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人不會白占別人的便宜。
更何況周清綰不是別人,而是自家寶貝小孫的舅媽。
既然不要錢,宋老太太便說:
“這樣吧,若是不要錢,便讓也到小店來,只說這小店也有的一部分,將來賺了錢,也算的一份。”
段丁蘭的眸子之中,陡然閃過一亮。
這法子,是極為贊的。
總不能不要錢,就真的不給錢吧?
總要有個法子,能保障以后生活的權益的。
“娘,如此一來,哥哥嫂嫂們那邊……”
不管怎麼說,周清綰也是一個外姓人。
讓突然間參與到宋家人自己的生意上來,也不知道會不會讓哥哥嫂子們不舒服。
段丁蘭自然也害怕自己的某些舉會讓宋家人離心。
若真是這樣,自己對得起周清綰母子,怕是也對不起一直以來,把當親生兒對待的婆婆。
一向事謹慎的宋老太太在這個事上倒是顯得格外隨。
大手一揮,隨意安道:
“你哥哥們都是我生的,他們會怎麼想,我清楚,你嫂子們里頭也沒個嚼舌的,他們自然不會拒絕我這個提議了。”
老太太之所以能這樣地肯定,完全是因為這個提議合合理。
段丁蘭眉頭皺,眉眼之間憂慮不減。
末了,還是提議道:
“娘,依我看,還是同哥哥嫂子們商量一下吧。”
倒也不是不相信老太太在家里的權威。
只是擔心家里人會因為這種事,覺得老太太有所偏頗。
這對于樹立威嚴,是個天然的障礙。
宋老太太果然立馬就理解了段丁蘭所擔憂的況。
說到底,還是為了著想。
老太太只覺得心間一陣暖流經過,上倒是一陣怪嗔:
“你這孩子,難為你想得這樣的周到,既然這麼著,那我就把這事兒和他們說說。”
結果就是那麼一個結果。
但過程自然也是不能省略的。
果然,吃飯的時候,老太太簡簡單單提了一下這個事兒。
宋家的人沒有一個不同意的。
老五媳婦兒聽得是連連點頭:
“還是娘想得周到啊,依我說,那就應該多分一份利給人家周姑娘。”
其余的幾個媳婦兒也都是這個意思。
想要開店,最不得的就是青梅。
人家出了梅子,又不收錢,自然也應該對人家多好一點。
就這樣子。
在林冰的全力支持之下。
宋家這家小店總算是正式起步了。
青梅醬一舉為了宋家創業致富的寶貝。
……
滄海桑田,白駒過隙,四年的歲月眨眼便稍縱即逝了。
一眨眼的功夫,宋如霜馬上就要五歲了。
這幾年的時間里,宋如霜上樹下河,跟著家里的哥哥們到瘋玩,淘氣也有人給兜著,過得那一個開心。
若真說有什麼讓不高興的,大約只有這幾年都未曾見過那位便宜爹。
對于宋如霜來說,從以前大病一場開始,就已經把這個便宜爹當可有可無的存在了。
事實上,這些年來,雖然沒見過他,但宋如霜本質上是不缺父的。
的五個叔叔們,對待比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還要好。
不僅不是一個沒爹的孩子,還得到了更多“父親”的疼。
可惜。
是這樣想的,可無法改變段丁蘭的想法。
從段丁蘭嫁給宋老六開始。
就把宋老六當了這輩子唯一一個男人了。
既然能給他生兒育,那就代表自己對他的深沉。
宋家剛開始做生意的時候,段丁蘭絕口不提宋老六。
直到過去兩三年,不僅僅是段丁蘭,連帶著宋家其他人都非常的有默契。
大家全然不提宋老六這個人,仿佛他這個人從來沒有存在過。
不知道是不是段丁蘭的偽裝太好了。
至功地騙過了很多人,甚至是宋如霜。
直到最近。
宋如霜敏地發現,娘總是背著宋家的人,躲起來流眼淚。
于是乎,不管宋如霜愿不愿意承認。
段丁蘭都應該是想自己的丈夫了。
也就是,將近五年都沒回來看過他們的宋老六。
近來,段丁蘭的神不是很好。
別人都以為是太累了,沒休息好。
可和最親近的宋如霜心里卻比誰都清楚。
娘總是在半夜哭,直到天快亮了,才瞇眼睛睡個兩小時。
的神能好,那才奇了怪了。
了段丁蘭影響的宋如霜,這幾日的緒也非常不好。
哥哥們出去玩。
宋如霜興致缺缺地搖了搖頭。
等哥哥們都走了,就坐在院子里那顆大樹下的秋千上。
思緒開始放空。
……
同一時間的村口。
時隔三年,林冰再次回到了白水村。
當初宋家小店的生意才剛剛開始穩定,家里的親人就病重了。
無奈,林冰只得辭了工作,和宋家人和自己最的干兒告別。
原本以為照顧完家里就能回來了。
奈何家里人的病來來回回拖了許久,常常陪伴在親人邊。
這一來二去,晃晃悠悠地過了三年的時間。
直到最近,家里這位病重的親人再次病發。
這一次,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所以,林冰和家人理完這個親人的喪禮,就急忙往隔壁省的白水村趕了回來。
雖然過去了這麼久的時間,可一刻也不曾忘記自己還有個干兒在這里。
趕回來最害怕的事,大概也是害怕干兒不認識自己了。
站在宋家的大門前。
林冰嘆時流逝,轉瞬即至。
恍惚之間,第一次來宋家的形,好像還發生在昨天。
仔細算算,的干兒應該都五歲了吧?
林冰深呼吸一口氣,一鼓作氣推開了院門。
接著映眼簾的人,便是一個四五歲的小姑娘。
皮就像是糯米團子一般又白又,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長而卷的睫羽高高翹起,頭上盤著可的羊角發髻,用紅繩纏繞著,最后垂下來兩中國結的流蘇。
微風吹過,流蘇一晃一晃的,直接晃進了林冰的心坎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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