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諾古特熱西提無奈地說道:“只能這般了!”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李從德這才說道:“這位唐使,乃是從而來,奉大唐皇帝的使臣,出使西域的。”
“唐使閣下!”諾古特熱西提立馬熱切地問道:“不知大唐什麼時候回到西域,護衛佛法?”
狄劍有些尷尬,他哪裡知曉這樣的國策,但他好歹來了一年多了,自然有所應付:“大唐已經決定西歸,只是如今準備不足,待過上幾年,就可歸來了。”
“那就好!”諾古特熱西提點點頭,認真道:“只要大唐的天兵到來,喀喇汗國必然潰敗。”
“嗯哼!”狄劍只能應付幾句。
只是,遠水不解近,諾古特熱西提還是眼地看着李從德,特別地求。
“聖僧,這位天使,想要解救一些淪落的唐民,不知您可知曉?”
李從德搖搖頭,轉移話題道。
“唐民?”諾古特熱西提思慮了一番,隨即說道:“喀什噶爾地區,並沒有什麼純粹的唐民了,甚至會說幾句漢話都很!”
“不過,如果說,非要找的話,距離此城三十餘里的一綠洲,我的一個徒弟,兩年前曾經去做過法事,不知現如今如何了!”
“哦?有多人?”狄劍迫不及待地問道。
“約莫五六百人,聽聞都是安西民之後,就守着小綠洲,不與他人來往。”
諾古特熱西提思慮一會兒,這才說道:“畢竟,在喀什噶爾地區,信綠教的越來越多,唐民實在是不好過。”
有可能是疏勒兵之後。
狄劍想了想,覺八九不離十。
“多謝聖僧!”
“這是小事,我待會讓徒弟找你的。”諾古特熱西提輕聲道。
隨即,狄劍很恭敬地離去,耳後,不斷地傳來兩者之間的易話語,什麼兵力,武,戰馬等等,這就不是他能所能打聽的了。
離開了這座飽兵災的不知名小城,狄劍一路上看着這些殘垣斷壁,頗有些無奈。
回鶻人不斷地劫掠着城池,到是火災,到是哭泣聲,他管不了的。
默默地離開了城池,來到了屬於自己的軍營。
安了手下,對於那些新招募的,躍躍試的新兵們,狄劍直接了當的教訓,喝酒吃,這才緩了過來。
第二日,就在大軍準備撤離這座城池時,聖僧諾古特熱西提終於派來了他的徒弟。
一個綠眸的和尚,皮頗爲白皙,顯然是養尊優的,三十來歲,圓臉,看上去好相的。
“施主,師父已經與我說了,如果你們準備好的話,現在就可以出發!”
和尚說着頗爲正宗的突厥語,狄劍來到西域一年多,已經學會了差不多,完全能聽懂了。
狄劍雙手合十,行了一禮,隨即說道:“大師麻煩您了。”
他輕輕送去一袋金子,這位大師,立馬就喜笑開,頗爲爽利起來。
“施主,莫要看貧僧貪慕錢財,實在是寺廟困難,戰頻繁,佈施的人,而且爲了打敗佛敵,維護佛教徒,錢財招兵,也必不可!”
胖乎乎的僧人,笑容滿面地說道。
狄劍不以爲意。
西域地區的佛教,與中原不同,更加強調利益,戰鬥力也是更強,甚至是沒有人敢招惹他們,除了喀喇汗國。
喀喇汗國的突然轉信,對於佛教來說,是巨大的威脅,哪怕是吐蕃人,也不可避免地站在於闐國這邊,支持着戰馬等其他資源。
而,狄劍更是清楚,如今這數萬聯軍,就是靠着佛教串聯的。
很快,狄劍就跟隨着這位僧人,去往一綠洲。
當然,他還帶着百餘騎兵,在這個地方,各種匪徒太多了。
雖然說只有三四十里,但有了大半天,還是一無所獲。
胖僧人也不尷尬,直言道:“貧僧多年未來,頗有些生疏,不過,也怪不得我,那些人住的實在是太偏僻了,而且還脾氣不好!”
“脾氣不好?”狄劍好奇道。
“就是警惕一切外來者!”胖僧人隨即繼續道:“那片綠洲,雖然能夠容納他們,但卻水質並不好,有點苦,資什麼的也不充分,需要換置。”
“我也實在不知道,爲什麼他們還能夠堅持下來。”
“或許,就是堅持,一種不知道什麼的堅持!”
狄劍笑了笑。
“有沙匪——”狄劍多年來的軍旅生涯,立馬就警惕起來,上百匹馬聚集一起,不敢再鬆散。
很快,百餘沙匪,全裹着破布,氣勢洶洶而來,他們距離數十步外,停下了腳步,顯然也知道他們到了茬。
“出一的東西,就放了你們!”
爲首的男人,用突厥語說道,毫無畏懼。
“我們是軍隊!”狄劍騎在馬上,目視着這夥人,毫不掩飾地說道:“拼殺起來,你們打不過我們。”
隨即,騎兵們紛紛揭下上的紗布,出強健的軀,戰馬不斷地嘶着,顯然也有所準備。
“軍隊也不例外!”男人直接道:“無論是誰,路過就得出東西,誰都不會例外。”
“你們是誰?”狄劍冷笑道,出馬刀,說道:“我不殺無名之輩。”
“疏勒川!”男人冷聲說道。
“疏勒川?”狄劍疑道,這個名字很奇怪啊,他只聽過敕勒川,這又是什麼鬼。
“你是,餘慶年?”這時,退下中間的胖僧人,連忙掀開籠罩上的白袍,驚聲道。
“度普提羅禪師?”男人也驚訝道。
隨即,男人掀開了頭上的黑袍,出一副黑髮黑眸的面容,這在整個西域,也是很見的。
“您怎麼來了?”
“我是人所託的!”胖僧人笑道。
狄劍也掀開了袍子,出與男人一副一模一樣的面容,黑髮黑眸,目炯炯:
“你是大唐民?”
“你是?”男人驚詫地看着,隨即,他後的所有人也掀開了袍子,有男有,都是一樣的黑髮黑眸,滿臉的好奇。
狄劍大喜,他大笑道:“我是大唐皇帝的使臣,特地來到西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