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你的朋友呢？怎麼沒帶在邊？」

「忘了。」

「忘了？」張晨角泛起一抹弧度，調侃道：「是忘了你有沒有朋友，還是忘了帶在邊？」

「都忘了。」

這是什麼奇怪的對話？這是什麼況？

白靈一臉懵中，走到了張晨後。

「小夥子，一一乃是一一對應之數，你這樣貪多可不，會盈虧的。」老者看了看白靈，臉上掛著笑意說道。

「沒事兒，我棒著了，天天都有鍛煉。」張晨又捶又，已然在為魚嬋按當中。

只是先前的話，白靈沒聽明白，但這句話可是聽明白了，頓時角一，面一沉，呼吸也跟著加重了。

在老者看不見的地方，白靈提起腳，狠狠用力地踩在了張晨的腳背上。

「嘶~」

張晨吃痛，倒吸了一口氣。

正在這時，大牛搬了一張桌子出來，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憨厚一笑：「家裏地方小，我們在外面吃飯吧！」

「大牛，你不是去給村長隨禮了嗎？他沒留你吃飯？」老者看著大牛問。

「哎！村長嫌棄我上臟！」大牛有些委屈，咧了咧道：「你們不會嫌棄我吧？我上雖然看起來臟，但是這服可都是今天剛換的，這些污點都是陳年污垢，沒洗掉，而且我今天下的米可是洗了三遍，菜也洗的很乾凈了！」

「大牛，我們要是嫌棄你，也不會跟著你來了。」張晨起說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不用不用，都弄好了，你們坐著就好。」大牛高興的說道。

不得不說，大牛這個中年老，在廚藝上還是有一番造詣的，這些他平日裏積攢下來的山貨經他一烹飪，這味道極了。

大牛有些異常的激，餐桌上，他滔滔不倦的說著。

張晨一邊安著魚嬋，以防止突然暴走，一邊打量這個坐在對面的老先生。

「我不是這個村子裏的人，我老家是黃河邊上的，當年黃河發大水，我們一家人逃難，但是家人都在逃難的途中不幸去世了，只有我活著來到了這裏。」

「那時候，是村長收留了我，而且還允許我在村子裏安家，所以村長雖然沒有留我吃早飯，但我心裏還是很激他的！」

大牛從盆子裏夾出一大老鼠的尾，然後塞進裏「咯吱咯吱」的咬著。

魚嬋看見他這作，完全面無表。

只是白靈掩著小，忍不住乾嘔了一聲。

「怎麼了？」張晨趕忙輕輕拍了拍白靈的後背，關切的問道，「是不是有了？」

「有了？什麼有了？」白靈差點就要發作了，但是憨厚的大牛搶先道，「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餐桌上的四人都看向他。

大牛往大門口看了一眼，確定沒人聽，然後低聲說道：「就是我剛來到村子的那天晚上，我看見三個人扛著一個麻袋進了後山，他們鬼鬼祟祟的樣子，我覺他們肯定做了壞事。」

「後來了？你有沒有跟上去？」白靈立刻問。

「沒有，他們一看就不是好人，黑燈瞎火的，我要是跟上去被他們發現了，豈不是要害我，我沒那麼笨。」大牛說。

大牛這句話，算是實錘了當年的埋案。

「不過，後來我去找過，就在後山，那裏有一塊地方的泥土很新鮮，明顯被過。」大牛又說。

「那你怎麼沒有挖開看看？」白靈又問。

大牛撓了撓頭，說：「因為上面栽了一樹苗，我要是挖開看的話，小樹苗不就要死了嗎？」

白靈的角了。

「雖然我心裏一直很好奇他們究竟埋的是什麼東西，但是那小樹苗越長越大，我也越來越不忍心挖它了。」

白靈徹底無語了。

大牛最後說：「我家裏沒有酒招待你們，但是我有故事，這可是我心裏最大的了！」

「大牛，你太幽默了，你這樣是討不到老婆的。」張晨也很無語。

「不是這樣的，這些年來，村子裏的其他男人老是在結婚，我看的多了，也總結出來一個道理。」大牛認真的說道。

「什麼道理？」張晨配合的問道。

「討的到討不到老婆的本原因，在於你有沒有錢，我一窮二白什麼都沒有，連屋子裏的鋤頭，都還是村長送給我的，我這條件，實在是太差了！」

「村長就不一樣，他在城裏有大買賣，這些年，掙了不錢，他的家從原本的木房子換平房，現在又換了小洋樓，所以他才能取到他人生中的第二個老婆。」

臨了臨了，大牛頗為羨慕的看著張晨說：「你也有錢的吧？」

這話把張晨問得…

他搜腸刮肚，也只能用錢來回答了。

魚嬋上沒錢，張晨跟白靈上的錢，全都給了大牛。

大牛先是一番推諉拒絕，最後勉強不好意思的收下，連連道謝。

老者自始至終未發一言，但是他的目卻是落在魚嬋上。

白靈的人已經來了，挖掘的事，自然有他們去理。

張晨開著車子，跟白靈往回走。

「你之前是不是準備手？」車上，張晨問魚嬋。

魚嬋深吸口氣，凝重的說道：「他是個高手。」

這個他，自然是指的那老者。

「有多高？」張晨還是第一次見魚嬋這樣慎重。

「高到我跟他手，你不能在旁邊。」

「這話是什麼意思？」

「因為你在旁邊，我會分心保護你。」

得，自己這是了累贅。

「你有把握勝他嗎？」

魚嬋沉片刻，說：「我需要使出全力。」

「然後了？」張晨有點張。

「然後，」魚嬋平靜的說，「可殺他！」

王家的喪事已經完畢了，籠罩在整個家族頭頂上的雲，也是跟著越來越大了。

在海州這地界，王家的人什麼時候可以被人欺負了？

從前，被欺負的歷史都是沒有過的。

但是現在，卻有兩個爺被人害了命。

舉喪的這幾天裏，原本不知的王家的人，也已經聽到了風聲，害死自家兩個爺的，是那個張晨的人。

於是，所有人同仇敵愾，嚷嚷著要找張晨報仇。

族人的仇恨緒，是被王家的家主給按住了。

報仇這事兒，還是需要王瀾一手牽頭。

而今天，戴著墨鏡的王瀾驅車離開了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