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林曉旭要說的是,金三陸剛請假回去,這邊大牛就進了工廠,這兩件事之間不會有什麼聯系吧?
“林姐姐,不管這麼多了,咱們跟上去看看吧,也許是我眼花了,不是大牛。”
喬金靈和林曉旭小心翼翼沿著墻角走。
果然是大牛。
在食堂附近有個水井,這是全廠職工喝水的地方,他鬼鬼祟祟在水井旁邊干什麼?
都是月黑風高殺人夜,這個大牛真是腦子進坑了,才會在這個亮如燈晝的月夜干壞事。
只見他從兜里掏出一個綠小瓶子,對著水井洋洋灑灑撒出白末。角還帶著賊笑,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干壞事。
撒完末以后,他順手一丟,就把綠瓶子扔進草叢堆里,都是綠,乍一看倒是不顯眼。
“呸!嘎嘎嘎,笑得跟鴨子是的,夜貓子蹲屋檐,有你們哭的時候。”
大牛啐了一口濃痰,臨走時還抻長脖子,想看看電視機里演的什麼容,猶豫一下,轉貓著腰跑了。
等確定大牛已經走了,喬金靈和林曉旭才敢出來。
“這個大牛看著矬,膽子倒不小,都敢往水井里下毒。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人命司都敢背。”
林曉旭咬著后槽牙,本來就討厭這個大牛,只覺得他好吃懶做,拿著當令箭,沒想到心思這麼歹毒。
喬金靈沒有說話。林曉旭倒是提醒了,這個大牛是頭了一些,不過還沒有膽子敢殺人,先看看小綠瓶里裝的是什麼吧。
林曉旭從兜里掏出手帕,包住小綠瓶。喬金靈怕有人誤喝井水,用石頭擋住井口,反復確認無誤后,才趕去找爸爸商量對策。
辦公室。
喬向前聽完喬金靈的話,覺得不可思議。他只是辭退了大牛,這個大牛竟然心狠手辣,想要毒死人?!
“喬廠長,現在該怎麼辦呢?不如我們報警吧,讓警察把那個小矬子抓起來,非得讓他把牢底坐穿!”
林曉旭氣得要死,要不是今晚喬金靈眼尖看到大牛,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
“爸爸,林姐姐說得對,咱們去找古警吧。”
喬金靈拿不準這件事的嚴重程度。
“好,那林曉旭你看好水井,別讓人喝了,還有這件事先別聲張。”
林曉旭趕點頭,明白喬向前的意思,要是被那幫工們知道自己工作的地方有人投毒,非嚇得吱哇不可。
安排好一切,喬向前也不再耽擱,騎上托車帶著喬金靈就來到派出所。不巧的是古溪河已經回家了,只有值班民警在。
“你們找小古有什麼事嗎?難道又要見義勇為,給我們送壞人了嗎?”
劉警笑著問道。
派出所里誰不認識喬向前和喬金靈,智抓人販子、勇斗綁架者,一堆檢舉材料直接把一干當的送進監獄,這在安慶市都是鼎鼎有名的父倆。
“呵呵,劉警,你真是會開玩笑,我們是來報案的,有人在皮鞋廠的水井里投毒!”
這時候,喬向前一點不想開玩笑。
“你說什麼?麻煩詳細說一遍。”
劉警一聽,斂了嬉笑的神,板起臉,拿出報警記錄本,嚴肅說道。
喬金靈趕把事的來龍去脈,仔仔細細說清楚,盡量不一點細節。
“說得不錯。那小綠瓶在哪里?”
“在手絹里。這手絹是工廠里一個姐姐的,怕小綠瓶里有毒,所以包起來。”
“嗯,小姑娘很細心嘛。”
劉警接過小綠瓶,用鑷子夾住瓶口位置,嗅了嗅,借著皺起眉頭說道:“這不是毒藥,這是瀉藥,讓人拉肚子的。”
“啊~”
父兩人不約而同了一聲。
本來以為是投毒,沒想到只是瀉藥。想來大牛膽子也不會那麼大,敢公然下毒,估計就是下點瀉藥發泄下憤怒。
“不過你們做的很好,警惕特別高,現在敵人非常狡猾,一定不能松懈。”
劉警還是給予了高度評價。
“不過,即使投的是瀉藥,但質非常惡劣,所以這件事還是得依法追究責任。只不過…”
劉警言又止。
“是不是沒有證據抓他?”
“小姑娘真聰明。現在只能證明你看到了,可是如果他死活抵賴,我們也沒有直接證據抓他。”
“那要是能讓他自己承認呢?”
喬金靈靈一閃。
“哦,難道你能讓這個投毒的人自己承認嗎?”
“我可以試試呀。說不定還能釣出另外一條大魚呢。”
喬金靈突然自信心棚。
三個人商議一番,劉警連連稱贊。
“這小丫頭的腦子就是好用,這就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好,明天咱們就配合演一出戲,一起釣大魚!”
……
第二天,喬向前借口有事,給喬金靈請假一天。
“快去看看,咱們皮鞋廠有人喝井水中毒了!”
“怎麼回事?幸虧今天咱們還沒有喝水,不然這會死的就是我們了!嚇死人了!”
“誰知道呢?連公安大蓋帽都來了,趕過去瞧瞧吧!”
“是啊!你沒看到林曉旭疼的都吐了,小臉那一個白,年紀輕輕就這麼可憐。”
……
工們七八舌,往水井方向跑去。
“你們這是要干什麼?一大早的,也不去車間?”
一個人攔住了們的去路。
“哎呀,蘭姐,你怎麼回來了?”
“這不是想念姊妹妹了嗎?特意過來看看,我是不是來的不巧?是有什麼事嗎?”
丁蘭好奇問道。
“你來的是太巧了,告訴你啊,咱們皮鞋廠有人喝水中毒了!怕是得死人哩!”
一個工小聲說道。
“死…死…人!”
丁蘭說話突然不利索了。
“對啊!我勸你別去看了,省得嚇到你,聽說有人故意投毒,公安們都來了。不說了,我們得過去看看。”
這些工不再多說話,趕慢趕走了。
死人了?!
丁蘭嚇的都打哆嗦,只是讓大牛下點瀉藥而已,也沒想殺人,這下可好,黃泥掉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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