輿論吹起來,分封蕃國,已經了既定現實。
說實在的,這場分封盛宴,某種程度來說,對於場也是一種清理。
前面也說了,在短短的十年中,李嘉從南到北,就統一了整個中國。
滅亡的國家,有後蜀,南漢,周楚,漳泉,吳越,南唐,後楚,趙宋,北漢,足足九個政治實。
地方無論,而在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中樞吏,八個國家,加在一起,中樞朝是最多的。
如,到了現在,如果加上一些閒散吏的話,大唐的中樞朝,已經超過了四千人。
地方上,則是達到了數倍,約莫一萬五千餘人,吏總數,約莫兩萬。
這對於三千萬人口的大唐來說,地方員反而不足夠,中央吏則顯得累贅。
雖然用不到這些人,但也不可能盡數的辭,用點俸祿養着,也算是不錯了。
這與盛唐時期相差無幾。
而歷史上,北宋初年,吏就達到了三萬人,到了後期,則是五十萬人。
宋真宗一次裁汰吏,就達到了十九萬餘人。
所以,北宋的冗,是極其嚴重的,到了不得不改,改無可改的境界。
那麼多的吏,自然而然迫極甚。
初唐時,整個天下的吏,合計起來也不過七千人。
所以,面對這樣的重包袱,緩緩地卸下,李嘉已經等不及了,他想要快速的進行。
這時,如果把這些吏們安置在蕃國,即使每國兩百人,也足以安置四百人。
中樞就能卸下重大的包袱。
不去?那麼重用你,你竟然不領,那麼就辭吧!
不過目前不急,至等明年兩人婚再說。
中秋後不久,燕國長公主李薇兒,就與魯國公潘崇徹之子,十六歲的周文訂婚。
婚倒是不急,兩人的年紀還比較小,還得長一些。
這件喜事,徹底地衝淡了分封建國的熱,百姓們又開始追逐這樣的喜事。
由於潘崇徹的地位,所以公主府並沒有另行建造,而是在魯國公府後,打通一條街,再建公主府,相當於就隔了一扇門牆,近的很。
李薇兒別看在皇宮中威風地,但出了皇宮,卻有些膽怯。
看着金碧輝煌的公主府,頗有些不是滋味,空的。
在皇宮之中,那些侄們,大大小小,跟着一起瘋,一起玩。
上有太妃疼,下有皇帝兜底,可以說是讓毫無忌憚。
而一出皇城,覺自己就像是離了羣的大雁,孤獨的很。
再是寬敞,也彌補不了心中的空缺。
“走,回宮——”
李薇兒看了好一會兒,愣了愣神,這才說道。
“殿下,這才走了兩步,再多看看吧,聽聞陛下從庫中,撥下萬貫,還請了工匠,材料什麼的也是從府出,在偌大的京城,也是有的。”
“我現在不想住這,過些時日再說吧!”
李薇兒搖搖頭,有些落寞道。
隨即,甩了甩馬鞭,然後騎上馬,瀟灑地離去。
而道路百姓側目以視。
巡捕們到了挑釁,迫不及待地追逐起來,反而吃了不的灰。
“哈哈哈——”李薇兒則響起了一陣脆鈴般的笑聲。
“長公主走了嗎?”
魯國。公府,潘崇徹低着頭釣魚,隨口問道。
已經六十餘歲的潘崇徹,平定後蜀,湖南後,已經功退,多年的戰爭生涯,讓他疾病纏。
如今,就掛着五軍都督府職位,也不怎麼管事了,威夠了,權力夠了,自然瀟灑無所追求。
“走了……”潘文低着頭,面平淡地說道。
“看來公主府還是不被滿意,你再城外,把咱們的一莊子,改馬場,長公主喜歡騎馬,那就讓有一地界,自然就歡喜了。”
潘崇徹輕聲道。
“兒子明白!”潘文點點頭,隨即眼眸中有些落寞。
“讓你娶長公主,有些委屈你了!”潘崇徹搖搖頭,說道:“知曉你想要參加科舉,但,咱們這樣的勳爵之家,陛下,那些朝臣,怎麼允許你參加呢?免不了罷黜的命。”
潘文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兒子知道了,只是,讀了十年書,進士及第而不得,屬實,屬實……”
一時間,他竟然罵不出髒話來。
“艹蛋的玩意!”
潘崇徹扭頭,幫他罵了出來,他糙的臉上,也是一臉憤怒道:“咱潘家,祖墳冒青煙,好不容易要出個進士,就這麼毀了,他孃的真是滾蛋玩意。”
雖然屬於被閹割,但潘崇徹年從軍,染了一子軍氣,獷的很。
當然,對於文人他是欽佩的很,所以讓養子自學文。
“不過,你能尚長公主,也確實不錯!”
罵罵咧咧了幾句,潘崇徹這才又坐下,恢復了悠閒模樣:“長公主脾氣對我胃口,風風火火,麻利的很,雖然有點驕橫,但無傷大雅,就適合咱們潘家。”
潘文聽着這番話,頗有些無語。
作爲讀書人,他自然喜歡文靜賢淑的子,長公主也未免太活潑了。
“你這小子,尚了長公主,對於潘家來說,可是福廕不淺!”
見兒子一副無所謂地模樣,潘崇徹忍不住放下魚竿,認真道:
“據我說知,長公主在宮廷中,人緣頗好,就算是陛下,也是護有加,更遑論太妃了。”
“對於你的前途,你的子,咱們潘家,有些莫大的好!!!”
“日後,哪怕是新帝什麼的,豈能不給長公主的面子?”
聽到這,潘文恍然大悟。
“況且,你也莫被長公主騙了,行爲有些無禮,但心細膩,所以宮廷外,才都喜歡,能讓大部分人喜歡,也是一種本事啊!”
潘崇徹不由得慨道:“我這是廢了好大的本事,才與你的得來的,你要善待長公主。”
潘文聞言,不由得點點頭,眼眸有些黯淡:“父親要不是爲了我,也不會那麼快退下來……”
“別他娘提這個!”潘崇徹無奈道:“老子退下來也是應該的,借坡下驢罷了,年歲那麼大了,早就應該福了,藉機能爲你尚個公主,保佑三代人,已經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