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凌震吩咐了自己手下三個弟子進后廚做菜,款待宋子軒的同時,也讓他嘗一嘗正宗的華夏魯菜。
餐廳里,桌面上先是上了幾個小菜。
是這幾個小菜,就已經非常致了。
凌震拿出了自己藏了多年的老酒,給宋子軒倒上了一杯:“子軒,渡門一聚,老夫看你的酒量也不簡單啊,咱們今兒喝個痛快。”
宋子軒笑著點了點頭:“凌老客氣了,我聽杜博說您拿出了珍藏的酒,子軒這是之有愧啊。”
“哈哈哈,沒那麼多客套,你為我找回了可兒,我本就應該重謝你,又何況你我這麼有緣分,這酒就是迎貴客的,你宋子軒就是!”
凌震說完,宋子軒有些不好意思,他端起酒杯道:“那我就借花獻佛,在您的地界兒,先敬您一杯。”
說完,宋子軒一飲而盡,凌震點頭笑道:“好小子,痛快!”
隨后,凌震也是干了杯中酒:“子軒,我們南臺市比不得渡門那種大城市,但卻也是魯菜的發源地,你先品品菜?”
宋子軒笑道:“凌老客氣了,這幾個小菜看得我眼花繚了,都不知道吃哪個是好。”
宋子軒這話不過分,凌家在東海省是絕對的大戶,大戶人家這一餐就足以普通百姓一個星期的花銷了。
別看幾道小菜簡單,卻是細至極,是看上去就讓人有食。
宋子軒夾了一口螺片,點頭道:“凌老家的廚師都稱得上名廚了吧?這海螺能有這樣的口,再加上鮮香不膩,難得了。”
聞言,凌震湊到宋子軒耳邊,道:“子軒,你要是不忙走,我可以教你幾道魯菜啊。”
宋子軒微微一愣,不得不說,這是絕對的。
能得凌震的真傳,恐怕業界廚子沒有幾個有這樣運氣的。
不過想了想,事兒是好事兒,但或許時機不對。
渡門那邊,公司雖然給了宋一楠,但要是出大事,還是需要他來解決。
而且發財飯店不能長期不做帝王炒飯,再加上尋風苑剛開張……
這些事將宋子軒著,他還真得很難全部力投學菜中。
“凌老,您這份子軒領了,只不過渡門的事實在太多了,我……恐怕要先回去理一下。”
“哎,子軒啊,華夏名廚不,哪一個不是弟子滿天下?唯有我凌震不這樣,誰都知我凌震的門難如登天。”
“我有三徒,但天賦有限,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我凌震這一聲的得意門生終于出現了,可是你……哎……”
聽著這話,宋子軒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凌震三番兩次的好意被自己拒絕,多有些不合適了。
一旁凌可兒道:“嘿,二爺,其實就算你的廚藝進,也不妨拜師我爺爺,至這名頭說出去還算響亮啊。”
凌震點點頭:“這話不中聽,但倒是沒錯,你宋子軒哪怕做我的掛名弟子,我都開心啊。”
“這……凌老,那恐怕就太不合適了吧?來,咱們喝酒吧。”
見宋子軒支開話題,凌震也是只得無奈搖了搖頭,端杯和宋子軒干了一口。
這時,凌震的三個弟子已經走到了餐廳,不過他們并沒有直接走近餐桌,而是等著凌震的招呼。
這也是大戶的規矩,凌震不開口,他們不可以就這麼直接上菜。
看到杜博三人,凌震笑了笑:“子軒啊,我的三個弟子每人做了一道菜,你來嘗一嘗,幫老夫做個評判。”
宋子軒朝著三人看了過去,杜博依舊是一臉憨厚的笑容,而宗天禹和李程不然,兩人顯然不太愿意為宋子軒做一道菜。
尤其是宗天禹,目甚至有些敵視。
站在那里,他看著宋子軒的眼神就好像鋒利的刀子一樣,帶著明顯的攻擊和挑釁。
宋子軒也沒理他,看向凌震,道:“呵呵,凌老這話言重了吧?您貴為北廚神,您的弟子哪是我宋子軒能夠評判的?”
聽到這句話,宗天禹冷笑了一聲,心中暗道:哼,算你識相,憑你也配評判我的菜品?
凌震則笑了笑:“你宋子軒哪里比我這個北廚神差了?”
這話說出,全場無不震驚。
可以說,除了方瑞和凌可兒,所有人都是震驚之極。
方瑞一直跟著宋子軒,在他眼里,宋子軒就是廚神,至于別人有什麼名頭他不管,就是宋子軒最厲害。
而凌可兒則是在渡門那段時間深深到了宋子軒廚藝的神奇,一道菜可以托起一家飯店。
無論是大食代或是發財飯店,都是見證了,這樣的廚藝……放眼華夏不多。
但凌家的人不一樣,在他們看來,凌震的廚藝就是神級,除了南廚神歐堯,誰配和他相提并論?
想不到,凌震居然說這位年輕人不比他這個北廚神差?
這未免太夸張了。
宋子軒愣了愣:“這……凌老要我如何評判?”
“呵呵,簡單啊,我在渡門做的什麼,你現在就做什麼,不需要評分,但需要幫老夫驗驗這幾個孩子的。”
聞言,宋子軒遲疑了片刻,點了點頭:“好,凌老,那我就斗膽嘗試了。”
凌震微微一笑:“行了,你們三個將菜端到宋先生這邊吧。”
隨后杜博走在最前面,宗天禹、李程則順序跟在后,將菜上到了宋子軒的面前。
上菜一刻,宗天禹咬著牙,給這樣的人上菜,讓他心深有了一種屈辱的覺。
而這表宋子軒也注意到了。
只不過在宋子軒看來,兩人兒沒什麼集,或許這輩子也不會再見面了,所以也并不在乎。
他看了看面前的三個菜,杜博做的是糖醋鯉魚,宗天禹做的是東海獅子頭,而李程則是蔥燒海參。
宋子軒沒有急著筷,而是先看,這糖醋鯉魚澤不錯,并非靠番茄做紅,而是一種琥珀,顯然給人更好的食。
當代番茄口的菜越來越多,對于紅菜本就是一種審疲勞,而這樣的糖醋鯉魚當真在上贏了幾分。
宗天禹的東海獅子頭便遜了一些,沒有勾淋在表面,所以丸子看起來有些發干,盤底的湯水又毫無,顯得清淡卻失了的優勢。
最后是李程的蔥燒海參,明油在表面,顯得海參鮮而有口,蔥則多用蔥白,蔥綠點綴。
宋子軒緩緩點頭,香味三點,在上應該是宗天禹遜了。
隨后,宋子軒拿起了筷子,由于一桌子菜,菜味已經混合,也談不上在香上比較了,所以直接來嘗嘗味道。
糖醋鯉魚外焦里,采用大酸大甜的口味,但上來就吃這道菜,會顯得有些甜膩。
宋子軒心想,如果是自己來做,或許會加鹽提味,這樣就可以解大甜的膩。
味道不錯,但中規中矩,宋子軒看了一眼杜博,倒是覺得這道菜符合杜博的格。
穩還是很穩的,但太過于套路,沒有自己的思想在里面。
隨后,宋子軒看向了宗天禹的東海獅子頭。
不過也是由于上的劣勢,宋子軒直接跳了過去,夾了一口海參。
看到這一幕,宗天禹微微瞇起雙眼,冷哼了一聲。
果然是個外行,裝什麼廚神呢!
海參口,宋子軒不由皺眉,這道菜相比之下,要比鯉魚遜了不。
杜博雖然中規中矩,但味道卻是上乘,可這海參……
宋子軒瞥了一眼李程,或許是天賦的原因,這道菜的髓他本沒有掌握。
海參口不到位,這道菜的講究是、香,可李程為了追求,這海參過于有嚼勁,不夠味,丟失了靈魂。
這道菜恐怕就是在稍大的飯店里,都屬于不太合格的。
他不明白,這樣的人居然能拜師北廚神……
最后,宋子軒還是看向了獅子頭。
他拿起勺子,在丸子上直接切了一下,只見立刻有一些油流了出來。
見狀,宋子軒不由睜大雙眼,這丸子看起來普通,原來是有乾坤啊。
他將丸子切下來一塊你,發現里面本是空心的。
而空心里面裝著扇貝、螺片、鮮蝦和香蔥這些食材,這些食材和餡兒混合在一起,抱團而不散開。
看餡兒的細膩,應該也是打了蛋清在里面。
宋子軒緩緩點頭,是從用心的角度,宗天禹的得分應該就不會低。
他旋即嘗了一口,果然,這一口帶著海鮮的餡兒口,立刻油潤便充斥了口腔。
鮮香、膩香混合在一起,但并不會讓人覺到油膩。
這種覺非常神奇,宋子軒不想起了金鱗五道羹,那便是典型膩香而不失清淡的食。
放下勺子,宋子軒看向了凌震。
“凌老,這三人的廚藝不相伯仲啊,都是非常湛的。”
凌震聞言搖頭而笑:“哈哈哈,子軒啊,在我這里何必說這些客套的話?來,給個名次吧。”
宋子軒也是一笑:“既然凌老執意要求,晚輩就斗膽評一下。”
隨后,他沒有說什麼,而是將獅子頭和鯉魚叉換了個位置。
凌震微微瞇起雙眼,淡淡一笑,道:“好,那咱們就開餐吧,杜博,你們也席,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說。”
這句話倒是讓宗天禹幾人意外,他們還等著宋子軒解釋為什麼會這麼排列呢,不過……凌震卻沒讓宋子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