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兮的眼睛從上打量到下,忽然臉一黑,吧嗒一下關上了門。
什麽都沒看見,什麽都沒看見。
不停的警告自己,努力陷失憶模式,好長時間都不敢再打開門,說老實話,自打第一回遲景曜麵無表的告誡過後,就有點害怕這人。
遲景曜和遲紹傑不太一樣,遲紹傑人前雖然也不笑,但平時相畢竟不難,麵對遲景曜,可就有些像踢到鐵板,完全不知道他腦子裏在想什麽。尤其昨天一夜都夢見遲景曜和崔謝兩個人……
正在發呆的時候,門聲忽然響了。顧兮的心驟然一沉,小心翼翼的打開一條,那雙如寒冰徹骨的眸在門外閃過,顧兮嚇的又將門按了回去。
遲景曜輕鬆一抵,沉聲說:“怕什麽?丫頭?”
顧兮索也就緩緩開了門,展開一笑:“遲總好。”
遲景曜大長一邁,就越過顧兮,徑直走進房間,把沙發椅朝前一拖,如個皇帝般緩緩坐下,取出煙夾在手中,眸卻是一直沒有偏離顧兮。
顧兮著頭皮走了回去,像個乖巧的服務生,不自覺的就鞠了個躬,“遲總有什麽事嗎?”
遲景曜搖頭問:“這房間原來不是那個馬來西亞明星住的,怎麽換你了?”
遲景曜畢竟隻是遲紹傑和雲禾的經紀人,不會知道太多賓館調配的事,顧兮剛張口,他就手打住,“不過這事我也不是很在意,你……”
見薄微張,已是要談那雲禾自他房中出來的一幕。顧兮就趕揮手,“我剛才什麽也沒瞧見,我什麽也沒瞧見。我是大近視眼……”
遲景曜愣了下,忽然微微浮起,似笑非笑的問:“你剛才說什麽?”
顧兮沒底氣的“嗯”了下,老老實實的看著腳尖,“遲總沒事?”
遲景曜說:“我是為了那部《天堂的槍聲》來找你。”
顧兮一聽有正事,這才坐到床沿上,“這部戲有問題嘛?沒關係的,我演不演都可以。”
的確出了點小問題。自打雲禾知道這個角要讓給顧兮後,大清早就過來敲門,顯然有點氣憤,說老實話,雲禾以這麽小的型,一直挑戰的角大多比較有難度,《天堂裏的槍聲》這個戲子角,無論從搶戲程度到話題炒作的可能,都是極高。
雲禾隻見過顧兮一麵,不明白為什麽遲景曜會把這個角給顧兮。以為顧兮和遲景曜一定有一,結果顧兮一打開門看見雲禾從對麵房中出來,以為雲禾和遲景曜有一。
當然,還有件妙不可言的事,就是雲禾剛剛鬧完,就看見顧兮穿著小熊BABY自對麵打開門,更是花容失。總覺著有一這事更是板上釘釘了。
三個人互相掃機關槍,中的最多的就是遲景曜——如果不是遲紹傑當時拎著顧兮的脖子問角,可能他也不會興趣盎然的想起戲子這個角。
不過遲景曜向來不是擔心這種事的人,他撐著頭,將煙灰撣在煙灰缸裏,“我遲景曜一向說到做到,不喜歡推卸原本有的事。”
顧兮又覺著不對,明明自己就是個小角,在演藝圈裏甚至剛剛起步,他憑什麽對自己這麽好。
試探著問了句:“可是我也不喜歡強人所難。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不強求。勉強來的我總覺著最後的結果不會好。”
遲景曜深不可測的眸子裏閃現了訝,他探出上,襯衫領中那兩的鎖骨,頓時在顧兮眼底。幸好這個人取向有問題,否則一定覺著他是故意自己。浮想間,顧兮從床沿坐多了些位置,拉開幾分距離。
遲景曜眸中出幾分戲謔,以及和他的外表極不相符的笑意:“我有個提議。”
顧兮點頭,“如果這個角,能盡力爭取,我想努力一把,但不希讓遲總為難。”
遲景曜說:“我會給你一個場景。你和雲禾需要參加一次我的試鏡會,就是你們兩個人的飆戲。我不管你們誰在演藝圈浸了多年,又或者是初出茅廬的新人,我隻在乎誰更適合這個角。”
這個提議喜歡。
顧兮剛要點頭,遲景曜又補充了句,“當然還有第二選擇。”
“什麽第二選擇?”顧兮奇怪的問。
遲景曜顧左右而言他的問:“你覺著今早雲禾從我房裏出去,是為了什麽?”
顧兮的臉頓時紅了,果然還是沒跑開這個話題,支支吾吾的說:“不是……不是為那個……應該是我錯了……”
遲景曜篤定的攔住的話,“假如你今晚住我房間,這個角就是你的,即便是雲禾想和你搶,我也給你。”
當伴娘遇上伴郎,當下屬遇上上司,她隻覺得自己的人生為何如此狗血,甚至無法控製……
他們的開始,是逢場作戲,是各取所需。唐禮禮本以為,她能守住自己的心,卻一步步淪陷,最終跌入了他的溫柔陷阱。直到白月光回歸,他將她踢出局,宣告遊戲結束。一條人命,一個無法挽回的過錯。至此安城再無唐禮禮。多年後,那樁以慘淡收場的豪門秘聞早已無人提及。她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出現在好友訂婚典禮上。已經擁有了顯赫的身世和將要完婚的戀人。一轉身,卻被他壓在了洗手間的牆上,啞著聲音逼問,“唐禮禮,這麼多年了,你沒有心嗎?”她將他當年對她說的話,盡數還給了他,“沈總,遊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