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呀？什麼曲線救國？我親的姐姐。”

季澄突然出手，在喬金靈耳邊輕輕拂過，喬金靈本來以為他又要手腳，剛要閃躲，沒有想到眼前一暗，原來季澄替把羽絨服帽子戴上了。

“這麼大了，一點也不注意，穿著睡就出來，著涼怎麼辦？你要是生病了，那個宋益善會心疼吧。”

季澄收斂了玩世不恭的語氣，角帶著微笑，眼神卻是誠懇的。

“季澄，你什麼意思？”

喬金靈有點弄不明白了。

“傻瓜，你知道嗎？昨晚你喝多了，給我看了那麼多的書，都是你和他寫的，酸得要死，我要是還想再追你，除非是腦子進水了。”

季澄撇撇，把頭扭到一邊，昨晚下了一點雪，不多，踩在上面，嘎吱嘎吱的。

喬金靈一時之間沒有話了，準備了一大堆質問的話，此時此刻，說出來也沒用了。

難道季澄想明白了嗎？

“你也不用覺得奇怪，我這個人是執拗，一筋，可不是鉆牛角尖的人，昨晚上我把你們的信都看了，連你的也知道了，怪不得你能救了我，這就是你未卜先知的能力吧。”

季澄雙手兜，又把頭扭過來，鼻尖凍得通紅，顯得皮白皙微。

“啊！你全部都知道了嗎？”

喬金靈捂住了，昨晚上只顧著發酒瘋，竟然把最大的讓季澄知道了。

“半讀半猜吧。都是你信上的容，也不知道猜得對不對，你是從很多年以后來的，是重生嗎？”

季澄對這個問題似乎很興趣，看著眼前傻乎乎的孩，又覺得不可思議。

能擁有這種神奇能力的人，讓老天如此眷顧的人，不應該有點特殊嗎？

難道傻也是一種特別技能？

“對，我是重生的，這個除了宋益善，你是第二個知道的人。連我爸媽都不知道，希你能替我保。我以為你會覺得我是個瘋子，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能接，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喬金靈深嗅一口氣，冰涼的空氣鉆鼻孔，直沖大腦，頓時神清氣爽。

正好，照得院落閃閃發。約能聽到鞭炮聲音，才讓喬金靈覺到是過年。

“一開始我也不能接，不過我是學藝的，很多東西都不能按常理來推測，宇宙這麼大，總有些我們不知道的。其實我好奇的，在你的那個時代，都有些什麼？”

季澄改了一個話題，學藝的人腦回路總是轉得快。

“等一等，你先回答完我的問題，我再回答你的問題。你我媽，這是怎麼回事啊？”

喬金靈還糾著要問題不放，難道媽媽真的被這小子收買了嗎？

本來孫慧芳就有意撮合他們兩個人，兩個人嘻嘻哈哈出去一趟，關系就這麼親了，連媽都出來。

“你說呢？我想就咯，只允許你，難道不允許我嗎？”

季澄故弄玄虛，就是不說出答案，喬金靈氣得直跺腳:“你要是不告訴我，那我也不會告訴你2012年發生了什麼？”

喬金靈一勾，故作神，馬上快千禧年了，關于世界滅亡的小道消息滿天飛，恨不得在這個特殊的節點，會發生特別的事。

“2012年？會發生什麼？人類會像恐龍那樣滅亡嗎？不會吧？你可不要嚇我。”

季澄頭滾，很明顯這小子被嚇到了。喬金靈暗暗得意，昂著頭，神挑釁。

“好吧！我告訴你，我把事都和你爸媽說開了，我們兩個人不可能，我認了他們當干爸干媽，本來小時候就已經認過了，只是現在重新起來而已。”

季澄神莊重，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小時候季澄確實被季時節帶過來，認了喬向前和孫慧芳當干爸干媽。

“你真的想明白了嗎？我不希這又是你的小心機，這只是浪費時間。”

喬金靈半信半疑，怎麼突然間一個晚上，季澄就想明白了。

“我想明白了。我看了那些信，我能明白你們的，純粹，不摻雜一點，讓我非常羨慕。我就在想，難道我就不配擁有這麼純粹的嗎？即使我能和你在一起，也不會這麼純粹，我也要找一個滿心滿眼都是我的人，除了我，誰也不喜歡，除了我，那顆心誰也不給。”

季澄釋然而笑，放下了多年的心結，心無比輕松，原來只需要那麼一下，豁然開朗，什麼都能想明白。

他喜歡的是純粹熱烈的覺，是一往無前的勇氣，是眼中只有彼此的，而并非單單是喬金靈這一個人，只是因為這一個人，囊括了他想要的東西。

可惜。

這個人并不屬于自己。

就算強行糾纏下去，那他想要的那份純粹也會然無存，連好的回憶都不存在。

他不舍得。

藝家是創造的事，不是破壞，更不是占有。

他可以畫下那片麗的花，留下小姑娘最靈的雙眼，卻不舍得親手毀掉這一切。

“季澄，你能這樣想，我真的很高興。”

喬金靈深深地看了一眼季澄，眼底淚閃爍，微微抖。

其實很害怕因為這件事，和季澄分崩離析，昔日的好朋友反目仇，是不愿意看到的。

如今季澄自己想明白，也放下這段，喬金靈佩服季澄的通。

“你還是多想想你自己吧，整天傻乎乎的，這麼癡，也要多為自己打算一下。不知道那個人回來的時候，還記不記得你？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不記得你了，把你們之間發生的事全部忘了，到時候你該怎麼辦呢？”

季澄隨口一句話，讓喬金靈心底咯噔一聲。

是啊。

如果宋益善把一切都忘了，那麼自己的等待還有意義嗎？

可如果不等下去，宋益善回來了，該怎麼辦呢？

喬金靈帶著這種糾結的心，度過了除夕，零點鐘聲敲響的那一刻，電視臺里的春節聯歡晚會依舊是繁花似錦，慷慨激昂的聲音似乎帶著希，新的一年，也許會發生一點不一樣的事。

“喬金靈，出來放煙花！”

季澄不管不顧，拽著喬金靈的胳膊來到院子里，點燃煙花，絢爛而散，映照在每個人的臉上，不管明天怎麼樣，今晚都是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