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的早晨，老碼頭的船行辦公室。

湛培元狠狠地了一口煙，隨后從鼻腔呼出一團白霧。

“一直沒有見過人來了？”湛培元的眉頭地擰在了一起。

自從第一天見了那一家好吃的艇仔粥之后，再也沒有見過們過來擺攤了。

湛培元還讓人去問了老碼頭附近的船家，沒有一個說是認識的。

倒是有一家說是被借過桌椅，但都還回來了。

可那一家人并不認識們。

湛培元好不容易找到法子能把人介紹進沈家，可眼下卻是把人給弄丟了。

“沒。”白勇華搖頭，“興許是換了地方擺攤了。”

底下的員工也都還饞呢。

只是在河堤這一邊都走了一遍，愣是沒有瞧見。

白勇華也是一臉懵的，總覺得那一家人太神奇了，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

“唉，”湛培元嘆氣，兩指夾著的煙都燒到了。

他看了一眼，掐滅在煙灰缸。

霎時，煙頭上一點紅熄滅了。

一縷輕煙飄出，瞬間又消失了。

湛培元瞧著那一抹白煙沒了，也想眼前煩人的事也都一并解決消失。

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后，湛培元瞥了一眼過去，“你岳母那邊什麼況？”

湛培元就是想通過白勇華岳母那邊的途徑，把宋曉嵐介紹給沈家的。

可誰能想到，這個計劃，從一開始就行不通了。

“不。”白勇華搖頭，“我岳母昨天還跟我說了，現在有不人都想跟沈家攀上一點關系，什麼七八糟的人都介紹進去。”

“現在沈家已經不信外人了。”

不僅如此，白勇華還從岳母的口中得知，沈家已經托人到京市那邊找關系，打算找退休的老大廚過來。

這樣一來，他們這些人想要攀上那點關系就更難了。

湛培元聞言后，靜默片刻后拂了拂手，“既然如此，那就放棄這條路了。”

有些人注定就只能走到這里，再往前也走不。

眼下船行的生意就是如此。

他——湛培元的命就該如此。

白勇華還是有些不甘心，“別急，我還在找著。”

“說不定今天就能見了。”跟沈家有合作，船行就不僅僅是生意上多了一個合作伙伴，更是能在眾多同行中樹立威信，為行業之首。

到時候，白勇華的薪水又能升一個檔次。

白勇華自然是樂意為船行費心勞力的。

“還是算了，都過去一個星期了。”湛培元沒那個心思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白勇華想說什麼，可也知道湛培元一旦決定下來的事是無法改變的，“行吧，但我還是想試一試。”

湛培元沒說話。

從多年相的經驗得知，這是同意。

白勇華離開了辦公室。

而湛培元留在里面，又點燃了一香煙，夾在雙指當中，也不，就是過一把癮。

——

早上七點半，宋曉嵐和田雙玉兩人早早就到了菜市場門口擺攤了。

經過這一個星期后，艇仔粥已經吸引了不客人，每天早上都能賣掉五十碗艇仔粥。

收穩定得很。

同時也有客人抱怨，艇仔粥太了，來晚了就買不到。

田雙玉也曾提過要不要再多帶一煲艇仔粥出來。

可宋曉嵐算過了，再多帶一煲粥出來，兩個大人本忙活不過來。

雖然季聽聽說了可以幫忙，但是大人哪里會相信一個五歲孩子的話？甚至還讓季聽聽別來搗。

“媽媽，我覺得我們現在就限量五十碗好的。”季聽聽和季微微兩人每天早上都會跟著出來幫忙。

不需要做什麼，就是在客人吃完之后收拾一下碗筷，再把餐桌一遍，整理干凈就好了。

季聽聽幫忙著把碗筷放在桌子上，看了一眼宋曉嵐，想起了昨天還在討論的話題。

“嗯，以稀為貴。”這個道理，宋曉嵐還是明白的，只是沒有想到季聽聽跟想到一塊兒去了。

季聽聽見宋曉嵐也是抱有這個想法，稍稍地松了一口氣。

這周圍也還是有人做早餐生意的，若是艇仔粥太多了，難免會引起旁人的不滿。

到時候，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事。

若是一直就限量。

艇仔粥賣完了，其他早點也還是可以有生意做的。

再且，季聽聽看著田雙玉和周圍人的關系，覺像是多年的老街坊了。

不說有多分在，還是要顧及一點的。

萬一日后用得上呢？

“媽媽，”季微微忽然跑過來拉住了宋曉嵐的角，指著樹底下的一只傷的小松鼠，“我們要不要幫幫它啊。”

季微微看到了小松鼠的腳上沾有，而且就蹲在樹底下，要是有人靠近，它就極力地想要爬回樹上。

然而一條大傷了，使不上勁，大概也是疼得咬。

松鼠好不容易爬上了一點，但很快就支撐不出，又重新掉下來了。

季聽聽看著都覺得疼，“微微，我們過去看看吧。”

“那媽媽呢？”季微微抬頭看著宋曉嵐，“媽媽，我們幫它嗎？”

宋曉嵐看了看，估計大人過去的話，小松鼠會更加害怕，便蹲下來著季微微的發心，“微微，媽媽就不過去了。”

“為什麼？”宋曉嵐的話音剛落下，季微微就立刻提出了疑問。

季聽聽幫忙解釋，“因為媽媽是大人，小松鼠看到大人會害怕的。”

實際上，膽小的看到人就會害怕。

不遠的那只松鼠應該是生活在這一帶的樹上，對人沒有那麼敏。

但也會恐慌。

“我們過去就好了。”季聽聽牽上了季微微的手，轉頭跟宋曉嵐說一聲。

宋曉嵐知道季微微上有點小福氣，說不定還真的能救下那只松鼠。

同樣的，季聽聽也想到了這一點，小聲地告訴季微微，“你有什麼覺嗎？”

“我不知道，我就是想幫幫它。”單純的孩子心思。

季聽聽明白了。

忽地，季聽聽還想到了一件事，季微微上的運氣是不是要做好事來換？

前些日子撿到百元大鈔沒多久之后，季聽聽和季微微兩人在河堤邊上的馬路玩的時候，季微微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一手拉住了一個到跑，沒有大人跟著的小孩子。

而在下一秒，馬路上突然飛過了一輛小車。

速度可快了。

要是季微微沒有拉住那個孩子，可能就濺當場了。

季聽聽想著這兩天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就今天上了傷的松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