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琴要在農村結婚,本就沒想過要給家里寫信說這回事,如果家里知道結婚,那還不得將一層皮下來?
卻沒有想到自家親娘會和哥哥坐著火車來參加婚禮。
然后,讓所有人包括何雪琴在的所有人沒想到的是,這京都來的老太太竟然會這麼不要臉。
安琴娘和哥哥聽說安琴找了個農村的對象,本來是生氣的,不過不知道聽誰說,現在農村生活比城里好,至糧食是不用愁的。
母子兩一合計,當下買了火車票來找安琴。
想要娶他們安家的兒,可不是那麼好娶的,彩禮必須要有,糧食也不能。
趕慢趕,正好在安琴結婚這天來到了盤石村。
沒想到,這農村人還這麼有錢的!
雖然沒有三轉一響,但36條是有的,而且還有自行車!
等安親娘走進一看,自家閨手上竟然還戴著一個手表!雖然不是浪琴手表,但能有一個手表已經很不錯了!
我滴個乖乖啊!
母子兩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興。
難怪安琴會愿意嫁到農村來了,這也太可以了吧,還嫁什麼城里啊,城里能有36條?能有自行車和手表?
當然沒有了!
“這個婚不能結。”安親娘想到這里。
眾人一愣,不知道這忽然來的老太太是誰,然后就見安琴臉一白,隨即弱弱一笑,“媽,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不來,你是不是就要這樣連個彩禮都不要被人娶了?”安親娘冷冷的說道。
原來是安琴從京都來的娘啊。
何雪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笑著迎了上去,“這是親家來了,你說你們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們好去接一下。”
只是何雪琴怎麼也沒想到,這大城市來的人,怎麼罵起人來一點都不輸給他們家何老太婆?
何雪琴自詡清高罵不過安親娘,但人何老太婆能啊。
而且,都是同類人,安親娘才剛一開口,何老太婆就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這可不止是打秋風來的那麼簡單了。
不僅要彩禮,甚至還獅子大開口,說什麼安琴哥哥上班太遠沒有自行車,反正安琴在農村也用不上,不如就將自行車就讓他們推走吧。
那臉,簡直刷新了盤石村社員的認知。
他們以為何老太婆已經夠不要臉了,結果這個安親娘有過之而無不及。
“嘖嘖……”陸思圓回想起那場面,扶著肚子笑,“那個安琴要氣瘋掉了,還有咱們家那位,這會兒也在炕上躺著呢。”
何雪琴這輩子都沒丟那麼大的人。
“那自行車被推走了嗎?”許知知笑著問道。
“當然沒有啊,”陸思雨垂頭笑著說道,“那麼大的東西不好推的。”
所以,安親娘就將安琴手腕上的手表搶下來了。
安慶當然不愿意給了。
以后還要靠這只手表在許知知面前炫耀呢。
于是,母兩為了一只手表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開始爭搶起來。
最后,還是安親娘棋高一著,安琴不住疼,手表就這樣被給弄下來了。
“你是不知道啊,怎麼能有這麼狠心的娘,”陸思圓搖了搖頭說道,“生生的拽啊,不給就咬。”
安琴的胳膊被手表蹭破了好大一片屁,粼粼的看著嚇人的很。
這還不滿意,還要彩禮,不給錢就別想娶安琴。
給周寶氣的,“不娶就不娶。”
他從前以為安琴是京都人,怎麼也比北水村王秀玲強啊。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王秀玲名聲是不好的,但最后還是將彩禮作為陪嫁給了許知知的。
可這個安親娘呢?
比蝗蟲還要厲害,什麼鐵公?那就是個糖公,不僅一不拔還倒粘。
安親娘一噎,原本以為安琴是將周寶調教的死心塌地了,所以才自行車和手表都有。
看周寶那樣子,不像是作假。
老太太眼珠子一轉,彩禮不給也,那糧食總得給一些吧?
“你嫂子肚子里懷著你侄子,可憐見的,沒有糧食吃瘦的跟皮包骨頭一樣。”安親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抓著安琴的手哭。
要是不給糧食,他們就不走了。
最后還是陸懷仁黑著臉給了二十塊錢還有幾張全國糧票,將人打發了。
要說,這點錢還有糧票肯定不能滿足安親娘的胃口的,但也知道見好就收。
反正來日方長嘛。
一句話功的將何雪琴給氣倒了。
“這個是景山寄回來的,”許知知聽完笑了笑,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說道,“小雨,這些書咱們這些天抓看。”
“還有這服……”許知知比劃了一下,“姐你看看這件能穿得上不?”
的材和陸思雨差不多,但陸思圓要比胖一點。
“我可不要。”陸思圓學著陸景山的樣子冰冷著臉說道,“這服是給我媳婦的。”
許知知就要撲過去打。
陸思雨也不要,“我要看書。”
這次陸景山寄回來的書不僅有高中的教材還有兩本資料和三本故事書。
也不知道他是在哪里找的?
三個人正說笑呢,就見周寶扶著安琴正好從門口經過。
安琴的胳膊上綁著紗布,應該是去醫療站理傷口了。
在看到許知知的時候,安琴喊了一聲就沖了過來,“許知知,你個不要臉的尖貨,你就是看不得我好是不是?”
“你守活寡,所以就嫉妒我,不想讓我結婚安生是不是?”
“你這個人怎麼能這麼黑心!”
的聲音很大,不一會兒就聚集了很多看熱鬧的社員。
這是怎麼了?
怎麼聽著今天的事是和人許知知有關系?
“安琴你發什麼瘋呢?”陸思圓生氣的說道。
“我發瘋?”安琴指著許知知哭著說道,“要不是,我娘家人怎麼知道我結婚的事?”
“還這麼巧的趕在今天?”
要問是怎麼知道的?今天許知知不在場就是最好的證明,還有整個村子就一天往縣城跑,去郵局寄封信什麼的,還不是很輕而易舉的事?
“安知青,”許知知冷冷一笑說道,“你怕是得了迫害妄想癥了?”
是閑的了?
連安琴家都不知道在哪里呢,寫信?
想多了吧!
“你就是嫉妒,嫉妒我有男人,嫉妒我男人能天天陪著我,”安琴尖銳的指著許知知說道,“而你,到現在都是個,男人連個音訊都沒有。”
“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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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千瘡百孔,被人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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