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峰的店鋪一開,第一個找上門的就是竹下太郎。
竹下太郎坐在店里,他瞪眼盯著陸曉峰,看起來非常氣惱。
竹下太郎忍不住開口道:“陸先生,你若是對價格不滿意,完全可以表達出來,我們可以開出更高的價格,但是你為什麼要賣出去?”
竹下太郎的緒很激,但是這句話到了翻譯里,就了幾分激,顯得冷靜了很多。
陸曉峰掃了一眼翻譯,開口道:“竹下先生,我現在已經把硯箱賣出去了,你就算是說得再多,都沒有用了!”
“我覺得你現在就算是找我多次,發多大的火,都不會有用,你應該去找葉半城!”
竹下太郎愣了愣,滿是無奈。
這段時間,竹下太郎已經通過很多渠道,想要跟葉半城見一面,可是葉半城完全是一副拒人千里的姿態,這讓竹下太郎沒有辦法。
為了這件事,竹下太郎甚至找了扶桑駐中海領事館,請外出面施,但是葉半城完全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這讓施完全不起作用!
葉半城的生意都在國,他主要做房地產生意,跟扶桑沒有任何關系,因此完全不在乎扶桑任何的施和制裁!
陸曉峰這段時間,也從沈子明那里了解到竹下太郎這些手段,他不免慶幸,幸虧自己把硯箱賣給了葉半城,要不然他就需要承這些力!
葉半城不僅有巨量的財富,他也有一定的社會地位,因此很多手段不會對他使出來,但是陸曉峰就不一樣了,如果硯箱在他的手上,恐怕會有更大的力!
甚至可能會有人為了所謂的國際友誼,勸說陸曉峰同意下來。
竹下太郎語氣緩和了一些,“陸先生,你能不能幫我聯系葉先生?“
“直到現在,我還沒有見到他!”
陸曉峰搖頭,“竹下先生,你可能不了解葉先生,既然他不愿意見你,肯定是不愿跟你談,就算是通過我聯系他,也是一樣的!”
竹下太郎再次抱怨道:“陸先生,您實在不應該賣給他的!”
陸曉峰看向竹下太郎,“竹下先生,你如果站在我的角度,你會怎麼做?”
竹下太郎道:“那是當然要把硯箱出去了,這一次應該是見證兩國人民友誼的一次重要機會!”
“陸先生,您的做法很沒有大局觀!”
陸曉峰看著對方,面上掛著笑容,沒有回應。
竹下太郎很無奈,他當然理解陸曉峰的做法,這是扶桑國寶,陸曉峰還給扶桑,固然方會宣傳報道,會宣揚兩國友誼,但是民間卻不會缺罵聲,甚至同行也會唾棄他!
但是竹下太郎不可能站在陸曉峰的角度考慮問題!
陸曉峰端起茶杯,“竹下先生,這件事沒有什麼可爭辯的了,你就算是找我一千遍都沒有用了,你譴責我更沒有用!”
“既然我這次能夠撿一件扶桑國寶,或許下一次還會有這樣的機會!”
竹下太郎站起來,“不可能了!”
竹下太郎轉朝外走了出去,跟在他旁的翻譯連忙追了上去。
陸曉峰笑了起來,他能夠看得出來,翻譯應該是國人,對方向陸曉峰表達了善意。
金威和王霏霏之前一直在店里實習,因為這段時間關店,他們也就一直沒有過來。
錢教授打來電話,說到這兩人對店里的實習經歷非常滿意,他們有機會想要繼續過去。
不過,兩人還是明確提出了轉專業,這讓錢教授懷疑陸曉峰是不是跟他們說了什麼話,讓他們退了。
陸曉峰無奈道:“錢教授,他們都是年人了,有些事認定下來,就會做下去,不會輕易到其他人的影響!”
“我倒是覺得,他們既然能夠認定自己的發展方向,不管以后如何,至讓他們努力為自己拼搏過,這就足夠了!”
錢教授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他夸了陸曉峰幾句,說他在硯箱的事上做得很好,不要管外界的輿論,做好自己就足夠了!
陸曉峰掛斷電話,他轉頭看向祝婷婷,“現在都有什麼輿論,這件事熱度不大啊!”
祝婷婷穿著一白針織衫,黑子下出了一雙纖細的,這時候已經到了十月下旬,早晚天氣已經有些冷了。
正在打掃衛生,店里一段時間沒有打掃,落了不灰塵,聽到陸曉峰問話,忍不住吐槽道:“你這段時間難道都沒有到影響?”
“我在微博上看到了很多言論,有些人說什麼為了兩國友好,就應該捐獻出去,還有些扶桑的人,對你破口大罵,你我已經幫你罵回去了,你都沒有看到?”
陸曉峰搖頭,他哪里會在乎這些?
祝婷婷滿是無奈,“老板,這些天雖然沒有上班,但是我每天在網上戰,一刻都沒有放棄努力,你要為我加工資啊!”
“我把微博打開,這些天,我一共回復了兩千多條評論,罵戰兩百多起,一人獨戰全網!”
陸曉峰笑了起來,“你真棒,按照五一條的價格算,加工資一千!”
祝婷婷把手機遞了過來,陸曉峰果然是見到了不奇怪的言論,他并沒有放在心上。
陸曉峰朝著店外看了一眼,這時候店外還有一些陌生面容在,這些人一直在外面徘徊。
之前,剛關店的時候,有人進店里,因為沒有財丟失,陸曉峰也就沒有報警,但是他現在開了門,仍舊有人在店外,他能夠想到,店外這些人不僅是為了監視,很有可能還有其他目的。
陸曉峰兩人正聊天,許江波走了進來。
陸曉峰不免詫異,蘇老師說有朋友來找他,陸曉峰以為是袁先生,沒想到竟然是許江波,要知道,許江波上一次過來,雙方可不是很愉快!
盡管后來蘇老師分潤了一部分錢給許江波,但是許江波的面子丟了。
一見面,許江波就非常熱道:“陸老板,你真是讓我大吃一驚!”
“八橋蒔繪螺鈿硯箱,這可是扶桑國寶,竟然也能被陸老板買到,真是讓人驚嘆!”
陸曉峰笑著道:“許先生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