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發順著低頭的作散在了肩上,雙手局促地放在膝上,心慌得能聽見心跳的聲音。
“不繼續休息了?”傅承景一邊頭發,一邊問。
“也……不是。”沈知心道,本來就是裝病的,躺久了也會不舒服,可是傅承景都沐浴過了,意思是不是要陪一起休息?
心突然不想錯過這樣的機會,覺自己怎麼突然變得好有心機?
每次在日記本里,跟另一個自己通之后,都會升起對傅承景強烈的好奇心,這次也不例外,還有一點變化,現在越來越不討厭和他的肢接了。
非但如此,有時候,會跟他的距離能夠更近一點。
“你頭發還是的。”沈知心抬起頭,怯怯地打開屜,拿出吹風機,道:“要不,我給你吹吹吧?”
傅承景眼中出現淡淡的驚訝,“你不是不舒服?吹頭發我可以自己來。”
“不舒服不代表我什麼都不能做,我現在就想活一下。”說完沈知心目瞥向了一旁,道:“你坐這兒。”
傅承景倒是沒再說什麼,順著的意思,坐在了旁邊的位置。
沈知心則站了起來,吹風機電,調試到合適的溫度,手指穿過他的黑發,一邊吹,還一邊問道:“這個溫度,燙嗎?”
“剛剛好。”傅承景后頸紅了。
沈知心瞥了一眼他側臉,這才發現,不僅僅是后頸,他整個俊臉都染上了一層紅云。
看不出他這麼純,不想笑,吹頭發的作更慢了。
區別于人的頭發,傅承景的頭發又黑又,吹起來倒是很快。
他用的洗發水跟的不一樣,不過味道很好聞,特別是他從后抱住的時候。
“大白天的,怎麼就洗頭了,昨天晚上不是才洗的?干凈的啊,還是說,你有潔癖?”沈知心漫不經心地說道,假裝自己很淡定。
傅承景只是笑笑,臉上卻蔓出一個苦的表。
沈知心突然怔住了,想起來了。
剛結婚的那時候,只要見到傅承景,就緒特別激,拒絕他的靠近。
傅承景酒醉之后問理由,隨便說了幾句嫌棄話。
——你上有我不喜歡的味道,難聞死了,回家的第一件事不是應該沐浴洗頭嗎?在外面沾染了細菌,就想我?惡心死了!
說完之后,那句話就被拋諸腦后了,本沒放在心上。
現在想起來,自那之后,傅承景的潔癖就越來越嚴重了,還買了各種各樣的香水。
其實他那麼干凈,上本不可能有什麼難聞的氣味,那只不過是拒絕他靠近,隨便找出來的理由罷了,他怎麼就當真了呢?
沈知心愧疚地彎下腰,上淡淡的茉莉香氣襲來,這是傅承景無法抵抗的香氣。
這還是婚后,第一次給他吹頭發,盡管的作不甚練,卻傅承景有種恍如在夢中的。
看來這次的游戲,很投,犧牲很大。
男人下意識地往后靠,似乎對突然的親昵有所躲閃。
沈知心猝不及防地低呼一聲,一手拿著吹風機,失去平衡,左手抵在傅承景的口,男人倒在了床上,也跟著倒在他的懷里,一雙清澈的眼睛如小鹿般一眨不眨地看向他。
剛剛……耍了一個小心眼,本來可以扔掉吹風機,保持平衡,至可以側下子,不至于倒在他上,可就想試試,要是倒在他懷里的話,他會怎麼做?
會推開嗎?
“頭發剛洗過,認真洗了兩遍,不會有味道。”傅承景沉聲道。
沈知心心里又是一疼,持續三年的婚姻冷暴力,對這個男人其實產生了不小的傷害,只是他向來斂不善言辭,在世俗眼里,他又是強勢的一方,才會不容易讓人察覺。
自從知道一些之后,對傅承景觀察越來越細致微了,也更加心疼他。
“不是的,你上包括頭發沒有難聞的味道。”沈知心垂下眼瞼,為了應證自己說的話,刻意湊過去,在他的頭發上、頸間嗅了嗅,“我以前那麼說,是騙你的。你上不但不難聞,還香香的。”
傅承景頭一,聲音有些沙啞,“別……別這麼靠近我。”
聲音雖然低沉,卻像是一種威脅。
“為什麼不能靠近你?”沈知心眨了眨大眼睛,“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從做朋友開始嗎?為什麼不能讓我靠近?你以前……不是希我靠近你的?”
沈知心將腦袋在傅承景的口上,故意使壞道:“可是我現在越來越不抵你了,我想靠近你。”
話音一落,就在認真聽他的心臟聲,聽聽看是不是跳得很快。
可還沒聽出什麼名堂,就被傅承景一把推開了,被他輕輕一推,就側躺在床上,長發如瀑布似的批下來,穿著一件白的真睡,純真無暇中又著風萬種。
“知心,你……最近不太對勁。”傅承景氣息不穩地道。
男人一直自控力很強,今天這事讓他明白,有很多事都是他縱容自己,無底線地讓作弄,為了得到得可憐的那點甜,一步步讓自己跌危險的境地。
再這麼下去,他會萬劫不復!
“有嗎?”眼神有些閃爍,也覺得自己有些不正常,要擱三年前,絕對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主靠近傅承景,還對他態度這麼曖昧。
“你想要我怎麼樣?該說的我都說了,該做的我也都做了,知心,這次,你想得到的是什麼?”傅承景眉宇之中藏匿著深沉的痛苦。
這抹痛苦既是對的欺騙的回應,又是對于本來還能繼續嘗試的甜,就這麼戛然而止了。
是他先沉不住氣,率先捅破這層窗戶紙。
“我……我不知道。”沈知心垂下眼瞼,見傅承景要起,突然到害怕,一把抓住他的手,“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突然不討厭你了,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點而已,難道這也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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