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就那麼含笑側頭看著我,聽我像個樂瘋了的小傻子一樣嘰嘰喳喳的不停說話,那雙如星河般燦爛的眸中溫像海。
我已經二十二歲了,是個實際意義上的年人,平時在同學老師面前,我給他們的印象也是端莊雅和,聽說有的低年級小學妹還特地跟著我,就是為了學習我這安靜的氣質。只是們誰也想不到,在大哥面前,其實我是個被慣壞了的小傻子。
沒想到會遇上魏清風。
他的目落在我和大哥牽在一起的手上,我下意識的就想要把手出來,大哥不讓,他我的手指握住,坦然的走了過去。
“大哥。”他淡聲開口。
“嗯,吃了嗎?要不要一起?”
魏清風遲疑了一下,很快的掏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跟著我們走了。
京都的繁華不是南城可比的,這里隨可見高檔酒樓,大哥選了一家湘菜館。
飯店里環境很好,有點植園的意思,幽靜中帶著大自然的純樸。
四人卡座里,我和大哥坐一面,魏清風自己坐在另一邊。
頭頂有和的音樂流淌,冷氣開到讓人舒服的檔位,我習慣的靠在大哥的肩膀上,和他一起看桌上的電子菜單。
有大哥在,我和魏清風的相自在不,至不用擔心被花蕊詬病。
菜上得很快,我們三個人開始吃飯。
大哥吃得不多,不住的給我夾菜,每每我抬頭,總會看到大哥溫注視我的目,靜靜的,暖暖的。
似乎在這一方天地里,他的眼里只有我。
有種不明的愫在掙扎著,想要破土發芽。
魏清風的話不多,一直低著頭吃菜,只是臉看上去不怎麼好看。
說了一會兒話我才知道,原來大哥在我大一那年已經研究生畢業,我大學的后三年,他其實是在讀博。總是出現在研院,是因為他在給教授做助教。
我是個心大的主兒,從沒細問過大哥這些事,只知道一味的著他的照顧,現在想起來,還不好意思的。
“那你來京大做什麼?”這是我最關心的事。
“來照顧一只小賴狗讀研,同時做做大學老師。”大哥毫不避諱的拍拍我的頭頂,順手投我里一只剛剛剝好的蝦,目中的縱容和寵溺一如既往。
“誰是小賴狗啊,人家明明是大嘛。”聽懂了大哥的話中話,我自自覺的把自已帶到大哥的話里。
“好,大,我們小月現在真的是大了。”大哥親昵的屈指刮我的鼻子,我不滿朝著他皺皺鼻子。
我和大哥這些年都是這樣的,他是我哥,我是他妹,我他的寵很正常嘛。
“這麼大的事,怎麼沒和爸媽說聲?”
“有什麼可說的,爸媽又不懂這些,說了不還是我自己拿主意?而且,我覺得爸媽肯定會為我這個決定高興的。畢竟,們一直覺得虧欠小月,由我來照顧也能讓爸媽安心點。”
魏清風沒接話,冷眼旁觀著我和大哥的親昵,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吃到一半,偶然轉頭,發現花蕊站在外邊盯著魏清風,不覺心煩得要命,趕用筷子敲了敲盤邊示意他。
魏清風看見花蕊有些意外,拿起手機就要走。
我真是被花蕊煩得不行,沒忍住的說了句不太好聽的話,“魏清風,以后我們還是不要面了。”
他背對著我沉默一會兒,什麼也沒說的,重新邁步離開。
“終于結束了?”大哥端著酒杯,側著臉問我。
“切,早就結束了。從那年中秋他說我賴皮賴臉,要我離他遠點那天起,就正式結束了。”
“以后有什麼打算?”
“呵呵,當然是大面積撒網,重點捕撈,”我把手直擋在前額,像葫蘆娃那樣左右掃視,然后把眼神落在他臉上,“尋找那個我喜歡、也喜歡我的另一半。”
大哥舉了一半的酒杯驟然停住,他轉頭凝視著我,眸幽幽,萬點星閃,然后綻一笑,說,“好。”
這妖孽一笑簡直能要人命,我抱著小心肝狠狠的跳了一回。
大哥是聘來京大任教的,今天第一天報道,還有很多事要忙,暫時沒有時間管我。
晚上沒什麼事,我吃過飯一個人在小樹林的回廊里遛彎。
剛來的時候,覺得這里特別像林大研院附近那條薔薇花廊,總是忍不住要來逛一逛。久而久之,竟養習慣,一天不來就缺點什麼似的。
我就是這樣長的人,一旦上,就是一生。
魏清風他算是我生命里的一個變數,現在回想起來,也許我那時對他的并算不上,而是一個聽話的孩子對于父母之命的認同和順從,或是一個青春孩對于好事的欣賞。
怎樣我也鬧不清楚,現在的我已經想不起當時究竟是什麼心。苦也苦過,淚也淚過,挽留也曾做過,反正一切都過去了,我沒有憾。
徜徉了半小時,正準備回去,魏清風居然出現了。看那意思,似乎是特地等我的。
我過去被他和花蕊折磨得心理影非常之重,后癥是只要看到他們中的一個,就會滿不舒服,頭疼愈裂。
最近沒見他們兩個一起作妖兒,以為就此相安無事了呢,卻不想中午上,晚上又上,好煩啊。
不想見他,不想說話,我轉往回走。
魏清風高長,幾大步走到我前面,把我攔住,“小月,你在躲我。”
我要煩死了,就是躲你啊,知道還問!
“魏清風,我說過很多次了,請你記住。你幫我找李木那件事,我承你的,暫時還不上我記著,以后一定會還給你,我說話算數。我們不要再見面了,就是路上偶遇,也請裝作不認識,ok?”
“為什麼,從前你不是最喜歡跟在我后嗎,怎麼現在反倒要躲著我?”
“你也說那是從前,為了這些從前,我已經鄭重的當著長輩們的面給你道過歉了。你還想怎麼樣?我已經遠離你了,求你不要再來找我,真的很煩,煩死了。”我抑不住怒火的低吼,心里的煩躁怎麼都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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