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死裏逃生讓榮音很是后怕,連帶著對榮玉最後一的心也磨滅了。
榮淑和文綠萍想把榮邦安的死歸咎到的上,榮音便借勢將所有的證據指向榮玉,畢竟火災發生之時也在場,沒有人會傻到把自己也燒死在裏面,兇手自然另有其人,而汽油彈這種殺傷力極強的武除了軍方也就鬼市會有,循跡查下去便查到了榮玉的上,巡捕房當即將逮捕。
三姨太跑到段公館來鬧,還請來一堆記者哭天搶地地破口大罵榮音殘害姐妹,仗勢欺人。
榮音沒出去和對罵,直接請巡捕房的人將榮三姨太和那群記者全抓了起來,既然口口聲聲說仗勢欺人,那也不能白擔了這個罵名。
「榮家那些人真夠嗆,沒完沒了地作妖,真拿你當豆包了,可以隨便?」
馮婉瑜給榮音上抹著藥膏,皮帶出的痕跡已經不太明顯了,可手腕腳腕被鐵環勒出來的傷還沒完全好,榮音傷慣了,沒怎麼當回事,可段寒霆不行,一看到的傷口臉就雲佈,對虎頭幫下手不留也罷,連帶著底下人也跟著遭罪,阿力接連幾天已經挨了好幾腳了。
小傲得知了傷,從軍營里跑過來看,聊了沒幾句就被段寒霆逮了回去,挨了一頓狠,給榮音心疼得要命。
不過段寒霆最近臉確實不佳,榮音也不敢惹他。
輕嘆口氣,反省道:「我以前還是太了,總覺得冤有頭債有主,報復文青竹和榮邦安就夠了,至於榮淑榮玉們幾個不過是欺負了我幾年,給們點教訓就是了,犯不著和們真格的。可是人善被人欺啊,我放過們,們可不會放過我,既如此,那就無需再給們留臉了。」
「你這麼想就對了,你越是給們臉,們越不要臉!」
馮婉瑜氣呼呼地罵,「這次的事多驚險啊,阿旺怕我胎氣,各種瞞著不告訴我,給我氣的……你的事是天大的事,怎麼可以瞞我?」
「你別怪老五了,他也是為了你好,現在你和肚子裏的寶兒才是頭等大事,好好養胎,別瞎心,有段寒霆護著我,你擔心什麼。」
榮音轉過來了馮婉瑜的肚子,圓滾滾的像大西瓜,也不知道這一胎會是個小子還是丫頭。
「說起來二哥這次真的是大發雷霆,真格的了。」
馮婉瑜嫁過來之後不再像以前一樣張口閉口的帥,也跟著段寒江喚一聲「二哥」,的比自己親哥還親。
人在家中安胎,但同行的記者朋友卻沒給傳遞外面的八卦消息,「閻三這次敢在太歲頭上土,擺明了是自己作死。不過我沒想到二哥會派了大炮和坦克過去,將虎頭幫直接夷為平地了,非但如此,他還在鬼市糊滿了懸賞告示,誰要是能逮到閻三,無論是死是活,賞十萬大洋。」
榮音暗道段寒霆個敗家玩意兒,就閻三那顆狗頭,一萬大洋都不值,還十萬。
但也明白,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段寒霆也是藉此宣告世人,閻三的命他要定了,誰要是敢收留,就是和他過不去。
只是想抓住閻三也並非易事,這麼多天了,段寒霆布下天羅地網,愣是沒尋到他的蹤跡,這也是他不悅的首要原因。
兩個人正聊著,蓮兒進來稟告:「夫人,帥回來了。」
榮音一怔,掀開床簾,就看到了段寒霆風.塵僕僕的一張俊臉,臉有些沉,甚至還帶著些腥氣。
馮婉瑜見他似乎有事要說,喚了聲「二哥」,跟榮音點了下頭便著大肚子離開了。
一走,榮音就準備穿服下床,豈料段寒霆直接了鞋鑽了進來,按住的手,「不忙穿,我瞧瞧你上的傷。」
榮音便乖乖地趴回去讓他瞧,扭頭問他,「怎麼這個點回來了?出什麼事了嗎?」
段寒霆大手在後了,聞言一頓,道:「閻老大死了。」
「什麼?死了?」
榮音一怔,吃驚地扭回頭看著他。
像閻三那樣的江湖悍匪,人對他構不毫威脅,就算把他所有的.人都綁來,他也不會掀一下眼皮,混江湖的最講究義氣,便是心中無義,面上也要顯得有義氣,不然不會有兄弟願意跟著無無義的老大,因為不知道哪天就會被老大捨棄,可閻三為了逃命,連最後一老大的尊嚴都不維護了,虎頭幫團滅也沒能將他引出來,閻老大是他們引閆三甕的唯一籌碼,原以為他會顧念親兄弟的命,可這麼多天沒見他有一靜。
「你把閻老大殺了?還是他自殺?」
段寒霆搖了搖頭,臉一片沉寒。
竟是軍牢有人叛變,將閻老大一刀斃命之後,直接自戕了,留下一封書,說他為了一家老小的命沒有辦法,請帥原諒,別遷怒他的家人。
榮音一聽就懂了,臉也跟著沉下來,「是誰威脅他殺閻老大?會是閻三嗎?」
段寒霆又搖搖頭,篤定道,「不會。閻三自喪父,是被他大哥一手帶大的,他對閻老大很是敬重,當初不惜下跪求我讓我饒了他大哥一命,若他真的想讓他大哥死,不用救就是了,何必還多此一舉派人來殺,一個弄不好反而暴他的行蹤,他不是那麼蠢的人。」
榮音想想也是,可不是閻三,又會是誰呢?
思忖片刻,沉道:「殺閻老大,對於我們而言沒好,所以不會是自己人乾的,照你所說,閻三這麼在乎他大哥,也不會是他的人乾的,可閻老大一死,閻三便沒有後顧之憂,可以遠走高飛了,所以這事,會不會是他的朋友乾的?既拉我們之間的仇恨,又能夠徹底將閻三送走。」
「那手者就不會是閻三的朋友,只會是他的盟友。」段寒霆瞇了瞇眼睛,冷冷地接過話。
兩個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出了一個名字,「波文!」
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了。
段寒霆將榮音抱在懷裏,.著上的,藉此讓自己冷靜下來,沉聲跟榮音說著這些時日對波文的調查。
一調查才知,這個波文先生比他們想像中要複雜的多。
他在中國駐紮了很多年,是英國皇室派到中國來進行友好流的大使,有英國皇室撐腰,難怪能調軍隊,他長袖善舞,黑白兩道都有人脈,生意更是遍佈中國各地,橫各行各業,銀行、行、賭場、馬場、煙花間……但凡暴利的行業都有他的參,是個投機分子,也是個危險人。
榮音聽著,神清冷,「看來還真是小瞧了他。」
難怪閻三能躲得開段家佈下的天羅地網,竟是波文在暗中保護他,這明擺著是要和他們作對了。
「你想怎麼辦?」扭頭問段寒霆。
段寒霆著的秀髮,道,「我準備去探探他的口風,若這次的綁架他也參與其中,那就註定是敵人了。對待敵人,我絕不會手。」
榮音點點頭,覺得前一,低頭一瞧,有隻不安分的大手已經開始在上作了。
一擰眉,沒好氣道,「大白天的,你想做甚?」
「心裏煩,讓我出出氣。」段寒霆說著,已經傾了下來。
榮音瞪他,「我是讓你出氣的嗎?」
段寒霆將頭埋下去,含混道,「不然你以為你是幹什麼的……」
一句話氣得榮音差點將他踹到了床下!
看來家裏的板又該進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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