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歌接到我的電話的語氣依然極度冷淡,他不待見我,我知道。
我笑嘻嘻地跟他講:“我發個定位給你,你馬上過來,給你看一個好東西。”
我隔著電話都能想象出他此刻皺著眉頭的樣子。
他說:“桑榆,你玩夠了沒有?”
“你想跟我玩?”我很認真地考慮了一下:“現在大白天有些不太合適,到了晚上我陪你慢慢玩。”
他啪的一聲把電話掛掉,梁歌什麼都好,就是耳有點,還略有些古板。
看來他和蔣素素在一起太久了,人生這麼無趣。
我把定位發給他,告訴他這可和你的仙朋友有關系,你若是不來絕對后悔。
然后我就半躺在我的車里氣定神閑地等著梁歌的大駕臨。
我知道他一定會來,果不其然,半個小時之后我就看到梁歌的車從小區外面開進來了。
我從座位上彈起來,打開了車門向他招招手,他的車便在路邊停下來。
他看著我擰著眉頭,我很憾地搖搖頭:“梁兄,怎麼你見到我從來都沒有換過別的表?你不覺得悶嗎?”
他皺著眉頭:“桑榆,你又在搞什麼?”
“不不不。”我搖搖手:“這個話你千萬別這麼說,不是我在搞什麼,是你的仙朋友在搞什麼,你得去問問。”
謎底很快揭開,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他半信半疑地跟著我往前走,很快我們在那棟別墅旁邊看到了蔣素素的車。
我向他攤了攤手:“怎樣?我沒騙你吧,你朋友就在這里。”
我率先推開花園的門,走進去便看見了蔣素素和的私生子兒子在秋千。
小男孩坐在秋千架上,蔣素素滿臉慈地推著他,那小男孩快樂地歡呼。
蔣素素這個把柄被我抓到,這輩子都翻不了了。
我得意非凡的跟梁歌聳聳肩膀,他冷淡地看我:“看什麼?”
“你是瞎嗎?你沒有看見蔣素素邊那個男孩子嗎?”
“怎樣?”他還真是淡定。
我佩服他的淡定,估計等我說出后面的話來,他就不那麼淡定。
我說:“那孩子他媽,你覺得還是很正常?”
說完了,我留意梁歌的表。
都沒有我想象的大驚失,不過像梁歌這樣喜怒不形于的人來說,他就算吃驚也不會在臉上,估計他心里一定在說臥槽,但臉上還得裝作云淡風輕的樣子的,還真是辛苦他了,這麼裝大尾鷹。
我才不給他裝的機會,我向蔣素素喊了一聲:“蔣小姐!”
蔣素素抬頭看到了我們,愣了一下,應該是沒想到我們會忽然出現在這里。
我便拽著梁歌走過去,每走一步我都想象著等一會兒看到蔣素素痛哭流涕地拉著梁歌的袖,向他哀求,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那個畫面想一想就過癮。
但我眉飛舞的剛剛走過去,忽然那個小男孩居然從秋千上跳下來了,歡快地像梁歌奔過去,也撲到了他的懷里。
“爸爸!”
等等,我沒有聽錯吧?
他也梁歌的爸爸?
難道是梁歌和蔣素素兩人生了孩子養在這里?沒道理呀,既然有孩子干嘛不結婚?
見我瞠目結舌的樣子,蔣素素微笑著開口:“這麼巧呀,桑小姐你也在這里,那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和梁歌一起在福利院收養的孩子,我們平時工作很忙,一般一個星期只能來陪他一次。”
收養的孩子?
還真把自己當仙了,但是我看他長得和蔣素素簡直是一模一樣,說他們兩個沒有緣關系我才不信。
蔣素素笑的好悠然自得呀,看著我的眼神,讓我頗有一種自討沒趣錯怪好人的覺。
不過沒關系,我是誰啊,我是桑榆,我才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怪不得氣定神閑,表那麼高深,說不定我開始開車在后面跟著的時候,就知道了。
所以有意把我引到這兒來,再由我把梁歌來,讓我難堪。
不過我不會覺得難堪的,我只是覺得我被算計了。
梁歌很寵的著那個男孩子的頭。
他什麼?明擺就是被別人戴了綠帽子。
我怎麼覺得這個孩子就是蔣素素的?
就用收養這個名目正大明的把孩子給養下來了,真的好險啊。險的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做人當如蔣素素,那麼險狡詐。
被我這樣辱了一番也一點都不生氣,反而笑意盈盈地說邀請我留下來吃午餐。
說:“正好今天我有點空,我親手做幾個拿手的小菜,桑小姐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就留下來一起吃個飯吧。”
這麼大氣,我都想給他頒一個諾貝爾大氣獎給。
這種以冤報德的估計有的人一輩子也見不到一個,居然給我到了。
不不不,把我當什麼都行,就千萬不能把我當傻子。
邀請我吃飯那我就吃,誰怕誰?
我還沒說好呢梁歌就抱起了那孩子:“不用了吧,桑小姐很忙的,忙著當私家偵探,請人家捉什麼的。”
呵,他在諷刺我,真是不知好人心,有一天我會讓他哭出來。
我打斷了梁歌的話,冷冷地告訴他:“不忙,再說是你朋友約我的,又不是你約我,你干嘛要拒絕?”
說完我就向別墅走去了,我能想象到梁歌看著我的背影的眼神有多不屑。
他不屑他的,等到哪一天頭上那頂大綠帽嘩的一下掉下來了,我看他跟誰哭去。
仙蔣素素在廚房里面做飯,我就在這棟華麗的別墅里面四轉悠。
那小男孩大概四五歲左右,長得倒是可的。
他一直在我的邊轉來轉去,很想跟我搭話。
我仰頭環顧四周,他就過來牽我的手對我說:“姐姐,我帶你去看我的房間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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