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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厲斯年的協助之下,寒逸辰短短幾天就查到了十年前的真相,甚至找到了當年寒子峰買通的在他父母車子里手腳的人。
不得不說,厲斯年的確手段果決,行力十分迅敏,短短幾天時間,他就將寒子峰這十年來所做的事通通都挖了出來。
寒逸辰這些年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經營公司上,本沒有在人脈上發展過任何勢力。
所以在看到那厚厚一本文件時,寒逸辰只覺得自嘆不如。
厲斯年坐在椅上,著寒逸辰面無表的臉,開口提醒道:“你確定要看嗎?寒逸辰,看了這份文件,寒家可就再也回不到當初了。”
寒逸辰苦笑了聲,“寒家……早就已經支離破碎了。”
早在十年前,他父母死的那一刻就已經破碎不堪了。
如果時間能平傷疤,那麼他一定不會現在一樣,心如刀絞。
“就算我不看,寒子峰做過的事就可以被抹平嗎?”
厲斯年抿著,定定地著寒逸辰,沒有說話。
能抹平嗎?
不能。
厲斯年很識趣地驅著椅走出了房間,獨留寒逸辰一個人在房間里,守著一份厚厚的文件。
寒逸辰坐在沙發里,垂著眸子,手肘抵在膝蓋上,雙手叉著,指尖微,卻始終沒有去擺放在桌面上的那份文件。
正如厲斯年所說,打開了這份文件,他和寒子峰、寒斯銘之間最后一點親就會被徹底割斷。
但是,他還是要看。
厲斯年說得對,他的父母該死嗎?他就活該承這十年的痛苦嗎?
親……如果給你帶來的是傷痛,那它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就像一塊已經腐爛了的,只有狠下心剜掉,傷口才不會繼續爛下去。
寒逸辰深吸了口氣,抬手將那份文件拿了起來。
門外,顧清璃焦急得從外面趕回來,想進房間,卻被厲斯年住。
“寒太太,他現在需要靜靜。”
顧清璃哽咽著,眼眶微紅:“我得陪著他。”
“陪伴……也要看時機。”
他知道那份文件信息量有多大,更清楚地明白,被人背叛欺騙、傷害瞞的滋味有多痛苦。
厲斯年緩緩垂下眸子,漆黑深邃的眸子里閃爍著晦暗的。
落在椅把手上的指尖微微了,厲斯年薄輕啟,“再等等吧。你現在進去,他恐怕沒有勇氣看到最后了。”
顧清璃狠狠一怔,眼眶里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厲斯年說得對,有些事,寒逸辰逃避了十年,不能再繼續逃避下去了。
如果這個時候沖進去,帶給寒逸辰的不是安,而是脆弱和崩潰。
即使很殘忍,但顧清璃也不得不承認,有些事需要寒逸辰自己去面對。
顧清璃能做的,就是安靜得在外面守著他。
走過去,靠在門上,緩緩蹲下了子。
厲斯年見狀,朝著后的方奇揮了揮手。
方奇收到自家爺的指示,抬手將名片遞到顧清璃面前,“這是我們家爺的聯絡方式,我們家爺說了,寒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說完,放棄推了推鼻梁上的金屬眼鏡,推著厲斯年離開了酒店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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