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淑活了一下被弄疼的手腕,憤憤地瞪著榮音,瞥一眼雷震,諷道,「到哪兒都帶著保鏢,你真當自己是國母啊?」
「國母不敢當,主要是我這人比較惜命,人在江湖漂,有時難免會遇到一兩個瘋子想暗算我。」
榮音咽下一塊梨,看向被紅的手腕,聳聳肩,「事實證明,有備無患。」
「你在這裏囂張得意,我就不信帥會一直這樣寵你。」
榮淑冷冷一哼,「男人的心是世界上最涼薄的東西,今天會喜歡你,明天就會喜歡別人,我倒要看你能得意到什麼時候。「
撂下一句怪氣的囂便扭著腰肢離開了,榮音盯著的背影,若有所思地顰了顰眉。
其實世界上涼薄的何止男人的心,人也會見一個一個,以前和方紹倫地久天長好連嬰的榮淑,轉頭不又跟了方紹安?
說到底不過是求仁得仁,自己選擇的男人不管結果如何,認就是了,離了男人又不是活不了,丈夫本來也不是生活的全部。
許是水果有些涼,冬兒吃完真肚子疼了,榮音也有些尿意,拉著一起去洗手間。
剛紓解完出來,就在洗手池的地方看到了榮玉。
榮玉正對著鏡子描口紅,兩個人的視線正好匯在一起,像是渾然未見榮音一般,繼續在角塗抹上火紅的。
榮音腳步微頓,面無表地走過去洗手。
榮玉欣賞著鏡子裏姿容艷麗的自己,悠悠道:「上次在月樓讓你僥倖逃了,真是憾。我倒的那杯咖啡,你也無福消。」
「是啊,只可惜你當時離我太遠了,不然那杯咖啡就被灌進你的裏了,覺你比榮淑更加適合它。」
榮音朝鏡子甩了下手,模糊了鏡中榮玉的妝容,讓它變得扭曲起來。
榮玉氣憤道:「那是榮淑太蠢,這麼輕易就被你看出來了,你等著,下一次我絕不會給你機會識破,一定讓你嘗嘗被一群男人上是什麼滋味。我倒要看看,失去了貞潔的榮音,還如何博得帥的獨寵。」
榮音對的囂很不以為然,不屑道,「我怕是很難等到這一天了,榮淑是蠢,但人家好歹是個大學生,你比聰明不到哪兒去。」
不是榮音故意要這麼囂張,實在是對手太弱了,榮淑和榮玉作妖的本事有,但論心機手段,兩個人加起來都比不上自己。
榮玉杏目一瞪,「你敢瞧不起我?」
「這有什麼不敢的,我是瞧不起你啊。」
榮音很認真地鄙視,「三姐,不是我說。人家都說人狠話不多,你既然要表現出狠的一面,那就說話,不都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麼,你可以給我來兩支暗箭玩玩,別整天只會耍皮子威脅我,我又不害怕,除了把你自己氣到翻滾一點好都沒有,何必呢?」
「你……」榮玉真的要氣到翻滾了。
榮音道:「哦對了,還有一件事需要提醒你,那個閻三,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榮玉猙獰的表聽到閻三的時候一頓,旋即轉換了得意的笑容,拂了拂一頭秀髮,「怎麼,看我也有這麼帥的男朋友,嫉妒了?」
「……」榮音無語地翻兩個白眼,這都什麼腦迴路?
耐著子道:「你啊,在跟一個男人之前最好先把他的背景啊過去什麼的調查清楚,像閻三這種既打人又殺人的地流.氓,我怕你跟了他連個全都得不到,別到時候被人騙財騙還傻呵呵地替人家數錢……我這純粹是出於對同胞的關心,聽不聽隨你。」
說話間冬兒正好出來了,洗了洗手,榮音帶著走出去,在洗手間門口好死不死地撞見了閻三。
雷震正在和他大眼瞪小眼,兩個男人之間劍拔弩張,周圍像席捲著狂風驟雨。
現在雷震的武力值已經比李峰和劉強他們高了,但是還沒機會和段寒霆對打過,所以並不確定他要是真和閻三打起來有幾分勝算。
閻三掉了西裝,似乎嫌熱,襯扣子都又解開了兩粒,堅而寬闊的膛更加呼之出,像兩團的極為瓷實的麵疙瘩。
他扭頭朝榮音看過來,瞇了瞇眼睛,極低的聲音道:「我是地流.氓?還騙財騙?夫人都是在背後這麼敗壞別人名聲的嗎?」
榮音沒有一點在背後將別人壞話被撞見之後不好意思的覺,落落大方地一笑,「難道不是嗎?」
閻三用舌.尖了上牙,薄抿出一笑意,「你要說地流.氓我承認,看我何時騙財騙了,夫人被我騙過財?還是騙過?」
這明顯的調.戲,讓榮音瞇了瞇眼睛,冷冷道:「看來上次在三爺上那把刀,還沒能讓你長記,什麼話都敢說。」
「你說的是這把刀,我當然記得。」
閻三說著還真從腰間的皮套里出來一把,小巧而筆直的手刀在日的映照下折出銀的芒,可不就是上次去黑市救雷震,榮音隨手帶在上防的那把。竟然被他隨帶在上,這人有病吧?
榮音撲過去想搶回來,「刀還我。」
「哎。」
閻三敏捷地將刀往後一收,好笑地看著榮音,「送給別人的東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榮音瞪起眼睛,覺得這人是個神經病,「我什麼時候送給你了?」
「你在我上了,那就是我的。」
閻三著自己靠近心口的那條刀疤,像是回味疼痛一般咋舌道:「扎的可狠了,再偏一點就到心臟的地方了,夫人可真狠。」
榮音瞇眼看著他沒有說話,當時若非在他的地盤上怕殺了他無法全而退,早就一刀刺穿他的心臟了!
「三爺,你怎麼過來了?」
榮玉興沖沖地朝閻三撲過去,趴趴地黏在他上,警惕地瞪向榮音,好像要搶走的男人一樣。
由不得心裏彆扭,閻三心思重,一向話,還是頭一次見他說這麼多話,竟然是對榮音說的!而且那話,怎麼都像是在調.。
閻三任由榮玉抱著自己,順手將手刀進了皮套子裏,淡淡道:「尿完沒?尿完走。」
榮音皺了下沒,暗自嘟囔一句,「魯。」
「夫人又罵我?」
閻三要走的腳步停了下來,看向榮音。
榮音皮笑不笑,「我在罵一個髒的傢伙,沒罵你,三爺用不著對號座。我們排解完了,不耽誤您的正事,先行告辭。」
帶著冬兒和雷震離去,即將與榮玉肩而過之時,聽突然說了句,「四妹,有時間回家看看咱爹吧,他日子過的,不是很好。」
榮音心中一跳,回眸便瞧見榮玉角不加掩飾的笑,頓時有了一不祥的預,卻沒說什麼,徑自離去。
往回走的路上榮音有些心神不寧,總想著榮玉的那句話。
榮邦安是心裏的魔,他一日不解決就一日無法安下心來,現在的榮邦安對而言就是一個毒蟲,在等著他自食惡果,一天一天靠煙草來麻痹自己,生生地熬著,熬到油盡燈枯的那一天,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那才是對他最大的報應,比一刀結果了他更痛快。
眼下他應該是在榮淑刻意的飼養下過著養尊優、渾渾噩噩的生活才對,榮玉為什麼會說他過的不好呢?
難道是榮淑一氣之下斷了他的財路,不再讓他吸食大煙了?
腦中閃過千頭萬緒,忽而聽見不遠一陣鬼吼鬼的靜,榮音抬手循聲去,聽見有人嚷著說「打起來了」,紛紛跑過去圍觀。
今兒這場宴會辦的還真是熱鬧?那邊剛和宋梓琳陸卿卿一眾姐妹打完仗,這邊直接了手。
被推搡著進人群,榮音就聽見一聲喝罵,「榮淑,你個不要臉的賤人,搶了別人的丈夫爬上大伯哥的床還好意思大搖大擺地出來參加宴會,你簡直沒臉沒皮!像你這種骨子裏都爛了的人,難怪生的兒子是傻子,都是跟著你這樣的媽,遭了天譴!」
人活力十足,揪著榮淑一個勁兒地在噴泉里撲騰,一手扯著的頭髮一手去撕的子,眼看著肩帶都要出來了,榮淑捂著前失聲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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