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苗老，苗姑娘，就不叨擾二位了。」

苗馨雅本想再挽留許多，可是父親站起微微頷首，「嗯，好，也不耽誤小兄弟辦事了，日後有機會到本市，就到寒舍坐坐。」

「一定一定。」

許多寒暄幾句走出院，苗馨雅自然要送他，倆人並肩走出苗家，苗馨雅不舍地對許多揮了揮手。許多快步朝集市走去，遠遠看見那頭牛還在原來的地方無人問津，他的心才落了地。這頭牛跟自己有緣，剛剛竟然還救了自己，用自己的替他遮擋發瘋的老黃牛。

從那一刻起，許多更加認定這頭牛跟自己有緣。他興沖沖朝牛走過去，牛的邊蹲著一個六十多歲同樣是瘦骨嶙峋的老頭，許多輕聲問道：「大爺，這頭牛是您的，賣嗎？」

「嗯。」

老頭頭不抬眼不睜，繼續低頭在手上的一張煙紙上倒上旱，手指靈活地卷上，放在前用舌頭沾卷上，用打火機點燃，不不慢地吸著。大牛看到許多，低聲哞哞了兩聲，頭了許多的胳膊。許多手拍拍它的腦門，覺到大牛氣若遊，吐出的氣息都是熱辣辣的。

「大爺，賣多錢？」

「看著給，實話不相瞞，這牛生了病，不出了。」

老爺子倒是實誠人，許多到不害怕牛生了病，他知道憑自己的能力可以治癒這頭牛，於是沉了片刻出兩手指。老爺子怔了一下，眼神黯然，「兩千塊，賣也不止吧，年輕人，你這價格殺的也太低了。要不是我沒錢給它治病，一萬塊你也未必牽的走它。」

許多也是農村孩子，當然知道牛的市場價格，他給出的價格絕對高出這頭牛的價值，「大爺，我說的是兩萬！」

老爺子眼閃爍，不敢相信地看著許多，許多掏出手機問道：「能掃碼支付嗎？」

老爺子猶豫了一下，許多立刻想到老人家年歲大了，可能還不會使用手機支付，他剛要提議自己去附近銀行取現金回來，人群里過來一個年輕人，許多仔細一看，這不就是跟販子討價還價的年輕人嗎，難怪他看著眼，這不就是朱婷婷的男友陳凱嗎？他不想跟這種人打道，把臉轉了過去。

「爸，牛還沒賣呢,我說你也真是的，都病這樣了，直接賣給殺牛的就行了，我媽還等著錢抓藥呢。」

「哪能呢，這牛我跟你媽養了好幾年了，你上學的錢哪來的，不都是從這牛上出來的？」

「可是這牛現在已經不出了，留著它還得經管，再說了家裏也等著用錢呢。」

「對了，這個年輕人說他願意出兩萬買咱們的牛！」

「啊？哈哈，哪個冤大頭願意花兩萬買一頭出不了的病牛啊？」

許多輕咳了一聲，若不是聽到陳凱說要賣錢給自己的老娘治病，他早就掉頭就走了。

「我，就是你說的那個冤大頭！」

「你？你是……哦，你是朱婷婷新認識的野男人吧，就是因為你，到現在都不理我的，我……」

「我想你誤會了，我跟朱婷婷什麼都沒有。」

陳凱剛想手，報被搶友之仇，可是回想起當初第一次見到許多的時候，被打得落花流水的，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往老爸後躲了躲。

「廢話，不管你們有沒有事，別在我面前充當大尾狼，有本事，兩萬塊你逃出來呀，只要你掏得出，牛立馬牽走。」

許多懶得跟他做口舌之爭，拿出手機揚了揚，「當然可以，不過我有個要求！」

「什麼要求？」

「送貨上門，我現在沒有拉牛的通工，麻煩你們按我給的地址，把牛送過去。」

「沒問題啊，拿錢來。」

陳凱兩手機二維碼，許多掃了一下，輸一萬塊的金額轉了賬。陳凱見是一萬塊，臉拉的老長，「什麼意思，不是說兩萬？」

「這是定金，貨到付你尾款。」

「真是麻煩，你小子不會黑我吧？」

許多聳聳肩，陳凱垂涎剩餘的一萬塊，再說自家老爺子正瞪著自己，只好應承下來，倆人互相加了微信。陳大爺拉著許多的手，千叮嚀萬囑咐，「你可千萬別把它殺了賣啊！」

「你放心吧，我不會殺了它的，我還會給它治病療傷的。」

得到許多的承諾，陳老爺子不舍地挲著牛的皮，「老夥計，換了新主人一定要聽話呀。」

許多搞定了牛的事，抬手按在牛的額頭上，給它輸了一些靈氣，牛的病痛立刻消失了，神了很多，對著許多哞哞了兩聲。許多跟陳大爺擺了擺手，瞟了一眼盯著手機反覆確認收款金額的陳凱，指了指自己的車，「這麼說定了，到了打電話，我先走一步。」

許多朝自己的車子走了過去，剛剛走到停車的位置，後竟然被人拍了一下，他扭頭看去，後站著兩個陌生男人，和苗老的徒弟胡斌。胡斌一臉不屑地走過來，手搭在許多的肩膀上，冷哼一聲，「哪裏來的窮小子，敢打馨雅的主意，我看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

許多皺了皺眉頭，這都哪跟哪，「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趕時間，麻煩請讓開。」

許多子一閃，胡斌沒有防備差點摔倒，別看他表面上文質彬彬，可是一點氣度都沒有，朝後的人一招手，「瑪德，既然你不懂，就讓他們的拳頭教懂你！」

兩個男人倒是很聽話，擼胳膊挽袖子沖許多撲了過來，許多急著趕時間，見兩個男人氣勢洶洶奔過來，知道這架不打是了結不了了。他咔咔了幾下拳頭，也氣憤地罵道：「尼瑪，給臉不要臉，偏要自討苦吃！」

許多左腳站定，右腳騰空掃去，鞋底掃過兩個男人的臉頰，在兩個男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上門事的時候，他們的臉被重重踹了一腳，立刻腫了起來，鮮從口角淌了出來。其中一個男人手抹了一把，竟然從口中吐出兩顆牙齒，他捧著牙怔怔看著許多，連疼都沒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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