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吃多橘子上火，這東西甜歸甜，吃起來就停不下，回頭長滿口瘡，看你怎麼辦？”

喬向前吐槽閨，眼角卻笑出一堆皺紋，只能自己吐槽，別人說半句都不行。

“還能怎麼辦？老喬，幫我泡一杯苦丁茶來，不然上火了，我還會來找你，誰讓你買橘子這麼好吃的？”

喬金靈耍賴皮，明明是自己貪吃，反而把責任都推在爸爸上，外面天寒地凍，最適合吃甜津津的橘子。

“現在生活好，冬天也能吃到好水果，以前都是吃橘子罐頭或者橘子瓣糖，嘗嘗里面的味道。”

孫慧芳說到“橘子瓣糖”的時候，季澄神明顯變了變，喬金靈當然明白怎麼回事，趕岔開這個話題。

“金姐姐那邊怎麼樣？什麼時候回來過年？古警的怎麼樣了？”

喬金靈自從回來以后，忙著應付學校里的功課和季澄，也不知道醫院那邊況怎麼樣了？

“還不錯呢，古溪河已經可以拄著拐杖站起來了，癱的時間太長，有些萎，想要完全恢復力量，可能還得需要一段時間。”

喬向前心大好，只有看向喬金靈的時候，他的眼神中才會閃過一微不可察的憂郁。

“季澄，靈靈，今天下午金姐姐和古溪河回來，你們再去水果店買兩筐橘子回來，沒事，不著急，慢慢溜達溜達，季澄這麼多年沒有回國，讓他看一看老北京的風土人。”

孫慧芳叮囑喬金靈去換服，好歹是臨近過年，總是要神一點。

喬金靈本來不想出去的，就算出去，也不想跟季澄一起出去，可是架不住孫慧芳嘮嘮叨叨，最后還是答應，隨便套了一件羽絨服，茸茸的大領子，裹著一張致小臉。

上穿的服，都是孫慧芳工作室做出來的，款式新穎，用料講究，九零年代的羽絨服都面包服，特別寬大，鼓鼓囊囊，穿起來像個大面包一樣，所以才得了這個名字。

本沒有之后款式獨特的羽絨服，喬金靈把印象中羽絨服的款式告訴孫慧芳，孫慧芳心靈手巧，也能設計出大概模樣，甚至會在原基礎上加工創新。

“你真可，茸茸的。”

季澄用手撥喬金靈服上的大領，綿綿的，倒是和喬金靈氣質很搭配。

“不要手腳的。趕去買橘子，這麼冷的天，媽媽干嘛非要讓我出來？早知道不把橘子都吃了。”

喬金靈在寒風中了脖子，整個腦袋都埋進了大領。

“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你媽媽想讓我們兩個人多接接？”

季澄勾著角，眼神玩味，盯著喬金靈的臉，看的表變化。

“不可能！”

喬金靈直接否認，爸爸媽媽絕對不可能這樣想，他們那麼喜歡宋益善，也知道自己喜歡宋益善，怎麼可能讓再去找別人呢？

……

“慧芳，你這是干什麼？讓季澄和靈靈走那麼近干什麼？”

喬向前忍不住抱怨，生活這麼多年，孫慧芳一個眼神，他都知道在想什麼，更不用說這麼明顯的暗示了。

“老喬，難道你真的希閨這樣等下去？還正年輕，大好的青春年華，整天在圖書館學習，抱著書啃，你忍心嗎？”

孫慧芳說出自己的心里話，也不舍得，可是更不舍得自己的閨空等。

尤其是這種等待，似乎沒有什麼指，心疼別人的孩子，但更心疼自己的。

“唉！我當然不舍得，可是你也知道靈靈這孩子，看著順，其實脾氣倔著呢，從小時候就有自己的想法，我們什麼時候左右過的想法呢？”

喬向前嘆了一口氣，最近收到宋璟行的越洋電話，他快要退休了近期就回國，也要把宋益善帶回來。

喬向前沒敢直接問，旁敲側擊打聽了一下，說是宋益善有醒過來的跡象，可據監測他的記憶區有損傷，就算醒過來，很有可能會忘了以前的很多事。

如果宋益善真的忘掉了一切，那麼閨現在的等待又算什麼呢？喬向前也非常糾結。

“老喬，孩子有主意，咱不能跟著一起胡鬧，等了四年，時間也不算短了，如果那孩子醒過來，把靈靈忘得干干凈凈了，怎麼辦？咱閨多冤呢。”

孫慧芳忍不住泣，紙拭眼角的淚，也年輕過，知道什麼是，可是也生活過，知道什麼是現實。

“誰說不是呢？可我覺得老天待咱們靈靈不薄，不會對這麼殘忍。”

喬向前還有一期盼。

“老天的事，誰又能說得準？我覺得季澄這孩子就不錯，長得也好看，還會畫畫，脾氣也不錯，跟靈靈多般配，我怕錯過了，以后再想找，就不容易了。”

孫慧芳打定了主意，想要撮合喬金靈和季澄，所以才會讓們一起出去買橘子，季澄猜測沒有錯。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以后的事誰也說不準。”

大過年的，喬向前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世上的事難能預料得那麼準，該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此時此刻的喬金靈越想越不對勁，聯想起父母這段時間在電話里的支支吾吾，突然意識到是不是宋益善那邊出現什麼問題了？

喬金靈轉回家，走得飛快，要去問問爸爸媽媽到底怎麼回事？

“你等等我，喬金靈，走那麼快干什麼？是要起飛嗎？”

季澄抱著兩箱橘子，在后面追著喬金靈。

“滴滴…”

汽車鳴笛聲。

一下子驚醒了喬金靈。

“靈靈，干嘛去啊？走這麼快？”

車窗搖下來，正好遇到了喬金，副駕駛座上是古溪河。

“你們回來了呀，剛才爸爸媽媽還念叨你們呢，讓我們出來買橘子。”

喬金和古溪河的突然出現，一下子打了喬金靈的思緒，趕熱招待。

“這位是…？”

喬金還沒有見過回來的季澄，之前見過的次數也。

“金姐姐是吧？我是季澄，因為家在國外，所以厚著臉皮來和你們過年了。”

季澄反倒是大大方方，和喬金打起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