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慧欣剛剛才和紀則北說完事,紀則北顯然格外關心安悅,一口答應馬上找人,看看能不能找到溫喬的人關係。
秦默的車已經走遠,蘇慧欣本追不上,原本和秦默也沒那麽,而且蘇慧欣分明能覺到,和秦默單獨相的時候,他上的那種疏離,真的滿讓人難以接近。
既然秦默自己非要過去,也不可能強行阻攔,那畢竟是個高超過一米八的大男人,也沒有能力阻止。
但是想起了紀則北問自己的一句話,“可是上次你們誤闖進綺夢經紀,我記得就是秦默和蕭澤韜想辦法的,你和蕭澤韜不是正在,難道蕭澤韜不可以麽?”
紀則北的話喚起了剛剛不小心誤狼窩的記憶,那時候也是因為太過天真,誤以為綺夢經紀是能夠解決家裏問題的地方,結果險些就要被迫為和霍嘉一樣的星。
據秦默說,當時是蕭澤韜出麵的。
而且,如果蘇慧欣沒有記錯,那天在默然酒莊的時候,蕭澤韜和溫喬也是在私底下說著什麽,顯然兩個人是認識的。
如果是這樣……其實真正的救命稻草是在蕭澤韜那裏,可是蘇慧欣一點也不確定蕭澤韜會不會見自己。
好容易能夠從失的影中走出,卻又要自投羅網麽?
蘇慧欣站在那裏想了好久,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和蕭澤韜好好說話,可是秦默已經去了綺夢,而且甚至代自己用無故失蹤這種新聞去發布,秦默都覺著兇多吉的事,怎麽還在這裏猶豫麵子問題。而且安悅和李都被帶走,也不知道況怎麽樣,怎麽能夠隻關心自己。
蘇慧欣抖著手拿出手機,險些手機就掉在地上,慌忙拿住,找到蕭澤韜的手機號,撥了過去。
電話在幾乎快沒耐心的時候,終於有人接了,“喂你好,我是蕭澤韜的經紀人,您是那位?”
蘇慧欣張了張口,“楊先生你好,我是蘇慧欣。”
“啊……”楊聽見蘇慧欣的名字的時候,略微愣了下,“那個蘇小姐,不是我說,蕭澤韜現在真的忙的,可能沒時間和你聊天。”
“我不是聊天,我有點事想找他。”蘇慧欣趕說了一句。
楊又沉默了好久,蘇慧欣知道如果蕭澤韜不接自己的電話,可能隻能在蕭澤韜家外麵蹲點。但是完全不清楚蕭澤韜的行程,萬一一等就是好幾天,怎麽對得起秦默和安悅幾個人。
蘇慧欣迫不得已隻好著頭皮和楊通,聲音都帶著哽咽的覺,“那個楊大哥,我不是想和蕭澤韜談的,我這邊遇到了點麻煩,可能隻有蕭澤韜能解決。或者可能讓您有點為難,但是我不是不知知趣的人,能不能就看在往日的分上,請他接個電話……這次之後我一定銷聲匿跡,再不會出現在你們麵前可以嗎?”
楊很是尷尬,孩都說到這地步了,可能真的是遇到什麽事,他幹咳了一聲,“那個,要不你稍等下,我去問問,要是他不接這個電話就別怪我啦。”
蘇慧欣連聲“嗯”了好久,最後靜靜的等在樹下。
涼風陣陣吹過,覺到有點冷,擔憂的緒醞釀著越來越濃重,甚至擔心蕭澤韜不會接自己的電話。
好在男人渾厚低沉而又富有磁的聲音打破了空間中的無限寂靜,這讓蘇慧欣的心驟然間回到了原位,抖著輕聲說:“蕭……”
“我看到郵件了。”蕭澤韜坦言的回答令蘇慧欣心頭微微一,幹的嚨越發的疼,就好像有一萬針那樣刺的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蘇慧欣掙紮著說:“那個對不起,我有件事想求你幫忙。”
蕭澤韜沒有問什麽事,直接說道:“晚上十一點,到我家裏來。過時不候。”
蘇慧欣一聽,頓時間喜上眉梢,看來這是有戲!忙慌回答:“好的好的,我十一點一定到,我會提前半小時就在你家門口候著的。”
蘇慧欣掛了電話,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居然差點忘記晚上十一點是親自去見蕭澤韜。
氣息逐漸的凝滯起來,蘇慧欣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恍惚的看向頭頂的大樹,這麽明朗的天,可為什麽他們幾個人居然會走到這樣的瓶頸。
哪怕是之前雜誌無法順利進展,和安悅都能每天開心的說說笑笑,然而現在撞到的事,居然會愁腸百結,舉步不前。
事業上哪怕有再大的困難,一終究會過去,可是讓親自去求蕭澤韜,居然會覺著那麽艱難。
不管怎樣,蘇慧欣還是要去,必須去,不得不去。
晚上十點,蘇慧欣這次連秦默的電話都撥打不進去,猜到秦默應該是已經到了綺夢經紀,而且和安悅一樣,被沒收了手機。
這都已經刻不容緩,蘇慧欣隻能著頭皮打車前往蕭澤韜的那個別墅區,舊地重遊,想頗多。
在這裏待的時間並不算長,可是記憶卻格外深刻,可能對於蘇慧欣來說,人生中最刻骨銘心的時刻,大部分都是在這裏度過的。
被鍋鍋撲倒在地上,獻出自己的初吻;沙發上別強行要去的第一次;衛生間裏發現的用洗麵最後被斥責了一番,就將鑰匙還回給蕭澤韜;還有最後站在這個地方,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朱葉的人,親的挽著蕭澤韜的手,而被宣告放棄。
這一切,都是發生在這個地方。
蘇慧欣十點半不到就到了蕭澤韜那個別墅門外,鍋鍋在院子裏明顯聞見的味道,又開始歡快的喚著,蘇慧欣蹲在外麵,那種隔牆中間都留著,鍋鍋出爪子來,輕輕的掏了下蘇慧欣。
蘇慧欣鼻子一酸,蹲下來說:“鍋鍋你別喚,會被其他人家說的。”
鍋鍋好像聽懂了,特別乖的哼了一聲,爪子搭在蘇慧欣的手心裏,輕輕的握了下,非常傷的說:“你還記得我是嗎?其實鍋鍋我應該謝謝你,如果沒有你當時撲了我一下,我也未必會認識你家主人。”
因為還必須等著蕭澤韜,蘇慧欣也沒有別的事,微微停頓了下,和鍋鍋繼續說著自己的心裏話,“經過這些日子,我已經說不清對他到底是什麽,愧疚麽?其實我本來是有愧疚的,可是他已經狠狠的懲罰了我,讓我永遠都不會忘記自己欺騙他鎖得來的報應,我覺著我不應該會有愧疚了;恨呢?按理說我應該更恨一點才對,他可以有那麽多種懲罰我的方法,為什麽要讓我上他,再狠狠的拋棄,還是讓其他的人來指責我唾罵我……我覺著我們之間應該已經是兩清了,可是這次我卻還是要拜托他,我真的不知道我這次的選擇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或許……冥冥之中這就是給了來見蕭澤韜的借口,否則這輩子可能都不會主來找他。
鍋鍋本來好像安靜的在聽說話,忽然間又開始興起來,蘇慧欣忙慌教導,“鍋鍋乖,別喊。”
可是鍋鍋依舊來回搖著尾,眼睛都不是朝著看,蘇慧欣奇怪的轉回頭,就見蕭澤韜頎長高大的影在路燈下拉的很長,逆著線看不清蕭澤韜的表,隻是嚇的幾乎是立刻就站起來。
甚至都不知道蕭澤韜聽見自己剛才和鍋鍋說的話了沒有,見蕭澤韜沒有開口,蘇慧欣隻好垂著頭打招呼,“那個……那個……我有件事想麻煩你。”
蕭澤韜皺了皺眉,“你見我第一句話就想說這個麽?”
蘇慧欣愣了下,連蕭澤韜的眼睛都不敢直視,隻是趕低下頭來,回答說:“我不知道還能說點什麽。”
蕭澤韜站在原地沒有,蘇慧欣抓著自己的包,腦子裏一片空白,“對不起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啊。那、那你是想聽我說祝福的話麽?那個、那個你和朱葉現在的發展還好麽?我知道我不該來找你幫忙的,但是這次事態迫,安悅和秦默都被綺夢經紀的那個大老板給帶走了,我擔心他們出事,除了你我想不到還有誰能幫忙。”
“他們的死活和我有什麽關係。”蕭澤韜微微抬眉,終於了步子,他是朝自己家大門的方向走,鍋鍋在裏麵雀躍的不得了,喚的格外歡暢。
蘇慧欣見他居然說這樣的話,眼淚瞬間上湧,一把上前死死的抓住蕭澤韜的角,“……安悅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希出事……隻要能救他們,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請你幫幫我。”
蘇慧欣低著頭輕聲哭了出來,這麽長時間的委屈在見到蕭澤韜的那一刻徹底的發,應該是還著眼前的這個人的,可是還有什麽比上了卻又被放棄這種事更難過的?如果可以,真的不想來見蕭澤韜,但是眼下,已經想不出第二個能和溫喬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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