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則北的眼神一變,他是絕對不會記得這家店的老板和老板娘對他的印象還是很深的。老板認不出來可以理解,老板娘可是每期都追這選秀節目,對曾經還經常在自己店裏吃龍蝦的紀則北念念不忘的,怎麽可能認不出來?
紀則北發現老板娘喊出自己名字的時候,旁邊幾個桌的小姑娘都開始蠢蠢,訕笑著一把抓住安悅的手就往外頭衝。
安悅隨手拿起一個龍蝦叼在上,跑的時候還特地看了眼後麵的妹子們。
這一個個狼沸騰的,嚇的瞬間龍蝦都掉到地上,撿都來不及撿。
安悅這輩子除卻站在秦默邊過的魅力,總算在自己家樓下也親經曆了一把被追逐的塊。
實在是跑的太快,覺要斷氣了。
紀則北拉著安悅東躲西臧,總算是跑到狹窄的巷道裏,撇掉了後麵窮追不舍的孩子們。
安悅也特別理解這些人,如果自己在大馬路牙子上突然間撞到正當紅的選秀一哥,長得好唱得好而且格也好,也肯定不管自己是不是人,先逮住要個簽名再說。
安悅大口大口的著氣,抖摟著自己的上,“哎媽,現在年紀大了,跑都跑不了啊。”
“我沒辦法,公司還要求我去練舞,每天每天的鍛煉啊。”紀則北臉都沒有任何變化,顯然這點跑步距離對他來說真是一點難度都沒有。
巷道裏的燈線不算太亮,但是安悅居然這才注意到紀則北的變化,初秋的男生長袖T恤修出的形比之以前,明顯的更加有型。而且無論是穿著打扮,紀則北都明顯比以前更加的注意。
這才是當紅明星的風範啊。
安悅慨了句,跟著的秦默,本就完全沒有這方麵的意識,簡直除了那張臉,別的簡直一無是。
“我賽,則北,你是不是都練出八塊腹了!”安悅發現新大陸以後,興致的手就去揪紀則北的T恤。
“哎哎,你一手油。”紀則北慌忙躲閃著,最後也沒能躲開安悅的襲擊,他特別無奈的站在原地,“八塊沒有,暫時是六塊。”
“嘖嘖你說做你們偶像歌手的也不容易啊,要滿足的意,奉送福利,不餘力啊。”安悅揪開紀則北的服,慨的說著。
紀則北乘著安悅發愣的時候,趕退開幾步,看著服上那幾個大油手印,最後歎了口氣,靜靜的看著麵前的安悅。
他眼神裏的詞匯做寵,了這麽多年生生錯過麵前的這個古靈怪的小姑娘,最後還是放不下。
其實是紀則北和秦默先悉的,因為住在對樓,又有幾次在活現場認識的機會,所以紀則北和秦默之間的來往還算不錯。當初他為了讓安悅的新聞有著落,欠了秦默一個人,但他從來不會覺著秦默安悅之間會有發展。
秦默畢竟是影視圈當紅的一哥,人氣高長相好,腦子更是層出不窮的奇怪想法,但是這掩蓋不了他本質上的懶。紀則北也說不出來自己是對秦默太有信心,還是對安悅太有信心,可能那時候覺著這兩個人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有任何發展。
紀則北其實非常匪夷所思,安悅今天為什麽會說出“如果我不嫁人”的話來,難道說現在是安悅單秦默,而知道自己不可能和秦默終眷屬,所以篤定決心要一直守在秦默邊?
這種想法……!
紀則北忽然間上前,一把握住安悅的胳膊,眉宇皺,“悅悅,你醒醒好不好?說過多次,秦默不喜歡你,你又何必自討苦吃?你就算不嫁人,他就會看到你的好麽。”
安悅本來還興致的打量著紀則北,突然間聽他又重回正題,頓時間輕輕一,下意識的看向紀則北,“我知道你說的沒錯,不過……事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如果隻是說一不二,這件事反而好解答。”
紀則北的眸中出疑問的神,可是安悅卻又不能和他說的太明白。
關於秦默世的那件事,這世界上隻有張謹州一個人知道,第二個人就是。這次是誰都不可能去說的。
安悅慌忙推了下紀則北,“你不要老和我談論上的問題,不然咱們兩個多尷尬,還有,今天的事不會被登出去吧?”
“登什麽?說我這個新晉的歌手還沒有多紅,就開始帶著妹子逛馬路?”紀則北隨口胡謅了下。
安悅以自己為記者的覺來分析了下,“肯定你的緋聞啊!再結合下你之前舞臺上的表現,必須能編的頭頭是道!”
紀則北怔了下,旋即苦笑了出來,“我在舞臺上可從來都是真的,隻是落花有流水無意而已。”
安悅的臉瞬間紅了,倒是忘記了這出戲碼,自己是裏麵的主角。
看來配角做多了,時而換個角當主,反而不習慣了。雖然忐忑了下會不會真的個緋聞,但想想好像這麽深的晚上,他們跑的也足夠快,就算要登也是似是而非的東西,做不得真。
剛舒了口氣,紀則北忽然間上前,握住的手,表比以往都要鄭重,“悅悅,我們認識這麽多年了,你為什麽就不好好想想,我們之間的,其實已經超越了世間很多。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我更悉你的,也再也不會有我這麽寵著你護你和想要保護你,雖然我現在能力不足,但是我已經有了一定的聲名,假以時日,我能在這裏掙一套大房子,也可以給你想要的安逸生活,你的爸爸媽媽肯定也願意看見我們在一起,為什麽你就不能認真的考慮考慮呢?”
安悅被這番話說的怔忡起來,居然忘記把手拿開,紀則北說的特別對,如果沒有秦默,和紀則北在一起也依舊是那麽放鬆,那麽自然,也從來不用顧忌任何事,隻要想做的,紀則北肯定都會包容。
以前在雜誌社領2000一個月的實習工資的時候,經常會花的沒錢吃飯,就直接公車坐到紀則北家裏,讓他給做飯吃。現在想想,好像隻要要求的,紀則北都會去做,無論是不是他能力範圍的事。
這樣的男人,確實如他話裏頭所說的那樣,知知底而且知心知。
相反,秦默卻是安悅需要提心吊膽,需要去心的那個人,他的、他的作息、還有他的記憶,沒有安悅的時候說不定他自己一樣能過,這也是安悅說服自己暫時離開的理由,但是心裏頭很清楚,沒有自己,秦默未必能過的有多好,他會付出比常人更多的辛苦而已。
初秋的雨開始淅淅瀝瀝繼續下了起來,雨水的涼意讓安悅也變得冷靜了些許,這是天意嘛?在彷徨的站在岔路口的時候,卻讓紀則北準時出現,好像一人站在一個路口,就等著過去。
和紀則北走,的將來一定會很幸福,這是毋庸置疑的。
如果朝著秦默那裏去,卻要背負比常人更多的包袱,沉重的負擔,世人的不解,還有父母的責難。
明明這個選擇題已經非常明朗,可為什麽會那麽煎熬?則是忘絕喊。
包裏的電話開始頻頻響起。
對紀則北抱歉的點點頭,打開包拿出手機,就見屏幕上秦默的名字,令的視線一時間被秋雨給模糊住。
安悅走到幽黃的路燈下,拿起電話接了起來,聲音沙啞的問:“喂?”
和秦默同時間開口令微微頓了下,半晌後終於還是輕聲問:“你找我什麽事?”
“你和紀則北在一起?”秦默的話讓安悅略有點驚訝,抬眼看了下皺著眉頭的紀則北,這才奇怪的說:“你怎麽知道這件事。可是我們……”
秦默打斷了的話,“就是打開電視隨便看了眼。正好看見狗仔隊的跟蹤報道。”
秦默的話還是懶洋洋的,那種覺就和往常一樣沒有任何的區別,可是安悅卻找不到原來和他互相調笑打趣的那種勁頭,隻是試圖解釋著:“我沒有,我和小北本來就青梅竹馬,出來吃頓飯沒想到會惹出這麽多麻煩來。”
“不用說這些。”秦默輕笑了聲,“我對這些倒是一點都不在意的。”
“你……”安悅的話還沒說完就生生止住,的手微微握,一時間卻又不知道怎麽回答。
秦默倒是很快就接了一句,“不過,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能理解。找個時間你把本子給我送回來,我把合同還你。”
安悅的臉瞬間漲的通紅,握著手機的手也逐漸的收,聲音更是比以往都要冷下來,“秦、默!搞到現在,你就這句要和我說的麽?”
長久的沉默後,秦默才一字一句緩慢的說:“是啊,你和紀則北蠻合適的,他現在人氣日益上升,你跟著他同樣能得到你想要的新聞和資料,不需要掛心在我上。”
安悅簡直是不敢置信,的聲音都跟著抖起來,“秦默?你什麽意思?你是說我跟著你,就是為了新聞麽?”
秦默笑了笑,聲音倒是比以往都要溫和,“我可沒這樣說。”
“你明明……”安悅的聲音瞬間抬高,眼淚幾乎是無法抑製的落了下來,“秦默,你心裏頭就一直以為我是這樣的人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