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紋這種圖案,其實不算罕見,尤其是同為皇族,如此尊貴份,服上繡著云紋,倒是也沒什麼。
可關鍵是,容修袖袍和角上的云紋,是和普通的云紋不太一樣的。
說是云紋,但實際上線條融,紋路層疊,從某個角度看,倒是很像盛放的桃花。
楚流玥第一次注意到的時候,還曾經問了容修一句。
當時容修說,那云紋的圖案,是他自己繪制,專門讓人刺繡定做的。
這世上,唯此一家。
但…沒想到,這樣的云紋,竟是還會出現在另一個人的服上。
就算楚流玥想當做是巧合都不行,因為看的清清楚楚,那圖案確實是一模一樣。
挑了挑眉,收回了目,貌似無意的問道:
“你好像對這位長公主還的?”
“那怎麼可能?我又沒去過星羅國?不過是這位長公主的名氣太大了而已!”
司揚努努,
“你也瞧見了,這容貌,這氣度,的確是難得一見。最關鍵的是,的天賦也極其出眾!聽聞今年不過十六歲,卻已經突破了三品醫者。只要再向上走一步,就是真正的天醫了!這位,可是星羅國唯一的公主,是最寵的掌上明珠!這幾年來,的名氣越來越大,不知引多人為之傾倒。不過,這位長公主似乎對這些事并不上心,那麼多求娶的,都被拒絕了。真不知道,到底什麼樣的人,能最終抱得人歸啊!”
楚流玥隨意的看向四周,果然瞧見許多年看到司徒星辰,眼睛都亮了。
想了想,還是將心底的那一異樣的覺下。
而此時,孫仲言已經再度上前迎接。
“函兄!”
太衍學院的領隊也是一個老者,發須皆白,仙風道骨。
看到孫仲言,他的臉上出親切的笑容。
“仲言兄,許久不見,風采更盛啊!”
“哈哈哈!函兄客氣!你們遠道而來,必定十分辛苦,快請!”
函手一揮,讓后面的人去了自己學院的位置,自己則是又和孫仲言聊了幾句。
“葉老這幾年常常神龍不見尾,如今就算是在這青驕會上,想要見他一面都難啊!”
“師叔一向如此,函兄你也是知道的。”
“葉老如此頻繁的閉關,想必,是又要突破了?”
“哈哈,這事師叔從未說過,我也不好說啊!”
“其實這幾年的青驕會,都是仲言兄你負責天麓學院,葉老倒是瀟灑,干脆了甩手掌柜嘍!想必這以后——”
孫仲言笑著打斷了他的話。
“函兄,這以后的事可是說不準,大家都已經等了許久,不如快點開始吧?”
函愣了一下,這才打了個哈哈。
“好好!想必孩子們也都迫不及待了!”
說完,才走向太衍學院的位置坐下。
孫仲言臉上還帶著笑,但眼底卻帶上了幾分冰冷。
南風學院的院長伏雲山,以及太衍學院的院長函,和他其實都是平輩,而葉之庭是比他們都高一個輩分的。
伏雲山倒是沒什麼,可是這函,仗著這幾年實力不斷突破,變得越發猖狂。
剛才甚至還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議論葉之庭,并且暗示他孫仲言要取而代之,分明是沒有將他們天麓學院放在眼里!
楚流玥在下面看著,瞇了瞇眼睛。
“這太衍學院的人,似乎很是張揚。”
“那是自然!去年他們學院可是拿了最好的績!自然囂張傲氣的很!那個函,就是他們的院長,聽說前一年已經突破了五品天醫,和咱們院長平級了,所以對待孫老的態度,自然是欠缺了點。”
司揚在旁邊低聲解釋道。
楚流玥了然的點點頭。
怪不得。
原本函和孫老他們是平輩的,但現在有了足矣和葉老一較高下的實力,自然不會再將孫老等人放在眼里。
他表面看起來和和氣氣,但實際上言談舉止卻都出一傲氣。
看那樣子,仿佛還想和葉老“切磋”一番。
“這個函,也是司徒星辰師父!聽說司徒星辰今年剛剛進太衍學院,卻備重。現在儼然已經是他們學院中最頂尖的天才之一了。聽說的那些師兄師姐,現在都未必是的對手。這一次,怕不是沖著第一的名頭來的!”
青驕會的比賽,并沒有劃分為不同的屆數。
所有的學生按照天醫玄師和武者,分為三類比賽,同臺競技。
也就是說,只要是武者,就可以參加武者的比賽,對手可以是對方學院中的同屆學生,也可以是其他屆數的學生。
這比賽中,新生是比較吃虧的,但能增加一些戰斗經驗,對他們而言也是利大于弊。
所以,就算知道很難拿到好的名字,新生們也是躍躍試。
司揚說完,看著楚流玥還是一臉淡然的模樣,忍不住問道:
“你怎麼一點都不震驚?”
“有什麼好震驚的?”楚流玥微微睜大了眼睛。
“是新生,卻已經有著足以媲師兄師姐的實力了啊!”
楚流玥忍不住笑出聲。
“天醫的修煉本就特殊。能擁有怎樣的實力,主要的決定因素是天賦,而不是其他。何況,學院中的那些師兄師姐,也不過就比大了一兩歲而已,多了四五歲,這點時間對于天醫的修煉而言,并沒有特別大的優勢。”
“真的?”
司揚將信將疑。
“你怎麼這麼清楚?”
楚流玥睨了他一眼。
司揚頓時想起,眼前這位當初也是三門全過考進來的。
那麼,楚流玥對天醫有所了解,也很正常。
不過聽說在天醫上的天賦不是很高,所以最后選擇了玄師。
“嗨,管他呢!咱們也不參加那天醫的比賽,在意那麼多也沒什麼用!我還是跟你說說幾個比較厲害的玄師吧!”
…
另一邊,司徒星辰落座之后,目就快速的在四周掃視了一圈。
但是,卻沒有看到想看的影。
原本跳的心逐漸平息下來,有些失落的收回視線,輕嘆口氣。
也是,這樣的場合,他肯定是不會來的。
這青驕會,他應該也沒什麼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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