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說著話，覺邊有一張長長的扁了過來，他一掌捂住人蔘種子，扭頭看向邊。大白鴨子眨著黑黝黝的小眼睛，嘎了一聲，「好舒服的覺……」

「你真是無孔不，不放過任何機會……」

許多的話還沒說完，一個白影一閃，叼起大白鴨子嗖地一下從邊掠過。旺財從草叢裏冒出頭，呲著牙對許多笑，「乘虛而功！」

大白鴨子撲騰著翅膀，打在白白的眼睛上，白白左右晃腦袋，可是它口中含著大白鴨子，怎麼也避不開大白鴨子的翅膀襲擊。嘶嘶，羽掃在鼻孔上，弄得它的，白白一個噴嚏把大白鴨子噴了出去。

「鴨的，忘了拔了！」

旺財見大白鴨子落在草地上，呼地一下撲了過去。大白鴨子被白白抓住惱怒，夾翅膀，抻著脖子雙腳蹬地，騰空而起，像一支離弦的羽箭，直奔旺財。旺財來了個急剎，掉頭就跑，「鴨彈！」

許多無奈地翻翻白眼，用手拔土把人蔘種子蓋好。翰林爹遞給許多一瓢荷塘里引過來的水，許多用手蘸著淋在泥土上，看著清凌凌的水，很快被鬆的泥土吸收了，才站起。

「叔，幫我看好了，這顆種子很珍貴的。」

「好你放心，不過許多，種人蔘雖然很難，要求高，但是種好了效益很高很賺錢。可是你就種一粒種子，這是不是太謹慎了點？」

許多也想多種一些，他也知道人蔘很賺錢，而且還有杜玉婉哥哥藥材收購公司和藥研究所做後盾，本不用擔心銷路問題。可是那個小娃娃只給了自己一顆種子，還說這顆種子是寶貝。自己也不能貪得無厭，把小娃娃的頭頂拔禿了啊。

「試驗，種一棵實驗一下。叔，等下我去天海市，有什麼事嗎，要不要我去看看翰林？」

「沒事，不用了，這小子執拗的狠，不到黃河是不會死心的。」

「好吧，那我先走了。需要什麼蔬菜種子，打電話告訴我。」

許多匆匆離開菜園子，臨走的時候瞪著旺財和白白，「跟我回去，每次打架都被大白鴨子耍了，還好意思的一次有一次的來挑釁？」

回到草地上，許多把昨晚沒吃完的半頭豬分割開用膠袋裝好，桂花嫂子還從冰箱裏拿出很多冰塊用膠袋包裹好，塞到豬里。旺財流著口水，追趕著許多問道：「小主人，晚上還燒烤嗎？」

「烤個屁，你該減了，不然跟招財一樣，消極怠工啥事也不幹。」

喵，招財聽到許多的話，抗議地了一聲，可是它發現喚也是需要花力氣的，索把下搭在爪子上，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許多把豬放在皮開車車斗里，用帆布蓋好，駕車去了天海市。老蔫大爺一直站在豬舍門口，翹腳看著皮開車消失在樹林邊上的小路上，心裏又多了一份期待，轉抱著豬草去餵豬。許多開著車直奔天海市聯市場，以前在天海市上學的時候，偶爾嫂子會讓他在這裏買點兒豬回去包餃子。

想起以前很久才能吃一頓的豬芥菜，再加一點韭菜包的餃子的味道，許多現在還流口水。車子拐到聯市場的停車位上，很多停靠的卡車麵包車，進進出出推著一車豬，裝車拉走。許多停好車，直接從車廂里拎出兩大袋子的豬，朝市場裏面走去。

滿市場都是各種類，豬，牛，羊，還有清理好的白條鴨鵝，許多拎著豬環顧一圈，看見有個攤位是空著的，他走過去看見枱面上油乎乎的，應該是剛剛賣過了。許多直接把膠袋放在上面，攤開袋口，學著周圍賣商販的吆喝聲喊了起來，「豬，新鮮，不油膩，全是瘦的，不吃飼料的，土養豬嘍！」

許多的喊聲很快被喧鬧的市場淹沒，可是他還是賣力的吆喝著，不然很多買的顧客都是去絡的老攤位購買，他的人本無人問津。許多繼續吆喝，「新鮮豬，全瘦，一點兒瞟都不帶，純天然養，健康味好吃不膩嘞！」

「哎，哎，說你呢，瞎吆喝什麼呢，你以為你是賣貨郎呢？」

旁邊一個著膀子，脖子上掛著一件油乎乎皮圍的胖子，把手上的剁骨刀往案板上一甩，砰的一聲，鋒利的刀刃嵌在了木製的案板上。胖子拿起一塊抹布，了油乎乎的雙手，從圍兜里出香煙和打火機吸了起來。

許多淡淡一笑，「我剛來，呦呵兩聲招攬一下顧客。」

「我說看著是生面孔，你也不知道這個聯市場里，誰是老大吧？」

「啊？」

許多掃了一眼胖子，自己是來賣試試行的，又不是要加不法組織的，要老大幹嘛？

「傻了吧唧的樣，告訴你，這片攤子都歸我管，你賣有許可證嗎，你租攤位了，市場管理稅了嗎？還有，你這是豬嗎，怎麼全是紅的？」

許多眨了眨眼睛，自己還真沒考慮那麼多，以為跟農貿市場一樣，隨便找個地方擺個小攤賣完了給市場管理辦公室十幾塊錢的管理費就行了，沒想到還有這麼多說道。

「沒有，我就半頭豬，賣完了就走。啂，這不是帶著豬頭豬蹄子豬尾嗎，難道值高的都認不出來了？」

「我是問你咋都是紅的。」

「因為是瘦型豬，都是瘦，所以就是紅的了。」

許多翻翻白眼，知道這個胖子是來找事的，也不想跟他多做解釋。胖子饒有興緻地溜達到許多邊，用油乎乎的手按了按豬。這時有個大媽挎著菜籃子走了過來，看見案板上放著的半頭豬全是瘦，立刻來了興緻。

「小夥子，這是豬？」

「是的大媽，瘦型豬，一口豬飼料都沒餵過，都是農村土法子養的，您來點回去嘗嘗鮮？脂肪低對很有好的。」

大媽一聽沒吃過飼料，而且全是瘦心了，「小夥子，多錢一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