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掏出一盒煙，出一支塞到張明亮里，又出打火機點燃，這才道：“說吧，我的時間很寶貴。”

張明亮連好幾口，才心滿意足地開口。

從接這個單子到被石磊找上門來，事無巨細，講了足足一個小時。

聽完，石磊冷笑一聲：“說了半天，一句有用的都沒有，逗我玩呢？”

張明亮苦笑：“石老板，我把我知道的全告訴你了，能不能從這些信息中找到有用的，那是你事兒，真心話，我腦子可沒那麼好使，能記住這些容已經相當不容易，讓我從這些信息中尋找雇主的信息，你還不如殺了我呢，再說了，我閑著沒事兒琢磨雇主的份干啥？是不是？”ωＷＷ.166xs.cc

石磊竟然無話可說。

白忙活了？

直接宰了這兩個王八蛋？

還是……找別人代勞？

又或者，報警？

不管哪種，似乎都可以，但不解決本問題。

我特麼來這里是尋找真兇的線索，而不是為了殺人。

找不到真兇，就算把張鑫張明亮吊起來折磨三天三夜再殺掉都沒什麼意義。

說不定真正的兇手正躲在暗看著我，不得我殺了這倆人，我這是幫仇人滅口啊。

這種事兒不能干。

不過不著急，還有張鑫沒開口呢。

石磊目移到張鑫臉上：“你想好了沒有？”

張鑫張。

石磊打斷：“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機會只有一次，把握住了，你不珍惜，就別怪我不客氣，我會讓你們知道我的綽號是怎麼來的。”

張鑫嘆了口氣：“石老板，落在你手里，我無話可說，可是我們知道的信息真的非常有限，我會把我掌握的信息都告訴你，但我真不敢保證你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信息。”

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斗膽說一句，希真不大，那些人敢對你下手，就不會毫無防備，你出道時間不是很長，江湖經驗還是差點意思，現如今這個社會，有太多太多國家和組織就是賺這種錢的，只要給錢，他們就會幫忙掩藏份，不管是銀行賬戶還是什麼東西從那邊過一手就能把份徹底藏起來，更何況……”

“更何況什麼？”

“還有套用份這回事兒，雖然國家現在打擊得很嚴厲，可咋們國十幾億人，總有人愿意為了錢鋌而走險，都不用太多錢，有個三兩萬就能買一套電話卡銀行卡甚至份證，更有一些組織專門養了這麼一群人，組織更嚴，哪怕國家出手都不一定能挖到真兇，何況你？”

石磊沉默。

確實，之前沒想過這些，因為沒遇到過。

而且這也不是他所擅長的領域，不說一無所知吧，也知之甚。

怎麼辦？

石磊忽然笑了。

我不擅長，但有人擅長這些工作啊。

專業的事給專業的人。

直接把這兄弟倆給王娜不就行了？

如果連王娜都挖不出來有用的信息，我再怎麼折騰也是白忙活。

如果王娜能挖出來，那更好，還省事兒了。

就是又要欠那個人人。

這人欠得越來越多，以后可咋還啊？

真以相許？

嗯，倒也不是不可以，娜姐的材真沒得說，每次看著都想驗證驗證那火至極材是不是真材實料。

太勾人了。

咳咳。

想到這里，石磊擺擺手：“算了，你們不用說了。”

張明亮愣了一下，大驚，“噗通”跪下：“石老板，不磊爺，磊爺，別殺我，我，我給你當牛做馬好不好，我槍法很好的，關鍵時刻能派上用場，求求了磊爺，給一條生路……”

這把石磊嚇了一跳，然后好笑地問：“剛才不氣的嗎？怎麼這會兒慫了？”

張明亮陪著笑臉解釋：“這，這不是想著磊爺可能會比較欣賞氣灑的人嘛，或許磊哥看我足夠氣和灑，一個心善就手下留饒我一條狗命，嘿嘿，磊爺，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磊爺，從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一條狗，你讓我咬誰我就咬誰，如果違背，我張明亮一定會被天打五雷轟！”

石磊擺擺手：“別在我這兒裝腔作勢，我不吃這一套。”

說完，拍了拍張明亮的腮幫子：“我會把你們給專業人士，相信我，更專業。”

張明亮開心了：“謝謝磊爺留我一條狗命。”

張鑫卻臉劇變：“你要把我們到誰手里？”

“王娜。”

“群英會的王娜？”張鑫仿佛看見了真正的閻王爺，一，直接尿了。

石磊捂著鼻子后退兩步，滿臉嫌棄：“你的能耐呢？竟然能被一個人的名字嚇尿，寒磣不寒磣，給男人丟臉！”

張明亮這才后知后覺：“磊，磊爺，你要把我們給群英會的娜姐？”

“怎麼？的名氣很大？”

“大，很大，非常大，江湖人誰不知道娜姐的威名。”

“哦？我怎麼看著也就那麼回事兒？”

“嘿嘿嘿，在磊爺眼里，誰都那麼回事兒，可在我們這些普通人眼里，娜姐就是真正的閻王爺，雖然很殺人，可真要犯在手里，下場比死還慘，”張明亮說到這里，滿臉苦地哀求：“磊爺，要不，你直接把我殺了吧，我寧可去見真閻王，也不愿意落那個活閻王手里。”

“活閻王？”

“都這麼說，說娜姐的手段比閻王爺還可怕，閻王爺也才管著十八層地獄，可娜姐掌握的酷刑何止十八套？滿清十大酷刑都不夠看的。”

石磊笑了。

沒想到千百溫又大氣的娜姐竟然還有這麼一面。

有意思。

回頭好好調侃調侃。

一個石閻王。

一個活閻王。

倆閻王湊一塊了，難怪倆人這麼投緣，一見面就姐姐弟弟的。

嘿嘿。

兩個小時后。

首都。

王娜的小四合院里。

石磊揚了揚手里的葡萄：“姐，我來看你了。”

王娜嫵地翻了個白眼：“找我辦事兒，就這麼糊弄？”

“什麼糊弄，這可是我從冀省帶回來的玫瑰，現摘的，老新鮮了，也老甜了。”

“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從路邊攤上買的。”

“那也是現摘的，我非常確定，你看，還帶著水呢，”石磊嘿嘿笑著摘下一顆了送到王娜邊：“姐，嘗一嘗，這可是弟弟我的一片心意。”

“是啊？”

“嗯嗯，葡萄不值錢，但心意值錢啊，你想想，這世界上有幾個人能讓我親手喂吃葡萄的待遇？”

“油舌，”王娜說著輕輕張開紅潤的瓣含住石磊手里的葡萄，瓣輕抿吞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