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之后我們繼續行程,我選擇的那條路到后期特別的不好走,路面有些坑洼,即便桑旗的車配置頂級,但是也難免有些顛簸。
桑旗回頭看了我一眼,眼中有淡淡的擔憂。
“你看你選擇私奔的這個時期好像并不太適合你的。”
“不要,把孩子生在路上我還順便給他起個名字路生。”
“如果你是在車里生的不如車生。”
“如果是在水邊生的干脆水生。”我也跟著胡說八道,然后我們兩個人哈哈大笑,像兩個沒心沒肺的孩子,明知道前路茫茫卻在這里傻笑。
我是在下午時分接到桑時西的電話,我的手機沒關機,因為有些事我要跟他代。
“夏至,你在哪里”桑時西一定接到了消息,桑家人肯定發現了我從他們家消失了。
我看看窗外,剛好我們的車經過一片蘆葦,紅的夕染紅了白的蘆葦,有一種凄迷麗卻不到前路的壯觀。
我老實回答他:“我也不知道現在在哪里。”
“我不關心你現在在哪里,你馬上給我滾回來”
“按照我現在的狀況,我滾回來的可能微乎其微。”
“夏至”桑時西的聲音終于能很清晰的辨認出他在發怒:“你不要再發瘋了你馬上給我滾回來”
我不但在發瘋我還在發燒,從昨天到現在自從我向桑旗提出要私奔以來,我整個人都于特別的狀態。
但是這種狀態令我很雀躍,我這個人一旦決定了一件事定會勇往直前,除非被撞得頭破流,不然的話我絕對不回頭。
我靠在副駕駛的椅背上,對桑時西鄭地的說。
一直以來我都跟他科打諢,永遠都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但是我今天很嚴肅很正經地告訴他:“你想要孩子,我想要自由。我生下孩子就給你郵過去,但是你要放我自由,就這樣。”
“夏至”桑時西在電話那端咬牙切齒地喊我的名字:“你是不是和桑旗在一起”
“是”我也不怕老實告訴他。
“那又怎樣你以為桑旗會為了你拋棄一切”
“現在再挑撥離間是不是晚了點”我笑嘻嘻地提醒他:“掛了,我累了。”
“夏至,你別告訴我你真的那麼桑旗”
“是啊,我他,我桑旗,我他可以做出任何瘋狂的事,后悔是我老了以后再做的事,現在不會”
我掛了電話正要把手機揣進兜里,桑旗忽然吱呀一聲將車在路邊停下來,他轉頭看著我,眼中閃爍著奇異的。
“你是認真的”從早上到現在他已經問這句話好幾遍了。
“比珍珠還要真。”我還是那麼回答他。
他忽然解開自己上的安全帶向我靠過來,一只手勾住了我的脖子,他的鼻音濃重聲音低啞,糲的在我的心頭過。
“夏至你可知道,飯可以吃但是話不可以說”
“誰告訴你飯可以吃”我看著他的眼睛笑。
“你如果再說一遍的話我就會當真。”
“當真又怎樣我記得我已經說過好幾次了,得不到回應的話我不會再多說一遍。”
“我都跟你出來私奔了,還沒有得到回應”
“你有手有腳有腦,如果你不想的話我拿刀著你也沒用。”
“我沒說是你著我,也許我也發燒了吧”他放在我后頸的手加重了些許力氣,將我的臉拉到他的臉前。
離他太近了反而看不懂他眼中的容,他的大拇指無意識地在挲著我的臉頰。
他的聲音低沉,仿佛是在嘆息:“或許我是瘋了才會陪著你發瘋。”
“你如果后悔了現在就能滾回去。”
“后悔是個什麼東西”他的眼睛發亮,亮的仿佛在他的眼睛深藏了一把鉤子,隨時隨地都能把我的心臟從我的膛里勾出來。
“剛才你對桑時西說的話再說一遍。”
“你想要孩子我想要自由”
“不是這一句。”
“你現在挑撥離間已經晚了”
他盯著我:“夏至”他冷颼颼地喚我的名字。
我看著他笑了,我從他的手掌中掙錮,把目投向窗外,看向那一無際的蘆葦。
我向來可以正視自己的心,只要是真心話說一萬遍我也無所謂。
紅的夕照在我的臉上,我從倒后鏡看到我的臉,麗萬分。
我輕輕地吐出那句話:“我桑旗,到可以為他做任何事。”
他半天都沒有說話,車廂里面安靜的連他的呼吸都聽不到。
我正要轉過臉去求證一下他是否死了,他忽然從后面抱住了我,把臉藏在我的后頸脖里,下著我的頸窩,很有些痛。
他的氣息潤的拍在我的臉頰上:“夏至,我們永遠待在一起,就這樣”
桑旗居然跟我提永遠。
永遠這個詞未免過于神圣,對于像我們這樣私奔出來各自都有婚姻的狗男來說,是不是略微沉重了一些
我想回頭,但是他卻說:“別”
然后我們就以這個姿勢在車里坐了好久,直到天邊紅的太忽的一下就跳下了地平線,黑暗將我們包圍住。
奐的蘆葦變大片黑的影子,我的肚子得扁扁的,發出雷鳴般的喚聲才把桑旗給喚醒。
他松開我:“你了”
“嗯。死我了。”我的心經歷過如此驚濤駭浪般的浩劫,豈止是,簡直是在我的胃里碾,我都前心后心了。
他發汽車開出了這片蘆葦,我們找到了一個民宿,現在不是旅游高峰期,所以游客很。
老板娘是一個胖胖的大媽,長得很慈祥,看到我著肚子從車里下來,趕過來扶我:“這麼大的肚子還出來玩”
桑旗訂了一個房間,明明有很多房間他卻只定一個,然后他點了菜讓老板娘送到房間里去。
我和桑旗的電話都放在房間的桌上,此起彼伏的不停地響著。
桑時西一會打我的一會又打他。的但是我們兩個都沒接。
我能夠想象出桑時西的面癱臉云布的樣子,想起來就好笑。
胖大媽把飯菜送進來,對我們的份很好奇,而且非常想跟我們攀談。
桑旗給了小費才把給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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