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有事?”
那邊老頭的聲音有點含糊,還時不時發出咀嚼的聲音。
應該是在吃飯。
“是不是打擾你了?”沈傾清問。
“沒有,有事說吧,我給你辦。”老頭喝了口水,然后放下筷子,也不吃了。
沈傾清現在一心牽掛著外婆,自然也就直說:“是這樣,我外婆得了一種病,我想問問,你看看你能不能給想個辦法?”
將外婆的病癥給形容了一下。
老頭想了想,道:“這件事有點難辦啊。”
“怎麼個難辦法?”
“不是不能治,但是需要一種藥。”老頭言又止。
沈傾清都快急死了,老頭還有心思賣關子,催促道:“你快點說!”
老頭撇撇,“好吧,這種藥草不在國,在我這邊,我倒是可以去幫你找到,但這藥草不在別人家,就在艾森家族中。”
沈傾清松了口氣:“那你去,艾森和三皇子關系不錯,你和他說,無論有什麼要求,我都會滿足他的!”
“艾森肯定是沒問題,但問題就在于,現在掌權的不是他。”
“不是他?”
“是艾琪。”
這才是老頭所說,最難得地方。
艾琪和沈傾清之間的恩怨,老頭也是一清二楚,那人怎麼可能會把藥材拿出來給救蕭老太太呢。
沈傾清瞬間沉默了。
不多時,再度開口,口吻平靜,“他為何沒有掌權?”
老頭道:“這小子呢,常年被三殿下護著,一直都不算,家族長輩就決定讓他去進行封閉式訓練,等再出來,家族組長的位置就是他的,但他現在不在,家族不能無人帶領。”
沈傾清不解,“可這個人不是已經被關起來了嗎?”
“也不知道艾琪和艾森說了什麼,他臨走之前,同意讓妹妹掌權。”老頭對此也非常費解,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并不稀奇,“其實這件事仔細一想,也可以理解,在這里,不在乎這人的人品,只看能力,艾琪雖然看似天真無邪,但你也領略到了的手段。”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比艾森更合適。
但輸就輸在兒。
雖然這里沒有重男輕的概念,但艾森家族歷年來都是家中長子繼承族長之位,而兒大多數是用來聯姻的,再有能力也不行,們的能力都要用在蠱聯姻對象上。
這已經是他們家族百年來傳承下來的規矩。
沒那麼容易打破。
沈傾清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了,我會另想辦法。”
傅景疏已經將通話容都聽到了:“打算如何做?”
沈傾清將手機放起來,道:“既然艾琪這里行不通,那就劍走偏鋒,在治療手段上再行突破。”
就不信了,普天之下,各種治療方法層出不窮,怎麼就治不了這個病!
又不是晚期癌癥。
眼前的難題越是艱難,反而充滿了斗志。
傅景疏著認真地側臉,人家都說認真的男人最迷人,如今他卻覺得,人其實也一樣。
不,只有眼前這個人。
兩人回到病房,站在門口看到蕭老夫人正和蕭文奇說話,也不知道說了什麼,蕭文奇臉上的笑容略顯苦。
沈傾清就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可就在這時,蕭老夫人忽然暈了過去,蕭文奇抓著母親的手,撕心裂肺地大吼道:“母親!”
沈傾清立刻推開門走了進去。
蕭文奇看到就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把拉住的手,“你快給我母親看看,剛才就說有點疼,然后就暈過去了!”
沈傾清查看過后,眉心蹙:“病發了,現在需要好好休息。”
蕭文奇看臉凝重,滿心擔憂卻又不敢問,眼地看著,最后出這麼一句話:“我母親不會有事吧?”
“放心,沒事。”
暫時。
這兩個字,沈傾清看了眼蕭文奇,沒說出來。
沈傾清這次沒有離開,就在床邊守著,等到老太太醒來,握住了老太太的手:“外婆覺怎麼樣?”
蕭老夫人搖搖頭:“我沒事的。”
可老太太臉蒼白,面無,眼神也黯淡無,整個人就仿佛病膏肓一樣。
沈傾清看得心疼,握住的手指,發現掌心里的指尖在微微抖,“外婆,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的。”
蕭老夫人沒有再說什麼掃興的話,只是握住丫頭的手,然后沉沉睡了過去。
即便是在睡夢中,的手也在哆嗦。
因為很疼。
不過因為之前吃了安神藥,這才沉沉睡去,否則就這樣的疼痛,一般人本扛不住,更別說要睡覺了。
沈傾清給外婆蓋好被子,轉出了病房。
傅景疏擔心地看著,“清清……”
沈傾清抬頭看著他:“景疏,我想去找艾琪。”
“不一定會給你。”傅景疏擰眉。
沈傾清自然是清楚的,但總歸是要嘗試一下:“讓我試試吧,無論如何,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外婆出事不管。”
傅景疏想了想,道:“我陪你。”
“嗯。”
但在去之前,沈傾清接到了一通電話。
是柯林打來的。
“我調查到,馬克和一個人在一起,這個人名字艾琪,是個外國人,看起來也就20歲左右。”
“我知道了。”
沈傾清淡淡道,“將照片發過來。”
“好。”
掛了電話后,柯林就把照片發到了沈傾清的手機上。
照片上一男一靠在一起,準確的說,是人靠在男人的肩頭上睡著了,睡恬靜,而男人低著頭看著的目充滿了溫。
很顯然,馬克對艾琪深種。
沈傾清著照片,輕笑一聲:“難怪這個人已出現就對你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態度惡劣到了一定程度。”
是敵。
雖然是他自己假想的敵。
抬頭看向傅景疏,道:“看來,你這爛桃花給你惹麻煩了。”
傅景疏看了眼照片上的人,眼前浮現出曾用那雙深的雙眸著他,他眼底帶著冷漠:“我不喜歡爛桃花。”
就在這時,沈傾清的手機響了。
接起來,電話那邊傳來馬克的聲音。
“怎麼樣,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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