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一番連哭帶說的話，再次把眾人的視線轉移到喬聽南上。

一道道質疑的目落到喬聽南上。

仿佛在等待給個說法。

“二嫂，你的意思是我害了翠翠？”喬聽南的表從茫然到震驚，又到憤怒。

攥拳頭泛紅的雙眸直直地盯著二嫂，一字一句地道，“是，今天我是跟翠翠一起進山。昨天傍晚去邀我，說今天大家一塊兒進山撿菌子。也是翠翠帶我抄小路進山，進山后我們就分開去找你們。直到剛才，我聽到這邊有說話聲才過來，就看到你們這麼多人聚在一起，莫名其妙說我跟男人在坑里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翠翠出事，你就把臟水往我上潑，不就是看我是外面來的又是個姑娘家好欺負嗎？”

“你說是我害了翠翠，有什麼證據？空口白牙幾句話，就往我上潑這麼大一盆臟水，這是想活活死我不？我跟你有什麼仇，什麼怨？你要這麼把我往死里？”

起初，喬聽南還很憤怒，越往后說眼睛越紅。

說到最后，眼淚就大顆大顆往下落。

咬著忍住不哭出聲，用手背抹眼淚，那弱又倔強的模樣看得在場的男同志都保護棚。

尤其是某人。

顧飛英直接一把拎過顧三狗，丟到眾人跟前，問了一句，“再說一遍，誰讓你來的？”

顧三狗怕死了顧飛英，結結地又重復了一遍之前說過的話，“是，翠翠讓我來的。”

“你說是喬知青害人，有證據嗎？”

“人家顧三狗都說了，他是被翠翠喊來的，關人家喬知青什麼事？”

“翠翠自己都說是這個人害的，難道翠翠還能撒謊不？”

“喲，這話可真稀罕。翠翠撒的謊還嗎？上回還跟我婆婆嚼舌，說看到我家里蛋送回娘家呢！結果呢？我家那幾天本沒下蛋。”

……

見大伙兒都向著喬聽南，又有顧三狗剛才的話。

二嫂知道這會兒是沒法把臟水潑到喬聽南上了。

喬聽南還追著要說法，眼珠子一轉，抱著翠翠就嚎啕大哭，哭翠翠命不好被人害這樣，還要帶著翠翠一塊去尋死。

大伙兒見狀趕去攔，好說歹說把人給勸住，先把人送回家。

至于先前二嫂說喬聽南害翠翠的話，倒是被拋諸腦后沒人再提。

跟村里人分開，回到住。

喬聽南臉上方才的可憐和委屈，全都消失。

取而代之，是滿臉的譏諷和冷嘲。

翠翠出事，確實跟有關。

不過是翠翠先起了害人之心，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而已。

知道翠翠沒安好心。

但沒想到，竟然歹毒至此。

先把騙上山，再把推進廢棄的狩獵坑，還找了顧三狗這個好吃懶做的老來糟蹋，最后讓二嫂帶人來現場捉。

如果沒有早做防范，現在被糟蹋，敗名裂的人就是。

所以對翠翠如今的下場，是半分都不同。

自作孽，不可活。

倒是顧飛英當時的反應，很是意外。

他竟然不管不顧地跳進坑里，也不知道他看到坑里溜溜的兩人，會不會長針眼？

說曹，曹到。

這剛想到顧飛英，人就來了。

“顧同志，你這會兒來是有什麼事嗎？”喬聽南把人招呼進屋，給他倒了一杯水。

顧飛英沒喝水，就眼神幽怨地盯著看。

那眼神，看得喬聽南莫名心虛。

心想，他難道看出什麼了？

不會是來責怪自己不該對翠翠那麼狠吧？

想到這，眼底的笑容也淡了幾分。

沒察覺到緒轉變的顧飛英，一米八幾的壯漢這會兒還一臉幽怨地看。

那眼神，仿佛就是個玩完不認賬的渣似的。

“那是罪有應得，你看不慣可以去揭發我。”

“我看了臟東西，你得負責。”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揭發你什麼？”

“什麼臟東西？”

再一次，兩人同時開口。

“我們這是不是書里說的心有靈犀？”顧飛英眼底閃過一抹笑，一臉正經地問。

噗！

喬聽南差點噴他一臉老。

糾正道，“這是巧合。”

“心有靈犀這個詞用在我們上也不合適，你不要說，讓人聽到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喬聽南提醒他。

顧飛英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雙眼直直地看著問，“我眼睛看到了臟東西，長針眼怎麼辦？你要對我……的眼睛負責。”

“你看到什麼臟東西了？”喬聽南問完就想到他說的應該是坑里的翠翠和顧三狗，就道，“你白看了一場好戲，還沒人跟你收門票呢。”

“兩條蛆蟲一樣的東西在那蠕，這樣的好事給你要不要？”顧飛英說這話時眉眼間滿是嫌惡。

喬聽南：……蠕的蛆蟲？

這個形容有點絕。

“咳咳。”趕輕咳兩聲，免得自己不合時宜地笑出聲來。

趕又道，“坑里面黑漆漆的，你也看不見什麼，別在意，別在意。”

“你說得輕巧，我眼睛都快瞎了。”一米八幾的壯漢看的眼神中滿是幽怨。

額，喬聽南被他看得有些心虛。

就聽他又說，“我當時以為是你出事，才不管不顧往里跳，還傷了。”

“你傷了？傷到哪兒了，讓我看看？”旁的還好說，一聽到他說自己傷，喬聽南頓時就有些急了。

如他所說，他是誤以為坑里的人是自己，擔心自己才往坑里跳，若因此傷肯定要關心。

顧飛英見對自己傷的事如此在意，眼底又是閃過一抹異。

隨即毫無預兆地抬起雙手把上給掉。

“啊，你干什麼？”喬聽南趕扭過捂著臉。

這人什麼病？一言不合服是怎麼回事？

“轉過來。”就聽后男人道。

“你先把服穿上。”不肯把頭轉過來，腦子里自浮現出顧飛英那古銅強壯結實的上半。

咕嚕，下意識吞咽了下口水。

下一秒，的手被一只溫熱的大手抓住，強行把手從臉上挪開，讓睜眼。

在他的再三催促下，喬聽南終于緩緩睜開眼。

首先看到的是他結實有力的膛，視線頓時有點不知道往哪兒放，下意識往下就看到他的腹……

唔，好健康，線條好絕，好想一下。

哎呀，好恥，可是好想一下是什麼手？

就一下，應該……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