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然踩了個筐子,也站在自家牆頭忘往外看,就沒見過哪個年能像今年這樣不安生的。
昊怕許然摔了,就提醒:「那筐可不結實啊!」
「沒事,就看一會兒。」許然說道。
看著那董家的老太作天作地的樣子,許然琢磨錢大娘還沒死,又托生出個董大娘。
「那董大娘哭得也太假了。」許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到底是真的心疼兒還是為了錢,許然還是分辨得出來的。
昊搬了個凳子過來:「你換這個,一會兒真摔了。」
「我不用換,你快上來,看看。」許然拉著昊也上了牆。
昊無奈,上了牆頭就衚衕口一片喧鬧。
董麗華的親哥來了,一家子也放了狠話,只要不拿了錢出來,以後就天天鬧!
許然咋舌:「他們還真是啥都不知道就來了,現在要是有人弄能從張玉萍手裏摳出一個錢兒來,那可都是神人!」
果然,張玉萍一看提錢,一口就拒絕。
「你兒自己敗家讓人騙了,把我們家的房子都抵押了,現在我們還想找賠錢呢!你還有臉跟我們家要錢!」張玉萍罵道:「現在董麗華已經和我兒子離婚了,自己欠了六百萬的飢荒呢!」
董家人也是嚇了一跳,六百萬?
「你放屁!能欠人家六百萬?」董大娘都懵了,六百萬,燒紙都沒燒過這麼多!
張玉萍就說:「不信你們問他們,他們可都是被你兒騙的!」
鄉親們全都指指點點,張玉萍還更來勁了。
「你們要想要錢,就找,他們是董麗華家裏人!我們現在和董麗華可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以後也別找我們了!」張玉萍直接把鍋甩到了董家的頭上去。
董家一下子慌了啊,他們大老遠的來就是為了要錢的,現在還要讓他們賠錢?
那怎麼能行?
許然在另一邊咋舌,這張玉萍也是真厲害,一下子就能轉移矛盾了。
「都不是好東西!」許然說道:「董麗華會自殺,估計也是因為張玉萍說了什麼。」
不然離了婚結果也是一樣的,董麗華還何必自殺?
昊覺得也沒什麼可看的,剛一回頭,發現許然沒影了了。
等往下面一看,許然已經把筐踩了,人站筐中間了。
「別笑了,趕把我弄出來吧!」許然也是哭笑不得。
昊真是笑得上不來氣,就說筐不結實,非不聽。
看個熱鬧看到這個程度,他也是服了。
把許然拉出來了,昊就說:「這一下子,鄉親們可是大傷元氣了。」
那麼多錢,都是大家辛辛苦苦地賺的。
養家以外都是一分一分從裏省出來的,現在大家肯定要難一陣了。
「該,我也不是沒勸,你是沒聽見他們怎麼罵我的,說得我是天下第一大惡人似的,說我就為了怕他們有錢!」許然冷冷的說道。
當初寧可被罵也去勸了,就是沒人聽啊。
新聞上播放過那麼多的詐騙大案,可很看到害者的功找回錢的!
這幫人賺了點錢,就找不到北了,姓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們自己願意往坑裏跳,跟被洗腦了似的,誰有辦法?!
倒也不是說害者有罪論,可是那麼明顯的騙局,寧可挨罵了,哪怕罵死也行,然而這幫人罵完人還要跳坑!
那也只能說,騙子都他娘的不夠用了!
不過這件事也讓許然開始警惕了,現在騙子越來越多了,現在是這種,之後還會出現各種電信詐騙的。
許然想了想可能會出現的各種詐騙形式,之後就每天開員工早會的時候,在會上給大家普及。
不管是辦公室的,還是車間的,所有的形式也都說一下,以後遇到相似的況也讓大家提防點。
周五的時候,有個企業說是想租用服裝廠的食堂開推廣大會。
「推廣大會?推廣什麼的?」許然皺眉。
「說是一種葯,能治很多病,什麼高高脂糖尿病心臟病腎病的,聽著厲害的呢!」廖主任過來說。
聯繫的人也不知道是從哪裏知道他的電話的,說是還會給租金。
周末車間也放假,食堂也沒什麼人,要是能賺點外快也算好事一件。
許然一聽廖主任說的那些玩意,就說:「不租,以後這種賣假藥的都轟走!」
這不就是保健品陷阱嗎?
弄點澱的糖丸子就說能治這病治那病的,真有那奇效,人都不用死了!
這世界上就不存在什麼包治百病的葯,不然醫學也不用分科了。
村裏人單純,之前那麼明顯的騙局都能上當,現在又有這種「怕死葯」,真是一坑接一坑。
人上了歲數就有怕死的,可能他們也知道那些「保健品」就是假的,可就是放不下,覺得吃了就能多活幾天。
這種騙局對老年人殺傷真的太大了。
許然本不能讓這種騙子出現在村裏,更別說是提供場地了!
廖主任就說:「真不接啊?人家給租金的。」
「不接,這都是騙子!真說哪有病就去醫院,吃他們那假藥死得更快!」許然說道:「也不能為了那麼兩個錢兒就臉都不要了!」
別人怎麼想不管,反正不幹。
說傻也罷,說現在人為了錢沒什麼不能做也好。
許然反正就是不幹!
不過沒過幾天,村裏一個老鄉為了租金,把自家租出去了。
賣葯的天天又是送皂又是送不鏽鋼盆的,村裏的老頭老太太,凡是閑著沒事的都去「聽課」去了。
許然也是服了,就問廖主任:「你給牽線的?」
「不是,我之後就拒絕了,誰知道他們後來又怎麼搭上的呢?」廖主任說明。
許然臉不好,村裏都快了法外之地了!
薛明禹被找到頭上的時候,許然就說:「主任,你是主任,我就是一個做買賣的,有些事我也說不到你,也沒那個資格,可是現在村裏都什麼樣了?那假藥賣到三百多一瓶,你就這麼看著?」
薛明禹臉不好看,就說:「那你讓我怎麼辦啊?」
還是那句話,他們自己的錢,他們願意怎麼做不也是人家說了算啊?
「那你就是不管了是吧?」許然說道。
薛明禹早年也不是這樣的,早年鄉親們有事薛明禹很積極的。
「我也不是不管,主要是不知道怎麼管啊。」薛明禹說道,之前的事也是,他也得攔得住才行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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