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母二人來到皮鞋廠，卻發現皮鞋廠已經放假了，們直接去了辦公室。

喬金靈心底咯噔一聲，爸爸這時候可千萬別出什麼讓人誤會的事。那邊好不容易都給媽媽解釋清楚了，節外生枝可就完蛋了。

“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做的，喬廠長，您真的決定了嗎？”

是林曉旭的聲音。

“是的，我想好了，皮鞋廠我放心不下，整個皮鞋廠，我最看好的人就是你，相信你一定能夠做好的。”

隔著門，也能聽出喬向前話語里的鼓勵。

孫慧芳抿著，眼里含著淚水。在心里，自己什麼事都可以和丈夫承擔，可是為什麼連外人都知道要去海南的事，卻唯獨不告訴自己呢？

難道在他心里，自己就這麼承擔不住事嗎？還要把皮鞋廠委托給一個外人？

喬金靈拉著媽媽的手，趕推門進去，一進門，看到爸爸和林曉旭面對面站著，而林曉旭眼淚汪汪，這幅畫面實在太曖昧了。

“嫂子，靈靈，你們怎麼來啦？”

林曉旭趕掉眼淚，換上笑容。

“我當然能來了，這個皮鞋廠姓喬不姓林。不過我怕我再不來，下次再來廠長就換林廠長了。”

孫慧芳話里有話。

“慧芳，靈靈，你們來怎麼不說一聲呀？騎自行車來的嗎？”

喬向前臉上帶著笑，似乎并沒有發生什麼事。

“爸爸，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得給媽媽解釋清楚？你是要把皮鞋廠讓林曉旭來管理嗎？”

喬金靈質問說道。

“唉，靈靈，這怎麼說呢？”

喬向前支支吾吾，他還以為孫慧芳不知道海南買地的事，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爸爸，你要去海南的事不是已經都告訴媽媽了嗎？媽媽已經不生氣了。還專門帶我過來您回家一起吃飯呢。”

喬金靈忙不迭解釋，不想讓外人知道，媽媽不是第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

的話一出，讓喬向前愣了一下，接著說道:“不生氣了就好。真是太好了。”

喬向前著手，臉上帶著憨笑，看來兒已經把事都告訴孫慧芳了。

“嫂子，喬廠長做出這個決定，讓我非常意外，但是我也佩服他的勇氣，現在也有好多人愿意闖海南，放心吧！我一定會留下來幫助您把皮鞋廠越做越大。”

林曉旭拉著孫慧芳的手，神誠懇，

“幫助我？”

孫慧芳不明白。

“對啊！喬廠長說了皮鞋廠不能倒，我們要讓皮鞋廠繼續維持下去，他說讓您來做新廠長，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幫助您。如果皮鞋廠停了，那很多工就沒工作了。”

林曉旭對安慶皮鞋廠有很深厚的，很激喬向前沒有把皮鞋廠拋棄掉。

“啊！是這樣啊！”

孫慧芳冷不丁聽到這個消息，有點沒反應過來，以為丈夫把皮鞋廠給林曉旭管理，沒想到是給自己了。

“我怕自己做不來。”

孫慧芳有些慌，開小店還可以，但是要讓管理一個大皮鞋廠，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沒有關系，有曉旭幫著你，你肯定沒有問題的。只是有些慚愧，這件事沒有提前告訴你，也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喬向前走過來，出雙手握住孫慧芳的胳膊。

“你都趕鴨子上架了，我還有什麼不愿意的？我發現了，這輩子就是欠你們父兩個人的，不是靈靈惹我，就是你惹我。我還能怎麼辦呢？這輩子算是栽到你們喬家了。”

孫慧芳上抱怨著，角卻浮出一個微笑。

……

“向前，你真的想好要去海南發展了嗎？我不是要阻攔你，我只是想讓你想明白這件事，不是因為我和兒的原因，而是你自己千萬不要沖。”

晚飯過后，一家三口圍著爐子烤花生，說著悄悄話。孫慧芳還是不放心。

“慧芳，我沒有沖。海南和安慶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地方，如果我沒有去過那里，讓我去，我肯定是不愿意的。可是我去過那里，熱火朝天，什麼都是嶄新的，我這個人從來都是膽小謹慎，有口飯就飽，去了之后我才知道，人一輩子不只是為了吃飯，還有很多的事可以做。”

喬向前的臉被爐火照得通紅。

“真是從來沒聽你說過這樣的話，像年輕了十歲一樣。放心吧！你要是想好了，我就支持你，咱本來就是手里沒有錢，一步一步走出來的，哪怕再跌了跟頭，再掙回來就是了。”

孫慧芳挲著丈夫的手，他們兩個人從來沒有分開，這一分別不知道有多長時間。

“你真好，媳婦兒。”

“現在才知道我好啊！告訴你，喬向前，去了那些花花綠綠的地方，管著點自己，想著自己是有家有孩子的人，別胡招惹，你要是惹出那些破事，可別怪我對你不留。”

孫慧芳擰了一下喬向前的耳朵，輕輕的，并不重。

“放心好了，我保證，什麼人我都不搭理。你和靈靈在家，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等到我那邊發展起來了，就接你們去海南過年，那邊可暖和了。”

喬向前興地著手，繼續說道:“說不定以后大家過年都去海南了。這邊冷的，鼻子都快凍下來。”

“還別說，這真是一個好點子，到時候我就弄個線路，專門組織天冷地方的人到海南去過冬，咱也跟那大雁一樣，哪里暖和，往哪里飛。”

喬金靈里嚼著花生，驚嘆爸爸思維活躍，以后去海南過冬天，確實會為一浪。

窗外飄起雪花，依稀能聽到鞭炮聲音。1988年的春天快要來了，80年代也快要結束了。

……

過了年，喬向前把一切都代好，就準備起去海南了，楊桂香自然是萬般不舍，可一聽說以后會接去暖和的地方過年，又不住樂了。

“三兒啊，這是娘去找韓老婆子求的護符，當初也給你二姐求了一個，肯定很靈驗，你看你二姐現在多掙錢。”

楊桂香把一個護符塞到喬向前的手里，看來老喬家又要出一個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