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同李睿而來的騎兵們,一來到河套,立馬就被這沃的土地震驚了。
河南地雖然也算沃,但幾十萬人擁放牧,土地早已經沙化嚴重,迫切地需要新的草場,而一無際,水源充沛的河套,就是他們新的征途。
騎兵們一想到自己的部落將會在這裡放牧頓時士氣高漲,都覺得李頭領沒有說謊。
跟隨而來的部落頭領們也是非常滿意。
“耶律將軍,勞煩你了!”李睿信心十足,他騎在馬上,穿着唐人賜予他的鎧甲,在下散發着亮,他驕傲極了。
而在他邊,則是來自於契丹的使臣,耶律普羅,三十多歲,材魁梧,鬢髮,他正騎着馬,着絡繹不絕的党項騎兵。
“嗯!”微微點點頭,耶律普羅維持着契丹人的驕傲,他擡起下,對着李睿說道:“這般騎兵看起來多,但首領莫要太過於驕傲,實力怕是很難敵得過唐人。”
在耶律普羅眼中,眼前的這些党項人,都不配騎兵的稱號。
髒兮兮的髮辮,黑乎乎的臉龐,上破爛的羊皮襖,以及的腳,除了那層厚厚的老繭,上面滿是瘡疤,或者是凍瘡。
大部分人,本連一個皮甲都沒有,靴子無有一雙,唯獨陪伴他們的,只有弓箭,或者馬匹,其他的一無所有。
看到這裡,耶律普羅滿臉的驕傲。
他們契丹人,已經征服了大量的部落,產富,渤海的工匠爲他們打造鎧甲武,奚人爲他們造車,奴隸其他各族,室韋人作爲奴隸放牧,真人上繳皮草……
對於鎧甲什麼的,銳的皮室軍,幾乎個個着甲,就算是普通的騎兵,兩三人中也有披甲撐着,哪裡像是党項人,幾萬人,着甲的只有兩三千,不到一。
當然,他知曉,在這種惡劣環境下生存的騎兵,備有強大的發力,但,如果沒有訓練,以及鎧甲武的加,再厲害的騎兵,也難以就。
契丹在徹底征服渤海國前,與中原打的難解難分,但一旦征服渤海,只需幾年,就滅了後晉,主中原,這就是制度以及鎧甲的厲害。
而,党項人,與契丹人相差太多,即使憑藉着優勢,也很難打敗唐人。
“唐人再厲害,但人數就在那裡,只要他們出城,就不是我們的對手,沒有援軍的況下足以耗死他們。”
李睿自然知道唐兵的厲害,畢竟他們並肩作戰過,但也正是因爲了解,他才毅然決然地選擇河套,作爲党項人的新地盤。
只有經過新的戰爭,劃分利息,他的威纔會大規模的提高,然後,就可以統一黨項人,從而建立屬於党項人的大白高國。
所謂的大白高國,是因爲党項人居在黃河上游,黃河水清,所以大白高由來,而也有人說其崇尚白,所以纔是大白高。
一想到這裡,李睿神振,他扭過頭,說道:“不知貴國,來了多騎兵?”
耶律普羅聞言,笑道:“從上京恐怕是來不及了,所以只能從漠北地區招募了一些部落,三五千人,主力還是得靠你們党項人。”
“鎧甲武沒有嗎,空口白牙,之前可不是這樣說的。”
李睿不高興了,這幾千部落兵,還不如自己呢,之前還在李繼勳一起,把山的部落清剿了一遍,實力堪憂。
“首領莫要急促!”
耶律普羅聽到這話,爲之氣急,該死的党項蠻子,一點禮節也沒有。
緩了緩,他才說道:“雖然沒有這些,但我爲首領帶來了一封大汗的聖旨!”
“夏王?”
李睿拿過來一看,他也是懂文字的,見到契丹人這般四六駢文,雖然迷糊,但最後的夏二字,他還是明白的。
夏王的由來,他也清楚,這是他父親曾經中原而得的王爵,他雖然沒繼承,但卻記得清楚。
還有一份王袍,可還在他手中呢!
“這並非是虛位,而是世襲罔替的王位,整個河套,以及銀夏地區,無論是党項人,還是突厥人,亦或者回鶻人,都是您的治下百姓。”
耶律普羅充滿力地說道。
說來好玩,李睿不懂契丹話,耶律普羅不懂党項話,兩人通的,還是漢話,咬字倒是清晰的很,只是帶着點地方味道。
用漢話,聊着反唐,倒是頗有諷刺。
“夏王就夏王吧!”
李睿無所謂地說道,然後目嚴肅地說道:“既然貴國啥都沒送來,那就沒有條件跟我言語,我只說一句,打仗的時候,都要聽我的,你那幾千人也不例外。”
“我打仗時,你莫要言語,指揮,不然,哼哼!”
說完,李睿帶着這道聖旨,去各部落宣揚自己的地位,有了契丹人背撐腰,他的位置更加的穩妥了。
大量的党項騎兵,練的掌握着劫掠的技能,如果揮灑的黃河水一般一下子就沒了蹤跡。
李睿則不然,他盯着州,這座河套最大的城池,大部分的兵力圍攻與此。
與契丹人不同,党項部落中,有不的工匠,但尷尬在於,沒有較大的木材,無法營造衝車,雲梯等常規工。
“河套甚有木材!”耶律普羅輕聲道:“還得去山採伐,幾百里路,不算什麼。”
“哼!”
李睿冷聲道:“我就不信沒有,把其他的城池房屋拆了不就有了?”
很快,其餘的劫掠騎兵失而歸,面對李睿的質詢,他們無奈道:“最近的幾座城池,一個人都沒有,就連木頭也沒幾。”
“堅壁清野——”李睿與耶律普羅異口同聲道。
“該死!”李睿惱怒道:“他楊業不一向是悍不畏死,以弱勝強嗎?怎麼蜷在城池中不敢出來,還用了堅壁清野!”
這種出乎意料的況,讓李睿格外的惱怒,甚至有點畏懼。
堅壁清野,也就意味着一切的糧食,人口都沒法劫掠,只能依靠党項人的底子支撐,一旦撐不過去,就只能失敗。
這樣的結果,絕對不是他願意的。
他這個夏王,還沒有過足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