去大門口迎接,丈夫還是沒讓。
那就在二門等著。
雖然知道兒子他們回來先要進宮,但在屋里坐立難安,還是出門等著。
心里抱怨皇上說這麼多話,還不讓孩子早點回家。
和靜長公主代府里的人不能發出靜,走路都要抬著腳,因為要豎著耳朵聽大門口靜。
等聽到急匆匆跑進來的腳步聲,悉的腳步聲,往外跑去。
沖進來一個人跪在跟前,和靜長公主抱著兒子大哭,“我的兒,全理,你可回來了!娘要想死你了!”
蔣全理也是大哭,“兒子也想娘,兒子日盼夜盼終于回來了!”
母子倆抱著痛苦,蔣員外郎后面氣吁吁地跑進來,放慢腳步,走到母子跟前說道:“先去見母親。”
和靜長公主眼淚,拉起兒子,蔣全理攙扶母親去見祖母。
所有人家幾乎都是如此,聽說梁皇后看到兒子哭昏過去,旁邊的嬤嬤掐住人中才醒過來。
相對外面的熱鬧非凡,歡天喜地,侯府的人靜悄悄,又悲傷。
老侯爺幫著謝家辦喪事,接下來是守孝。
歸閑靜自上次見過姑母之后,又去了一次,姑母沒見,說家有小兒別帶了病氣回去。
姑母去世和楊元去悼念,之后父親也沒讓過去,說沒了的人已經沒了,還是要注意活著的人。
如果父親沒有認回姑母,沒有管過姑母,別人會覺得他說這個話冷清。
歸閑靜知道父親是豁達,人已經死了,要為活著的人著想,父親說這話不代表他不悲傷,楊元每天給父親配的藥丸,每天一粒。
歸閑靜把府里有的東西都去了,和孩子也換上提前準備好的素服,楊元陪著岳父天天去謝家。
謝永新一路奔波回來,加上母親的去世,又夜夜守靈,頭七過了他就倒下了。
謝如哥更是哭得幾次昏過去。
有娘就是有依靠,有娘就是家在,特別是對于出嫁來說,娘活著才回娘家,娘不在了,那是回哥哥兄弟家。
那種悲傷無法用言語表達,謝如哥不吃不喝,是吃不下喝不下。
梁四一手牽著一個孩子,急得在他跟前說:“我的姑,你多吃一點,你看看孩子。”
就差說出那句:你難道也想讓孩子沒娘的話。
謝如哥看著哭著撲向的一雙兒,掙扎著坐起來勉強喝了一碗粥。
過了三七,苗夫人才給小姑子學了外面的熱鬧事。
一開始說是梁四帶回來一個紅怪,有說是泰磊他爹帶回來的。
有人相信,這兩人之前在方面都不是好東西,出去這麼久了,備不住找個異族當妾。
直到后來知道那個紅怪住在蔣家,別人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蔣全理帶回來。
和靜長公主一開始還笑話梁四和門老二,狗改不了吃屎,離了人不能活。
一轉眼,笑話變兒子的了。
那天兩個紅怪,年輕的一男一來了,還以為這是一對,心里笑話紅怪不知廉恥,有男人了還勾搭外男。
那個紅怪用生的漢話介紹那個的哥哥。
和靜長公主這才覺得不對頭了,兄妹倆跑家來干什麼?
那個紅怪還說要住在這里,和靜長公主怒發沖冠,一拍桌子說道:“不行!誰帶你們來的,你們住到誰家去!”
那個紅怪眨眨眼睛說道:“是蔣全理帶我們來的。”
雖然漢話說得生,和靜長公主還是能聽懂蔣全理三個字,是兒子的名字,當時就想暈倒,可惜沒暈倒。
沒暈倒,蔣全理的媳婦王氏暈倒了,千盼萬盼的丈夫帶了一個的紅怪回來,都進門了。
這時候王太太怒氣沖沖地進來了,一進來就對著和靜長公主說道:“我閨的院太小盛不下南洋來的紅妾!我帶著閨外孫回我王家,我閨和蔣全理析產分居!”
和靜長公主再是公主,這會也不能和親家母發火置氣,兒媳這時候要出去,就算以后回來,那也得鬧得滿城風雨。
更何況之前一趟一趟地往往家跑才把兒媳娶回來,兒媳爭氣頭胎就生了男娃。
和靜長公主急忙站起來,去拉王太太陪笑道:“別聽外人瞎說,我家全理不是那樣人,都是誤會,他是好客,和這個紅……和這個洋人沒關系。”
偏偏這時候那個紅怪說了一句:“我要嫁給蔣全理。”
王太太氣得仰倒,哆嗦著,如果親家不是長公主,絕對要罵出來。
此時只有一跺腳,轉就往外走,要接兒外孫離開蔣家。
這時候蔣全理急匆匆的跑過來,來了就沖紅怪瞪眼:“誰讓你來的啊?我跟你說過我有媳婦我有兒子,我不會給你當上門婿。”
和靜長公主一聽兒子還不是納妾,還要當上門婿,當時就給了兒子一掌。
蔣全理這會顧不上別的,轉過又去追岳母,進去后看到媳婦躺在床上,岳母坐在床邊哭著喊著:“閨,你睜眼看看,是娘娘來了,娘接你們走。”
蔣全理撲通跪在床前,拉著媳婦的手說道:“妹妹,孩子他娘,別聽伊莉娜瞎說,我和沒有任何關系,是死皮賴臉非要跟來看看我大燕國。”
王太太聽婿還出那個紅怪的名字,一把把他推開,呸了一口,道:“我是心瞎眼瞎相信你的話,把兒嫁給你,你等著!我王家這就和你辦和離!”
蔣全理被岳母推個歪倒,爬起來跪在岳母跟前,抱著岳母說道:“岳母,要走帶我一起走!我和雪怡不分開!”
王太太使勁掙,掙不開,出手打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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