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沒聲音了。
蘇清綰吐了吐舌頭,跟蕭巍坐到了餐桌上,打開鐵飯盒一看,里面的餃子還是熱騰騰的,很是大個。
看了一眼隔壁的方向,輕咳了一聲,“隔壁嫂子是誰啊,好像對我有敵意的。”
“丈夫是我下級,跟我管一個隊的,副級,”蕭巍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鐘校已經快四十了。”
哦,那就懂了。
是嫉妒老公年輕有為,自然想盡辦法抓自己小辮子了。
蘇清綰眨眨眼睛,“那你剛剛那麼說,要麼,會不會影響不好。”
蕭巍道:“我沒有占單位的便宜,為什麼會影響不好,就算要查,我也是清清白白的。”
這種事,蕭巍不屑干。
他們家不是沒有錢,而且說的再難聽一些,蘇清綰難得來,要在食堂吃幾頓飯,單位領導也不會說什麼,大家都是很恤家屬的。
也就金蓮花在那賴賴。
其實家屬樓里,很多人都看不慣金蓮花,蕭巍平時是不管這些事,畢竟那算是人的事,還是別人的家事,跟他扯不到太大的關系。
可現在擺明了,是在針對自己媳婦。
蕭巍當然不會忍耐。
干嘛要讓自己媳婦吃虧,沒有的事。
蘇清綰大概能理解金蓮花的想法,無非就是覺得蕭巍拿了單位的吃食,覺得是占便宜了,所以才故意大聲嚷嚷的,能讓也占到便宜那是最好,如果占不到,那也不能讓占便宜。
不過金蓮花沒想到的是,蕭巍竟然舍得自己花錢花票去買。
蘇清綰捂笑,“以前怎麼沒見你計較這些,其實別人說兩句就說兩句了,我也不在意這些。”
“都欺負到我面前來了,我要是不說什麼,不是太不是男人了麼。”蕭巍了的臉蛋,“行了,你快吃飯吧。”
蘇清綰還真了,吃著餃子竟然覺得還香。
炊事班的手藝不錯啊。
這邊吃的香,那邊就沒那麼好了。
金蓮花怎麼也不相信,蕭巍會特意花錢買,畢竟這種況,其實要想占便宜,不是不行的,和炊事班說一聲,打好招呼就行。
就是覺得,蕭巍在撒謊。
是為了堵住的。
金蓮花看著在呼呼大睡的鐘大安,越想越來氣,忍不住拍了拍他,“我覺得蕭巍就是在堵住我的,他肯定是沒花錢的,這不是冤大頭麼,你到時候去食堂,找炊事班的小李問問。”
被煩得不行的鐘大安,直接坐起子,狠狠的瞪了一眼金蓮花。
“你有完沒完,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盯著別人家,你把自己的日子過好不麼,你要在這樣,不如直接回鄉下得了!”
鐘大安和金蓮花相差了快十歲,是金蓮花比鐘大安大。
在村里的時候,鐘大安家很窮,要不是征兵上來了,家里的日子還要苦,一直都沒找到對象,家里急得要死,怕他在單位里打。
就在鄉下訂了一門婚事。
金蓮花年紀雖然大,但好歹未婚啊,還愿意做家屬呢,家里頭就做主了。
鐘大安空回去結了個婚,兩人總共沒見過幾面,金蓮花就生了鐘國慶出來,算是為鐘家立了大功,在鄉下帶著孩子過了幾年,也是今年才來的部隊。
因為鐘大安升職了。
有自己的房子了,金蓮花趕就帶著兒子上來了,不過鐘大安是真的后悔了。
別人都說,老婆孩子熱炕頭的。
可到了他這里,還不如單呢,本來訓練就累,金蓮花還一天到晚的整事,不是盯著這家,就是盯著別家。
而且金蓮花年紀大,長得不怎麼樣,農村里的壞病全都有,還帶到了這里來。
鐘大安知道自己背地里,都不知道被笑話多次了。
他是個男人,心里頭不舒坦的很。
金蓮花被吼了一番,有些不爽,也大聲道:“你吼我有什麼用,要是你能耐點,能夠為蕭巍的領導,我至于這麼省吃儉用的過日子麼,說到底,還是你做男人沒用,你看看人家蕭巍,才幾歲啊,就是校了,那可是營長,你呢,就是一個副營長,永遠都跟在人家后,都多大年紀了,也不害臊呢。”
金蓮花還真是什麼話都能說得出來,越是知道鐘大安哪里不舒坦,就越是要往哪里。
聽了這句話。
鐘大安怒目圓睜,氣的出手就揚了起來。
看到他還敢對自己手,金蓮花尖聲道:“你打啊,你有本事就打啊,你敢打我,我就告訴你們領導去,你有能耐了鐘大安,現在都敢打媳婦了,我當初跟你的時候,我生國慶命都要沒了,現在你是副營長了,有出息了,就敢打我了是麼!”
每次吵架。
金蓮花就把自己生兒子的功勞拿出來。
鐘大安是真的有氣沒辦法出。
他深呼吸,攥了拳頭,聲氣道:“我不和你說,你不讓我休息,我去辦公室。”
說完,鐘大安就把服一穿,頭也不回的出門了。
見變了這樣,金蓮花忍不住哭了起來。
打算午睡的蘇清綰和蕭巍,聽到了隔壁的靜。
蘇清綰立馬坐了起來,看向蕭巍,“怎麼回事?”
“吵架了。”蕭巍很淡定。
蘇清綰張了張口,“你好像很習慣。”
蕭巍點頭,“三天兩頭的吵架,大安和我們吐槽過好多回,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他都想要離婚了。”
不過離婚,顯然是不可能的。
上面都是勸和不勸離的。
而且誰家的日子都這樣,不念功勞也要念苦勞,金蓮花再不好,那也是給鐘大安生了孩子的,也是吃了苦。
要是這麼離了。
金蓮花都四十多了,能夠怎麼辦呢?
這就是盲婚啞嫁的悲哀。
婚姻是責任,只能說走一步看一步吧。
蘇清綰也不知道說什麼,雖然對金蓮花的觀不好,但是只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吧。
午睡完。
蕭巍就去拿了批條,打算帶蘇清綰去海市逛逛。
蘇清綰對于七十年代末的海市,顯然充滿了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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