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玥來到九幽塔的時候,門口只有衛昀長老一人。
他正像往常一樣,坐在椅子里打盹。
但楚流玥還沒開口,他就睜開了眼睛,看了過來。
等看清楚是楚流玥,他頓時驚訝的了眼睛。
“流玥?你怎麼來了?”
楚流玥上前,笑道:
“學生來這里,自然是為了修煉。”
衛昀長老更加意外,上下打量了一圈:
“你不是剛從萬靈山脈回來嗎?不需要養養傷?若是拖著病來九幽塔修煉,可是有害無益啊!”
“多謝衛昀長老關心,不過,學生的已經大好了。”
楚流玥說著,將自己左的銘牌遞了上去。
衛昀猶豫的接過:
“真的假的?那群小崽子們被保護著送回來,還傷的不輕呢,你獨自一人闖出來,怎麼反而沒事兒?”
楚流玥咳嗽一聲。
“大概是…學生運氣比較好,并未什麼致命的傷,而且好的快吧。”
自然不能說,的確是了重傷,但因為本是地經原脈,所以恢復力比普通人要好上許多。
再加上自己是天醫,從珍寶閣那拿來的藥材隨便用一點,就很快養好了。
衛昀瞧著面紅潤,氣息充沛,的確不像是傷的樣子,不由得也樂了。
“嘿,你這丫頭倒真可以!去吧!”
說完,將楚流玥的銘牌在黑玉石上一劃,重新遞給了。
楚流玥道了謝,就朝著九幽塔大門走去。
當走到門口,再次到了一凜冽的氣息!
微微抬眸,見那門上雕刻的鷹并未睜開眼睛,但通的可怕氣息,卻依然令人心驚!
楚流玥深吸口氣,推門而。
一切如常,那一氣息也快速消散,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楚流玥面平靜,進了一樓的某個房間。
其實只有第一次,那鷹睜開了眼睛,差點要取的命。
之后再來,就再也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
而且或許是因為丹田的水珠曾經和對方廝殺過一次,導致對方十分忌憚,那之后再來,其實就沒有任何異常了。
但今天…
“這九幽塔的兇,似乎有些暴躁…”
楚流玥在心中喃喃。
不知怎的,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水珠靜靜懸浮,沒有任何回應。
楚流玥想了一會兒,也不再浪費心力,屏息凝神,開始修煉。
最近覺察到似乎有突破的跡象,但水珠上的紋路,始終只有一條。
這種事著急也沒用,只得耐心繼續吸納天地原力,爭取早點晉級。
倒是想看看,的實力到底增長到什麼地步,這水珠才肯讓突破?
…
楚流玥進九幽塔之后,衛昀長老就再次閉上了眼睛,打算繼續睡覺。
但是沒過多久,覺察到有人來,他就又睜開了眼睛。
然而出現在眼前的,卻是一張從未見過的臉。
那年氣質容貌清貴從容,端的是一好氣韻,角若若現的金線祥云,更是昭示了他不同尋常的份。
衛昀長老反應了一會兒,約猜到了來人是誰。
“你是——”
“晚輩容修,見過衛昀長老。”
果然。
衛昀長老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搖頭一笑。
“老夫猜測就是你。你和如月那孩子,長得真是極像。”
如月,自然就是當年的婉妃,容修的生母。
容修笑了笑:
“沒想到衛昀長老也認得母妃。”
“當然認得!當初天賦何等出眾——罷了罷了,都是過去的事了,也不必再提。老夫聽說你來學院是為了祭拜?”
大約是因為當年很是欣賞婉妃,所以衛昀長老看容修的眼神也很是溫和。
“是。聽聞母妃當年很喜歡在這里修煉,所以…晚輩想要進去看一看。”
衛昀臉上出懷念之。
“是啊。當初雖然是玄師,但武者的天賦也極好,一有時間就跑到這里來。不過…后來不太好,就沒再過來了。”
“不過,進這九幽塔,是有條件的,你——”
“這一點晚輩之前已經聽孫老講過。晚輩并非學院學生,本沒有資格進來,不過,晚輩是想看一看當年母妃待過的地方,只看一眼便走。不知衛昀長老能否通融?”
“罷了,你既然是如月的兒子,自然有資格進的。只是,聽說你不是很好,這九幽塔,天地原力濃郁,若是待得久了,反而有害。”
容修微微躬。
“多謝衛昀長老,晚輩只進去片刻,不會過多停留。”
衛昀長老點點頭。
“你去吧!”
容修再次謝過衛昀長老,這才轉朝著九幽塔而去。
看著他的背影,衛昀長老憾的捋了捋胡子。
可惜…
當年如月那麼出,如果容修康健,必定能繼承的天賦。
到如今,也一定是難得一見的天才。
但是這些,卻也只能是想想罷了。
容修走到門前,袖長白皙的手放在了大門之上。
手冰涼,帶著徹骨的寒意。
然而下一刻,那只鷹的翅膀之上,猛然有流閃過!似乎就要展開!
它下的業火,也瘋狂的燃燒起來,將熾熱的溫度傳到了容修的掌心!
眼看這一切蠢蠢,好像就要從那青銅門上活過來!
容修神不,眸微沉,一洶涌的力量,從掌心噴薄而出!
轟!
兩道力量猛烈的撞擊到一起,無聲炸裂!
那火焰瞬間熄滅,而那鷹翅膀上的流,也立刻暗淡了下來。
不過眨眼的功夫,一切恢復原狀!
容修微微側目,這片刻的鋒,并未引起衛昀長老的注意。
他推門而。
九幽塔的人很,他走進來之后,看了一圈,便徑直走到了最中間的位置。
抬頭看去,是一層層螺旋上升的階梯,通向九幽塔的上面幾層。
容修看向最頂層,目深邃如星夜,帶著令人畏懼的威。
四周一片安靜,一切如常。
容修一腳踏上那階梯。
一道尖利的呼嘯之聲,陡然傳到他耳中!
歇斯底里,瘋癲凄厲!
他危險的瞇起眸子。
“怕了?”
說罷,他再次向上走去!
同一時刻,正在修煉的楚流玥猛的睜開眼睛,心頭驚駭:
“是那兇在嘶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