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金靈進了新的高中,學習任務愈發張起來。之前只想著重生的好,卻忘了還有魔鬼般的高中存在。
尤其是高三,那一年,沖刺險些要了半條命。如今又要重新再走一次,喬金靈心底有些忐忑,可終究是考過一次的人,總歸是要好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上學太累的原因,覺得自己的頭時不時作痛。
那種痛像是從頭腦里鉆出來的,無數只小蟲子在啃噬的大腦,疼起來,只能使勁揪著頭發,才能讓自己覺好一些。
這到底怎麼回事?
喬向前和孫慧芳也有一些擔心,帶去了北京最好的醫院,全都檢查過了,可以就查不出的原因。
這件事給全家蒙上了影,好像在喬金靈里埋了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這顆炸彈什麼時候就會炸。
“是不是孩子學習太累了?都怪我給力太多。你說孩子要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咱們可怎麼辦呢?”
喬向前心底懊惱,他覺得閨的頭疼肯定是和學習有關,力太大,引發頭疼。
“孩子他爸,你也別太自責了,估計和學習沒有關系,人家學習力比大的人,都好好的,我估計是有別的原因,咱們再好好觀察一下。”
孫慧芳耐心勸,其實心底也沒底,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可是不想讓丈夫太過于張,只能假裝輕松。
喬金靈倒是沒有什麼覺,除了頭疼起來難以外,大部分時間還是開心的。
只是有一件事扎在的心底,覺得自己的頭疼是和自己的重生有關。
能重生一次,也就能重生第二次。
可是現在非常害怕重生,因為一旦重生了,所有的事都會重新洗牌,所有人的記憶都會變得不一樣。
尤其是宋益善,他還會像現在這樣對待自己嗎?
“宋益善,如果有一天,我變得不再像我自己了,你還愿意陪著我嗎?”
喬金靈忍不住問宋益善。
“什麼意思?上了高一,問的問題都這麼深奧了,趕學習,不要想這些事了,就是因為想得太多,所以才頭疼的。”
宋益善每天放學以后,都會騎自行車過來,和喬金靈一起寫作業,幫講不會的題。
小狗久久就乖乖趴在他們邊,時不時啊嗚幾聲,彰顯一下自己的存在。
“我是說真的,如果有一天,我變了一個人,說話做事都不一樣了,就像殼是我的,里面不是我了,你會怎麼做?”
喬金靈很著急,抓著宋益善的胳膊,也不知道希從宋益善里聽到什麼答案,從理智角度看,肯定是希宋益善就此別過,畢竟都不再是了。
可若是宋益善真的回答走,喬金靈又覺得心底接不了。
怔怔看著宋益善,眼前的年已經有了男人的模樣,眼神篤定,好像喬金靈的問題在他那里沒有產生任何的水花。
“我沒想過這個問題。不過我會等你。”
宋益善的音調很輕,落進喬金靈的耳朵里,卻格外重。
“你等我?為什麼?”
“不為什麼,理應如此。”
“呵,你這個人還是這樣,話說一半,總也說不,讓別人猜來猜去。”
喬金靈喟嘆,從認識宋益善那一天開始,從小男孩到年再到現在,他一直都是這樣。
他就那樣靜靜坐在那里,臉上不悲不喜,看不出多大的緒波瀾。
“那你呢?”
“什麼?”
“如果有一天我只剩下殼子,沒了靈魂,你會怎樣?”
宋益善拿著剛才的問題問喬金靈。他的眼神殷切,沒有一閃躲。
“那我也等你。”
喬金靈甜甜一笑。
“是因為我等你,你才等我?”
宋益善繼續追問。
“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我希你等我,不是因為我等你,是想你自己等我。”
宋益善猶豫了一下,又繼續說道:“算了,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就別等我了,我更希看到你能好好生活,心里沒有負累,痛快活著。”
兩個人對視著,誰也沒有說話,過了很久,喬金靈才緩緩道。
“怎麼才痛快活著?對我來說,心里有惦記的人,那就痛快活著。我希自己在乎的人,都能好好活著。”
喬金靈一時慨,重生對來說,并不是要取得多大的就,掙多錢,甚至沒有想過改變自己的命運。
只是想讓自己在乎的人,能好好活著,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和他們陪伴在一起。
至于自己,似乎并沒有那麼重要。
可今天宋益善的話,讓意識到如果沒有自己,那麼這些人就談不上快樂。
人和人之間,就是這樣,彼此惦記著,相互牽掛著,缺一個都不行。
“今天你怎麼這麼傷?和之前的你有點不太一樣。”
宋益善緩緩開口,他的左眼皮不跳起來,左眼跳災右眼跳財,他心里咯噔一下,影籠上心頭。
“是嗎?以前的我是什麼樣的?我怎麼沒有覺?”
喬金靈故意引宋益善說話,想知道在宋益善眼里,自己是什麼樣的人?
“你那麼笑,有時候都不知道你在笑什麼,可看到你笑,我就覺得高興。你很善良,愿意幫助別人,可是你又很勇敢,敢做別人不敢做的事。你有時候很有趣,腦袋里總是裝著稀奇古怪的事,有時候又很傻,明明很簡單的事,卻又不會做。”
宋益善喃喃細語,像是在對喬金靈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那個讓自己年充滿的孩,現在依舊閃著,沒有因為歲月而有毫的改變。
“你說的是我嗎?我有你說的這麼好?”
喬金靈忍不住笑了,宋益善說的這段話,更像散文,和想象中的自己完全不一樣啊。
“不和你說了,趕寫作業吧,數學題我幫你整理好了,你按照這幾種方法,挨個做一遍。”
宋益善拿出筆,敲了一下喬金靈的腦袋,青春年最懵懂的,沒有任何的摻雜,只是最純粹的相互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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