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景轉背去書房了,沈知心將被子蒙在臉上。
到底在干什麼啊?
不是一向都大大方方的,什麼時候這麼扭扭了?
扭就算了,剛才的舉不就是在費盡心機把傅承景留在這嗎?
臉上不更熱了,不過傅承景選擇留下來了,證明他很在意吧?
想到這里,沈知心不笑了起來,眉眼變得彎彎的。
書房里,傅承景正收拾電腦。
“主子。”紅姨敲門走了過來,“跟您匯報一件事,今天上午沈思語來梅園了。”
傅承景眉心一蹙,“過來……是不是又跟知心說什麼了?”
每次只要沈思語來梅園,定然會挑撥知心跟他大吵一架,怎麼,這次換策略了?
“大抵說的是跟之前差不多的話,不過今天夫人并沒怎麼搭理,還將趕了出去。”紅姨道。
“知道了。”傅承景淡淡回應。
宋易安和沈思語之間發生的事,讓知心知道,有時候也不一定是件壞事。
起碼現在學聰明了點。
“下次要再敢來,凡事經過知心同意。明白了?”傅承景斜睨。
“是,主子。”紅姨恭敬地道,討厭沈思語,一點教養都沒有。
想必主子也很討厭這個可惡的人,不過一切都是看在沈知心的份上。
傅承景重新回到臥室時,沈知心那雙清澈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著門口,似乎是在等他回來,男人目不聲地與相視,如同驚的小鹿,攸地將視線收回來。
男人剛把電腦放在一旁的書桌上,瞥過頭來,卻見正地打量他。
傅承景角戲謔地微勾,“怎麼?現在不怕我了?”
“怕?我為什麼要怕你?”沈知心按捺住心的回應道:“你長得又不恐怖可怕。”
男人嚨里發出一聲輕笑,將注意力重新放在電腦上。
從沈知心的角度看過去,傅承景的腰板得可真直,目直視電腦屏幕,坐姿很標準,跟電視里軍人的坐姿沒什麼區別,神抖擻,雄姿英發,很有一男人的味道。
他材一直保持地很好,這源于他長年累月的克制,但凡功人士總是無比自律的,傅承景也不例外,就拿他的作息來說,雷打不,晚睡早起。
如果傅承景不是因為有這樣顯赫的家世和人脈,就憑著他睿智的頭腦和超凡的能力,一定也能很快在商界嶄頭角,他看起來就不是一個平庸的人。
這幾天,沈知心在網上搜了不關于傅承景的新聞,他的長相也是很上鏡的,在網上有很大的知名度,因此他們結婚的消息一公布時,還有不狂熱在網上黑。
那些的攻擊點無非就是,只是一個普通的孩,只不過長得漂亮點,憑什麼能傍上傅承景,為他的妻子?
發現,當放下心里對傅承景深固的見,這男人上其實真的沒什麼缺點。
一個渾散發著男人魅力的功者,怎麼能不吸引異的目呢?
大鬧結婚典禮。
在他生日的時候,當他的面把生日蛋糕扔進垃圾桶。
無數次語言中傷他,詆毀他,把他貶低得什麼都不是。
對他使用冷暴力,把自己所有的負面緒一腦地全都倒給他。
細想這三年來,所做的一切,的表現真的過分。
每當發脾氣的時候,他真的沒有一次討厭過嗎?
想到這里,沈知心難過極了,低沉的緒瞬間將掩埋,傅承景說不定在心里已經開始討厭了,只不過因為救過他,他又是一個十分念舊的人,才一一忍耐了下來。
換位思考,要是站在他的角度,也會很厭煩這樣不聽話的人。
等報夠了恩,就可以徹底地放下,他會有這樣的想法嗎?
要是他真的是那麼想的,那可怎麼辦啊?
越想心里越是酸溜溜的,不知不覺眼圈紅了。
傅承景目定在屏幕上,注意力卻不能像往常那樣集中,都病了,他的心思本不在工作上,之所以把電腦拿過來,只是為了讓彼此之間的相更隨意點。
視覺退化了,聽力變得極其靈敏,男人克制了很多次,才克制住了轉看看的沖。
直到后傳來了低低的泣聲,傅承景再也坐不住了。
眼睛通紅如小兔子,小手小心翼翼地抓住被子,一副欺負的模樣。
傅承景最看不得這副委屈模樣,臉上的線條又崩了。
“還是不舒服?”男人一臉張地坐到床邊,有些笨拙地出手,想試探額頭的溫,最終卻又停滯在了半空中。
沈知心心跳的厲害,只要傅承景哪怕表現出一點點在乎的樣子,的心就在狂跳。
此刻,再也忍不住,小手攥住了男人出的大手,他的手好溫暖,仿佛攥住了這一只手,懸起來的心就漸漸放下了。
傅承景黑曜石般的視線盯在的手上,這才后知后覺攸地放下。
“我……我只是不舒服,我沒……沒別的意思。”
上這麼說著,可現在好想讓他放下工作好好陪陪,怎麼這麼作呢?
“無妨,你想握著,就讓你握。”他聲音十分溫。
“你能幫我嗎?躺著不舒服,我想靠坐著。”沈知心請求道。
傅承景扶坐了起來,又拿了一個枕墊在背后。
“謝謝。”垂下眼瞼,他照顧的時候,有條不紊,顯得很是,以前怎麼沒發現呢?其實他還細心的。
這妮子的小什麼時候這麼甜了。
一陣警鈴大作,傅承景扯了扯領帶,總覺得自己有點過度沉溺在這個游戲里。
他起去浴室擰了熱巾,一邊給細致地臉,一邊問道。
“剛才為什麼哭?”
“我……”沈知心眼睛又紅了,“我覺得我有時候討人嫌的,質不好,還耽誤了你的工作時間,就是個麻煩,很容易讓邊的人反……”
“誰跟你說的?”傅承景臉一沉,“別人怎麼說,你就信以為真的格什麼時候能改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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