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季微微也沒有強求，自己拿了練習冊就到另外一張專門是給準備的小桌子上寫題目了。

而季聽聽則是在看小學的作文書。

很多年沒有寫過作文了，唯一正式寫的就是考試的那一次。

現在再去看小學的作文，書上的作文，文筆都很稚，可在季聽聽看來充滿著趣。

非常有意思。

宋曉嵐看著兩個孩子各自學習，也都放心了，轉頭去看田雙玉，“昨天剩下的魚還有多？”

“就五六斤。”這一點河魚，田雙玉一個人也可以去賣的。

宋曉嵐也沒有必要跟著去幫忙。

“你留在家里看著們也是可以的。”田雙玉的注意力也落到了季聽聽和季微微兩人上。

宋曉嵐搖搖頭拒絕了，“媽，我還是跟你一塊兒去。”

“啊。”

宋曉嵐和田雙玉兩人出發了。

季聽聽在船看著們走遠了，又了窗外面蔚藍的天空，目一轉，重新回到了書本上。

——

前往菜市場的路上，宋曉嵐跟田雙玉說，“媽，要不我們還是去找一家小店面吧。”

不然兩個孩子也在揪心著開店面的事，都想要去把不值錢的石頭當玉石拿到花鳥市場的古董街去了。

宋曉嵐一想起來就不由得一陣心酸。

“小店面也不是不可以。”田雙玉也是有想過的，宋曉嵐如果只是做艇仔粥一樣，是不需要那麼大的店面。

店里頭能容納幾個人坐下，店外面也是可以擺桌子的。

田雙玉不是很懂，只是見其他店面也是這麼做的，也沒有人管，到時候只需要把街道外面都收拾干凈。

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的。

“那我這兩天去看看。”有了田雙玉的贊同后，宋曉嵐也安心了不。

兩人說點其他事，沒一會兒就到了菜市場的門口。

然后看到了隔壁船的人擺了一個攤子，有一個紙牌寫著艇仔粥。

“這……”宋曉嵐一早就預料到了，但沒有想到隔壁家竟然直接就擺在了們之前擺攤的地方。

田雙玉看到之后，直接就氣笑了。

“苗春竹，你也是夠厚臉皮的啊。”田雙玉走過去就指著人來罵，“你要來賣艇仔粥，我絕對沒有意見。”

“但你這是怎麼一回事？”

“看準了我們家走了，你就過來？”田雙玉還看到了苗春竹的大煲里面的艇仔粥，本就沒有賣出去多，又給整笑了。

“都是疍家人，你做的艇仔粥怎麼賣不出去？簡直就是丟了疍家人的臉。”

苗春竹也沒有想到過會這樣的，想著宋曉嵐的艇仔粥能賣得那麼多，做出來的艇仔粥自然也是可以的。

但也就是買了兩三碗后，那些人吃過之后大呼是騙子，然后都不吃，直接就走人。

剩下還在排隊的人一聽是假的，也都紛紛散開了。

從擺攤到現在，苗春竹也就買了三碗艇仔粥。

“你吼什麼吼？”苗春竹本來就是一肚子窩火了，看到了田雙玉母倆，更覺得們是來嘲笑自己的，“我的艇仔粥想要怎麼賣那是我的事。”

“跟你們有一錢的關系啊。”

宋曉嵐慢了田雙玉幾步，等過來的時候就錯過了田雙玉的話，只聽到了苗春竹說的。

當下也不高興了。

“苗姨，大家都是左鄰右舍，你這樣做是不是也太不顧及鄰里了？”

做同一樣生意也就算了，怎麼還在同一個地方擺攤呢？

這要是不知的客人過來買了。

們這幾個月來好不容易建立的招牌就毀了。

“切，艇仔粥是你們家的嗎？就只能讓你們家賣？”苗春竹也是抓住了當家男人不在的這兩天才出來試一試的。

這會兒賣不出去，還很后悔呢。

買來做艇仔粥的食材可是花了不錢，現在賣不出去不說，也不知道怎麼理。

總不能白送給別人的。

“還有，這里是街道，那可是公用的地方，也不是你們家的。”

話是這麼說，但宋曉嵐還是生氣。

田雙玉已經氣過了，“行了，我們也不跟一般計較。”

“曉嵐，你看，大家都知道誰的艇仔粥才是正宗的。”

“做的本就賣不出去。”

田雙玉嘖嘖地搖頭，“回頭我們做一個招牌就是了。”

對于招牌一事，宋曉嵐也都沒有想好，現在就這麼突兀地提起來了，腦子一團糟糟的。

宋曉嵐的臉也不是很好看，“嗯。”

“走吧。”田雙玉看著苗春竹這樣子，也沒了心思去計較，而且也說得對。

艇仔粥是疍家人做出來的。

又不是專屬于他們家。

菜市場門口來來往往也有不攤販，也不是他們家的。

苗春竹萬萬沒有想到田雙玉母兩人竟然就這樣算了，看著們走遠的背影，還是一口氣卡在嚨里，不上不上，讓人難得很。

等們兩人都走遠了。

旁邊賣水果的攤主嘖嘖地搖了搖頭，“苗春竹，你跟田雙玉都幾十年的鄰居了，這麼做著實是過分了。”

“是啊，人家好不容易做起來的艇仔粥，這明天的生意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影響。”旁邊的攤販也開始附和了。

苗春竹的老臉一紅，罵罵咧咧地反駁回去。

這一下，再也沒有人理會了。

進了菜市場的田雙玉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門口，跟宋曉嵐念叨著，“都不知道是怎麼做的。”

“那一煲艇仔粥竟然都沒有賣出去多。”

宋曉嵐倒是沒有多留意到，詫異了一下，“不會吧。”

都在船上住了幾十年了，雖然不能說每一個疍家人都知道艇仔粥怎麼做。

可老一輩的人肯定是知道的。

這在船上，沒有米的時候，也就只能靠這河里的食了。

什麼東西都能放下去的粥，竟然賣不出去？

宋曉嵐啞然了一會兒，“是不是魚腥味這里沒有理好啊？”

艇仔粥的注重點在于魚，而魚腥味也是最難理的。

真想做的好吃，必然是要下不心思的。

“我看啊，肯定是貪方便，沒怎麼理，就一窩全部扔到粥里面了。”田雙玉對這個老鄰居也是有一點了解的。

“算了，我們不提了，現在想想怎麼做一個招牌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