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國家就是這樣,一旦沒有外敵,就會加快鬥。
比如,明年是神武十一年的春試,作爲大一統後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科舉,整個都非常的在意。
而皇帝關心的炭火問題,則完全被甩了出去,沒有任何人關心。
幾個商家抓了之後,又是審問,又是捱打,說來說去就是爲了賺錢,本就沒有幕後主使。
皇城司自己都絕了,但皇帝依舊不放棄,一邊盯着科舉春試,一邊盯着炭火案。
在這個關節眼,皇后則擺上一桌宴席,親手做了幾個好菜,請皇帝過來用。
話說,隨着時間的推移,尤其是皇七子如今七歲,加上九歲的許國公主,皇后可以說是兒雙全,統領後宮的位置,極爲安穩。
而的家僕,寶嬪,一邊生兒育,一邊幫親手管理後宮,讓皇后於一種獨在其外,高高掛起的位置,骯髒事不粘手,但卻有關鍵的權力,不時的施捨一些小恩小惠,收攬了大量的人心。
也正是因爲後宮的安寧,使得李嘉越發的看重這位皇后,相敬如賓,恩寵如舊,更加的襯托起皇后的特殊。
“父親——”李燕奴邁着小碎步,穿着綠的小襦,戴着可的蝴蝶髮釵,腳上小馬靴,一蹦一跳的,髮釵就叮叮咚咚地清脆響着,小圓臉,白的很,討人喜歡。
帶着長長的隊伍,李嘉來到立政殿,就到自己兒的歡迎,心別提多快活了。
“哦,我的燕奴哦!”李嘉親了親兒,一把將抱起,心愉悅的很。
作爲長,許國公主很寵,依仗的父親的寵,母親的地位,在整個後宮可謂是極得喜。
不過,在長公主李薇兒的帶領下,頗有些無法無天的架勢,太妃嘮叨了好幾次,就想把嫁出去。
雖然李薇兒才十三,但訂個婚,也還是可行的。
想到自己的這個妹妹,李嘉喜悅的心,瞬間就減了大半。
“父親,你怎麼了,不喜歡燕奴了?”小燕奴一一着,看到父親有些懷,不由得安道。
“哪有,爹爹最喜歡燕奴了!”
鼻子對鼻子頂了頂,李嘉腳步快了些許,很快就來到了立政殿。
雖然說是家宴,但一向親近的寶嬪,也來了,還帶着自己的一兒一,加上皇七子,許國公主,偌大房間,就有了四個孩子。
“陛下——”寶嬪攜帶着重,微微彎腰,顯出蜿蜒的大麴線,李嘉即使把玩看了多年,依舊有些不捨。
“起來吧,一家人無需多禮!”
李嘉擺擺手,讓其坐下。
一旁的皇五子,年八歲,也進了學,原本做元哥兒,改了喚作李復沅,與皇七子玩的最好,年紀相仿。
另一兒,也才四歲多,卯奴,卯,也就是兔子的意思,圖的就是賤名好養活。
雖然不是皇后所生,但李嘉依舊給了封號薊國公主,燕、薊一,也是凸顯其關係,對此無論是寶嬪,還是皇后,都滿意的。
食邑千戶,雖然不多,但等到嫁娶的時候,可是能積累了一筆不小的財富。
說來好玩。
對於那些兒子,李嘉一樣是非常苛刻,只有進學,纔有大名,之前都是小名,而且,只有等他們出宮就府後,纔會給他們封號,食邑。
不像那些兒,公主,一個個剛會走,皇帝就迫不及待的賜予封號,似乎想要爲們攢一筆厚的零花錢。
而皇七子,也就是李復慕,賤名是木哥兒,也與五子李復沅一起,規規矩矩的行禮。
“給父親問安!”兩小人繃着小臉,似乎有些畏懼。
李嘉看了看,快到自己口了,看來生長的不錯,魄也比較健壯。
“今天就不問你們功課了!”
他滿意的點點頭,輕聲道。
眼可見,兩個小傢伙鬆了一口氣。
李嘉笑了笑,不再理會,看你們這架勢,必有蹊蹺,看來明天還是要問一問的。
“陛下,這家宴,您還嚇唬他們!”
皇后嗔怪道,然後拉着皇帝坐到了主位,輕聲道:“自從外回來,陛下就不曾在我這吃飯,今個兒就免不了,來,嚐嚐妾做的湯。”
李嘉臉皮厚,裝作沒聽出嘲諷自己貪歡的勸誡,只是飲了一口湯,讚歎道:“皇后的手藝還是沒有變,鹽放的還是那麼多。”
“吃鹽好着呢,農夫們就是吃重鹽,纔有力氣幹活呢!”
“是啊!”
李嘉點點頭,可不是嗎?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不壞的田,牛也得吃多一些鹽啊!
“陛下嚐嚐,這幾個菜,也是皇后一大早就起來做的,還熱着呢!”寶嬪負重而起,笑盈盈地說道。
“嗯!”
李嘉吃着飯,看向另一邊,幾個小人一桌,在宮的服侍下,吃着特供的菜餚,津津有味。
“怎麼,那麼大的年紀了,還要人喂嗎?”
皇帝一看,頓時氣就不打一來。
皇七子,皇五子,七八歲的年紀,就坐在那,任由幾個宮餵食,真是太不像話了。
就那麼坐着,心安理得,彷彿是理所當然的那一般。
而在民間,三五歲的孩,就得自己吃飯了,練的掌控筷子,哪裡需要喂?
“陛下息怒——”
瞧着幾個孩子嚇到了,臉發白,皇后又看了一眼兩個公主,們也被喂着,結果卻被選擇忽略。
“哼!”李嘉直接站起,看着皇后,說道:“皇室子弟,天潢貴胄,豈能這樣?”
“吃食都不能自立,將來恐怕也會問何不食糜吧?”
“皇后,你可不能慣着他們。”
皇帝不滿地看了一眼皇后,隨即對着幾個兒子,一衆人等,說道:“除了學問要自立外,以後,無論是皇子還是公主,吃食,着,都要自己手,任由他人服侍,那不就養了一堆廢嗎?”
“而且,給小孩子那麼多菜乾嘛?”
看着桌子上的二三十碟菜,四個小傢伙,怎麼能吃那麼多?虧他這個皇帝,在長沙時,帶頭一餐只有五菜一湯,這也太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