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飯館,外面停著一輛很包的進口汽車。
段五一白西裝,梳著時下流行的大背頭,帶著黃的圓墨鏡,很是風.流倜儻,「二嫂,新到的車,要不要跟我一起兜兜風?」
大冷天的兜風,榮音表示沒有這種閑雅趣,剛要拒絕,便見副駕駛座位上藏著兩隻小腦袋。
腳步頓住,輕笑道:「你讓你旁邊那兩隻小鬼出頭來,我就跟你去。」
話音剛落,兩隻小腦袋便躥了出來,朝榮音扮了個鬼臉,「嗨。」
榮音不由笑出聲來,走過去了馮婉瑜的腦門,「都多大了還玩這個,不稚?」
又一臉姨母笑地看著馮婉瑜懷裏的小不點,「把我們家小六都帶壞了,是不是?」
段小六今天才五歲,扎著兩個羊角辮,皮又白又,的臉蛋很是可,見到榮音,聲氣地張開懷抱,「二嫂,抱抱。」
榮音一顆心都要萌化了,將小萌娃抱在懷裏,上了車。
「今天怎麼有閑工夫過來找我玩,不用跑新聞了?」
馮婉瑜在副駕駛座上個懶腰,「今年的重大新聞都讓我報道完了,也總得給其他記者同事留口湯喝啊,前段時間忙的要死,正好休息兩天。」
段寒江聞言輕哼一聲,「你可拉倒吧,今天要不是我拖著你出來,你還想往外跑呢,說是什麼老太太丟了一隻小貓,人家丟貓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懂什麼,本記者這關心民生,你以為都跟你似的,就知道開開車泡泡妞喝喝酒,整天不務正業。」
馮婉瑜不客氣地回懟。
「誰不務正業了,哥那是做生意應酬呢,應酬你懂嗎?」段寒江把車子一路往郊外駛去,迎著風吱哇。
馮婉瑜不屑地「切」一聲,「你跟我扯什麼生意經,我們家也是做生意的,阿音也沒像你這麼應酬啊,不照樣談著幾百萬的大生意?」
說到這裏,回頭問榮音,「對了,你跟榮邦安談的怎麼樣?結果如何?」
「我出馬,你說呢?」
榮音正在和段小六玩著「你拍一我拍一」的遊戲,臉上出淡淡微笑,「這個世界上,沒有錢解決不了的問題。」
段小六突然停下小手,眨著大眼睛一臉崇拜地看著榮音。
「哇,二嫂說話的口氣和二哥哥一模一樣哎。」
榮音輕笑,「是嗎?」
「你二哥哥應該說……」
榮音模仿著段寒霆說話的語氣,「這個世界上,沒有槍桿子解決不了的問題。」
「噗——」
段寒江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抖,猛地笑出聲來,段小六海狗式地拍著小手,樂得咯咯笑,「是的是的,我二哥哥就是這麼說的。」
這次倒是讓榮音一怔,這麼巧的嗎?
段寒江嘖嘖稱奇,「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二嫂,你和我二哥雌雄雙煞合.,絕對能天下無敵。」
「你會不會說話?」
馮婉瑜推了他腦袋一把,「什麼雌雄雙煞,明明是狼狽為。」
兩個人樂呵呵地擊掌!
榮音角了,目幽幽地看向前面二人,「我看你們才是夫唱婦隨呢。」
一句話讓段寒江和馮婉瑜一愣,刷的紅了臉,又異口同聲道:「二嫂榮音,你可別胡說,什麼夫唱婦隨!」
兩個人話音都落在一起,對視一眼,又趕偏過頭去。
蓋彌彰簡直不要太明顯。
因著幾句玩笑話,車的氣氛突然變得詭異起來,榮音看向窗外,見車子一直往遠郊的方向開去,已經開出去好遠了,不由問道:「這是要去哪兒?」
段寒江正要故作一番神,段小六言無忌,彎著眉眼道:「送你去見二哥哥呀。」
榮音一怔,「什麼?」
段寒江剛要罵六妹快,便見幾人騎著馬從遠駛來,他將墨鏡拉下,看清楚來人,角一勾,「來了。」
榮音循聲去,便見馬蹄翻飛,段寒霆穿著軍裝,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在一眾士兵的跟隨下疾馳而來,一騎絕塵,「吁」一聲將馬兒拉住了腳步。
他真的回來了!
看著以這樣的面目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丈夫,榮音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段寒霆跳下馬,榮音也下了車。
看著站在車旁一臉驚訝地注視著他,不敢上前的傻媳婦兒,段寒霆心裏的幾乎要化開,飽經風霜的臉上浮起笑容,朝開了懷抱。
榮音眼眶一熱,不再遲疑,化小鳥兒飛快跑了過去,攬住他的脖頸就跳上了他的子,抱在一起。
車裏三隻小腦袋正探頭往外看,段寒江嘖嘖嘆道:「真是值得記錄的名場面啊。」
話音未落,只聽「咔嚓」一聲,馮婉瑜自然不會放過這絕的一幕。
段寒江笑著看向,還真是默契啊。
段寒霆抱著榮音,真是恨不得把進自己的里去,可這畢竟在郊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總不好真的來一番法式熱吻,畢竟也是要面子的人。
於是他只是含蓄地著媳婦的背,笑著在耳邊問道:「想我了?」
榮音不說話,小腦袋埋在他的肩頭不住地點著。
這個撒的小妖啊……
段寒霆真想在這兒荒郊野外以天為蓋地為廬把人給辦了,可理智還是攔住了他的衝,抱著媳婦上了馬,揚鞭道:「回家!」
……
回到家,段寒霆還是以軍務為主,到大帥書房彙報戰況,這一聊便是一下午。
人沒見到的時候還不是特別想念,可一見到人,榮音一顆心不知道為什麼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小別勝新婚啊,這句話說的真是半點都不假。
沐浴過,榮音上只穿著中,頭髮自然隨意地散在後,靠在床上看著書等著男人,良久也沒有翻過一頁去。
連蓮兒都等的著急了,蹲在門口不停張著,直到見段寒霆踏進院子,才驚喜地跳起來,剛要喊,段寒霆便做了個制止的作,示意別出聲。
蓮兒忙捂住,目送著段寒霆躡手躡腳地進了屋子,笑著將門關上。
榮音假裝自己是個沒有的看書機,實則心不在焉到了極點,忍不住輕嘆一聲,卻冷不丁地被人拿掉了書,一個高大的影就這麼朝虎撲過來。
「啊……重,重……」
榮音被放倒,男人檀黑般的眼眸灼灼地看著,著的臉,「好像瘦了。」
「想你想的。」榮音口而出,可話一說出來,自個兒先紅了臉。
段寒霆真是死了這個模樣,一雙桃花眼很俏很艷,蘊著無限意,看得他心頭一陣發。
床簾放下,便是一片旖旎風.。
更深重,寒風凜冽。
倆人像是要把這兩個月失去的甜時都給補回來才肯罷休。
榮音腦子裏卻是一片胡思想,瞧男人這個樣子,也不知道他在外面有沒有沾花惹草?
靠在床邊,段寒霆平復了一下呼吸,低沉沙啞的嗓子問道:「有心事?跟我說說,我不在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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