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耀總覺得自己最近有些奇怪,連帶著文特助也被影響了,竟然問他‘怕不怕薛明星被搶走‘這種無厘頭的問題。
或許當真是最近在家辦公,人都憋壞了。
“文特助,明天準備車,我要去公司。”他尋思了會兒,忽的開口。
那邊翻文件的文特助一愣,“老板,忽然去公司,老宅那邊,會不會……”
他而今雖然說找借口在家養病,但許家老爺子對他一向嚴苛,所有就算是在家養病,手里的事也依舊沒有停下過。
這也就導致許家二房和他那后媽眼珠子永遠都是盯著他們這里。
就算是想要調查他母親到底是怎麼死的,也要十分小心謹慎。
“不會,只要爺爺還在,我還坐在這張椅上,他們就不會輕舉妄。”這點,許耀倒是十分肯定。
許家老爺子威嚴,許家是無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造次的,當然,那些暗地里狗的事除外。
“好,我馬上準備。”文特助答應一聲,整理好文件,便出門打電話去了。
再次回來的時候,文特助面上變得嚴肅,“老板,那邊傳來消息了,說是薛小姐的從國家民樂團退下來之后,就一直在桃源村,那邊的村民說,薛小姐一直和柳翠蘭士相依為命,連上學,也不曾長時間離開過家。”
“沒長時間離開過,怎麼會有貨源用來開一家古董店,怎麼會認識十大家族的人,又怎會擅長那麼些東西……”許耀語調低沉,蹙眉尋思。
“或許,薛家對這些年沒有做到供養之責,而到愧疚,在這些方面還是幫了薛小姐一把,也說不定?”文特助有些不確定,但還是詢問出了聲。
“不可能,薛家那些人是什麼德行,你調查得還不清楚?”許耀放下了手里的鋼筆,往后靠了靠,緩緩嘆了口氣,“不管著薛明星到底和十大家族的人有何牽扯,找人盯著就行,只要不將這事傳到老爺子耳朵里,等協議兩年之期到了,到底和那些人是何關系,都不會影響我分毫,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邊那個小肆的家伙。”
“您是想……”文特助說得一半又停住了,轉而就見他抬手對著自己脖子比劃了過作。
許耀眉頭一蹙,“嘖,你當真你以為你自己是混黑/社會的了?”
“不不不,老板,我這不就是比喻一下嘛。”文特助連忙擺手。
“再有就是,您上次說協助那個小肆逃跑的人,像是薛小姐,我也派人查了監控,那天一整天,薛小姐都在古董店,不曾離開過。”
許耀抬眸看了他一眼,“當真看清楚了?”
“看得很清楚,監控視頻也已經發到您郵箱了,時間,地點全都一清二楚,還有人證。”
聽到他那話,許耀頓時陷了沉默之中。
當真是自己想多了?
他開始有些不確定。
而在另外一邊房間的薛明星這會兒正悠閑地剪著紙片人,順道和另外一個紙片人說話。
“你是說,你那丈夫開始懷疑你找人調查你了?”那紙片人輕飄飄落在了薛明星手邊。
“你可不要被發現了,你要是被這些普通人發現了不尋常,那怕是要被抓去做科研的,到時候,我還怎麼從這鬼地方出去?”
薛明星勾,似笑非笑開口,“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要是這麼就被逮著了,那我這一萬年算是白活了。”
“哦?說說看。”
“我早就在準備好了,用這紙人代替我待在古董店。”薛明星笑著晃了晃手中的紙人。
那小紙人聽到那話,頓時大笑出聲,“你這老狐貍,好手段啊。”
次日,明星古董店——
霍恩華算準了時間,一大早帶著人就來提貨。
小肆事先就準備好了,是過梅瓶一個不落的被存放了起來。
霍恩華看到那盒子里的東西,一雙眸子瞪得老大,驚喜不已,對著薛明星是恭維不斷,“薛老板,當真是一手修復技當真是出神化啊,我霍某人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但無論是哪次,都不被震撼,若不是時間沖突,我當真想親眼目睹薛老板修復這些東西的過程了。”
薛明星笑,“霍局長過譽了,東西滿意就好。”
“滿意滿意,非常滿意。”霍恩華拿著那放大鏡看了好半晌,這才放下來,轉示意保鏢將東西收起來。
等人出去了,他忽的神神地開了口,“薛老板,我是當著謝您幫了我這個大忙,有件事我就不瞞你了,其實這四個瓶子都是我從黑市淘過來的東西,我可是找人問過,這些貨最開始是出自東山地界,聽說那里出來可都是好貨,而且東西奇多,薛老板,你可得抓住這個機會了。”
聽到‘東山‘那三個字,薛明星眉間下意識微微蹙起,“你是說,這東山有墓?”
“自然是有的,這消息絕對不假!”霍恩華低了聲音繼續開口,“而且這墓還不小,之所以到現在,還未被出來,就是有上面的人著,足以可見,這里面可是有不好寶貝。”
聽到他那話,薛明星笑笑,不再接口了。
直到,人離開了,一邊的小肆這才開口,“這霍局長膽子當真是大啊,這種東西都敢收,也不怕有人來查。”
薛明星收回視線,道了句,“只要快速出手了,就不關他的事了。”
那邊小肆聽到這話,點頭恍然,“原來是這樣啊……可是,師父你事先若是知道這東西來路不正,為何還要幫他?”
“人債最難還,一再拖延更是有后顧之憂,況且,我也只知這東西是倒賣來的,卻不知原來是出自東山。”薛明星聲音漸漸落了下去。
末了,那邊的小肆忽的想起什麼,‘哎呀‘了一聲,急忙道,“師父,楊杰說今天九點就是錄制最新一期節目的時間,你收拾好了快點過去,在高橋灣海灘。”
薛明星面疑,“他怎麼不自己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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