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金靈不想搭理季澄，可第二天早上剛出宿舍樓門口，就看到季澄站在那里，路過的人都紛紛張，有生知道他是誰，小聲嘀咕。

喬金靈假裝沒有看見他，徑直從他的邊走過去。知道越是搭理他，季澄越是有恃無恐。

“喂，怎麼不搭理人呢？起這麼晚，還能有早飯吃嗎？我給你買了早飯，一起吃吧。”

季澄甩了甩手里的袋子，眼神期待，喬金靈無奈，搖了搖頭說道:“季澄，我昨天已經說得非常清楚了，我們倆之間是不可能的，你不要在我上花費時間，沒有用的。”

“誰說我要在你上花費時間了？難道作為朋友請你吃早飯不可以嗎？多人想請我吃早飯，我還懶得去呢。走吧，去食堂找個位置，咱們一起吃。”

季澄磨泡，圍觀的同學越來越多，喬金靈沒有辦法只得暫時答應。向來不愿意把人際關系理得太復雜，簡單純粹一些最好。

現在季澄這個樣子，讓有些苦惱，這小子油鹽不進，話話都不聽，得再找機會再好好勸勸。

“你嘗嘗這個，特別好吃，我已經吃過了，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我把所有的早飯都買了。”

季澄越是殷勤，喬金靈看在心底越是心疼。若是心心相印的兩個人，季澄這樣做得多讓對方心，可惜他們兩個人沒有緣分。

“季澄…”

喬金靈剛要說話就被季澄打斷了:“喬金靈，你先別說話，我等了你一早上，先把早飯吃完了，好不好？”

季澄沒有抬頭，把早飯一樣一樣心準備好，又放在喬金靈的面前。

喬金靈嘆了一口氣，先吃完早飯再說吧，欠別人什麼東西都好還，唯獨，唯有用償還才可以，可是喬金靈唯一不能給的就是。

“吃飽了，謝謝你的早餐。不過以后不用送了，我可以自己下來買。”

喬金靈這頓早飯吃得像堵在嚨里一樣，咽下去的每一口飯都特別費勁，算是明白了什麼如鯁在。

“一頓早飯而已，不必放在心上。我今天是想來跟你說，我會在廣院流學習一年，其實我不想和你的關系這樣，我努力調整好不好？你也不要拒我千里之外，畢竟相識一場，你這麼狠心，我會傷心的。”

季澄沒有手腳，他的神誠懇，眸深沉，著無辜和懇求，讓喬金靈狠不下心拒絕。

“好。只要你別過分，咱們就可以像正常朋友一樣相，其實我也不喜歡現在的狀態，希大家都能自在一點，我也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

“至于那種關系，我肯定是不會考慮的，絕對不會考慮，我的整顆心都被人填滿了，留不下空給別人了。”

喬金靈把話說得明明白白，不留一點希給季澄，這也是對他好。

“行！我明白，把話說得這麼死，是你的風格。說實話，你要是瞻前顧后，粘粘糊糊不干脆，反而不是我喜歡的喬金靈了。”

季澄角勾笑，修長的手指了一下額前的碎發，人都是矛盾的，他希喬金靈能接自己，可一旦喬金靈接了自己，就不是喜歡的那個人了。

話說開以后，季澄果然沒有再像這樣糾纏過喬金靈，有時候兩個人在校園里見到，也就是點頭微笑，季澄為了全校最矚目的所在。

每次聽到室友們為季澄尖抓狂，喬金靈也只是笑一笑。如果拋開宋益善，季澄確實格外耀眼。

不過的宋益善才是最好的，只是他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呢？

轉眼到了冬天，大一已經上了一半，再過半年，就要升大二了。

臨近過年，爸爸媽媽可能有些不舒服，每次打電話回去，都支支吾吾，言又止，像是有話對說，又拐了一個彎，繞到別的話題上面。

終于等來放假的日子。

季澄死皮賴臉非要跟著回家，喬向前覺得是故人的孩子，大過年的，總不能讓他一個人漂泊在外，也就答應一起過年了。

“季澄，你爸爸還好吧？”

喬向前還是激季時節的，雖然當年頗有過節，可是最后季時節還是把皮鞋廠讓出來，推著他往前走，他慢慢才有了后來這一切。

“我爸爸好的，對不起，喬叔叔，當年是我太小了，好多事都不明白，是我爸爸有錯在先，我不應該怪你們的。”

季澄站起來，深深鞠了一躬，剛到國的時候，他恨了喬向前和喬金靈，覺得他們搶走了屬于自己的一切，可慢慢長大以后，和季時節聊起過往的事，才知道有些事并沒有那麼簡單。

真正算計別人的是自己爸爸，想起分別時對喬金靈說的那些話，他就愧疚不已。

如果不是喬金靈和喬向前，現在自己恐怕早就投胎轉世了，哪有現在的生活？

“哎呀，季澄，你這孩子，行這麼大禮你干什麼？又不是外人，更何況當年你還小，大人的事你又不懂，別再見外了，不然你喬叔叔肯定不高興。”

孫慧芳趕安，也很高興，季澄這孩子沒有長歪，雖然經歷了很多事，可心還是晶瑩剔，是善良的。

“謝謝阿姨，愿意收留我過這個新年，這是我為你們畫的畫，如果不嫌棄，就收下吧！”

季澄拿出一幅油畫，撤掉上面蓋的布，是一大片的向日葵，金燦燦，明爽朗，看著就非常喜慶。

“畫得可真好，季澄，你以后大有前途啊！”

喬向前認真端詳這幅畫，發出嘖嘖稱贊，還時不時揶揄喬金靈:“靈靈，你看人家季澄，年輕有為，畫得畫多好，放假回來，就知道躺在沙發上吃橘子，你看那一筐橘子都給你吃掉多了？”

喬向前恨鐵不鋼，瞅著歪在沙發上的喬金靈，早上起來，連睡都不換，頭發扎啾啾，頂在頭頂上，像鳥窩一樣，哪有半分孩子的樣子。

“爸爸，橘子買來不就是吃的嗎？”

喬金靈說罷，把最后一個橘子瓣丟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