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師爲了糧船,衆人不敢有什麼不滿。
閒了那麼長時間,功勳沒多,這次好不容易弄來一個苦勞,還不得好好珍惜。
一聲令下,大大小小船隻,隨風而。
“營正,營正——”
廣州,一水寨中,一艘快船極速而來傳達著明州的軍令。
“瞎嚷嚷什麼!”
施九龍赤上半,正吃著瓜,聽聞到這份靜,不耐煩道。
施九龍,本是浙江府的海賊,在唐軍圍攻杭州時,因爲家鄉之便,只能以卵擊石,不幸被俘。
隨即,周奎欣賞他的忠義之舉,提拔與麾下,如今,甚至了嶺南地區的分隊,負責數千人,守護嶺南地區。
“營正,指揮使傳來了軍令——”
這時,小校這小心地說道。
“指揮使?”施九龍連忙將半塊瓜一口吃掉,然後拿起書信,仔細地看了看,這才大笑:“終於到老子了,爲朝廷效勞,咱們義不容辭!”
“傳我軍令,讓兒郎們檢修船隻,看看有啥測什麼的,過段時間,會有大任務,絕不能耽誤了。”
“不過,人手不足啊!”
施九龍嘀咕道。
如果全力以赴的話,水師自然是足夠的,但可還得留守一些人防備海盜,總不能不顧家吧!
“去,招募兩千水手,就言語一年爲期,每月五百錢,管吃住!”
施九龍呼來小校,一本正經地吩咐道:“另外,你再去承天府(廣州),言語朝廷代重任,海龍軍錢財不夠,需要支持。”
“營正,我沒軍令,也沒政令,承天府不會聽我的啊!”
小校無奈了。
“你傻啊,的政令已經下達了,咱們這都到了,他們也不遠了,等幾日就了。”
施九龍擺擺手,然後繼續吃著瓜,心中也頗爲意。
像是水師中,由於戰功很,唯獨長江水師的張海封和州侯,周奎封登州侯,其餘的都是子爵男爵,一個伯爵都沒有。
“娘希匹的,老子一定要升到伯爵!”
施九龍覺自己太辛苦了,從明州跑到嶺南,若是還不立下功勳,加進爵,真的就難了。
而朝廷的政令,也與他們所料,是極快的速度,到達了嶺南,然後又通過船隻,來到了安南府,占城。
而這,也多虧了木軌馬車。
時速二十里,一天六七個時辰,到江陵只要一天半,然後再用四天就到達了廣州。
隨即,又坐船,來到了安南。
安南府收到朝廷的旨意後,毫不敢怠慢,忙不迭地開始運糧。
安南地區,比嶺南還要靠南,所以一年三收,五月份已經收了一茬了,七八月又得一茬,十二月還一茬。
所以,安南府的糧倉,數不勝數,每年百萬畝耕地,是紅河三角洲,每年產出上千萬石糧食。
李布是個讀書人,通過了縣試的讀書人。
雖然他的皮依舊黝黑,但他自詡爲上等人,就於同村人爲伍,甚至,他將自己名字,改了李布。
村子裡上百戶人家,本來是個部族,但隨著安南都護府的立,大量的部落被強制的拆散。
別的不提,安南十二州,紅河地區的三州,數十萬人,被強制的拆散混合,甚至還有許多的漢人。
李布也不知曉自己是漢人還是蠻人,不過,他覺自己讀了書,就不是蠻人了。
猶記的,雖然只是通過了縣試,但縣令卻火急火燎的想要把他任命爲六房書吏。
不過,李布卻很自信,下次一定能通過秀才試,爲秀才。
到時候,擔任縣令豈不是手到擒來?
“李秀才,縣令找你呢!”
這時,里長邁著小短,一口老黃牙,笑嘻嘻的走了過來。
“知道了!”
李布瞧都不瞧他一眼,這個老貨,他家那黑乎乎的丫頭,竟然想嫁給自己,真是做夢。
自己要娶,也得娶漢。
一路上,村民們恭恭敬敬,對於這樣一個讀書人,哪個不結?
那些袒的婦,更是上來,被他狠狠拒絕,真是有辱風俗。
原本習以爲常的,讀過書後,才知曉是如此的陋俗,李布萬分的唾棄。
他覺,讀書,纔是真好。
李布坐著牛車,來到縣衙。
縣令好酒好菜的招呼著,然後才說出要事:
“李秀才,州里要求咱們縣押運十萬石糧食去府城,六房裡的書吏都有事,咱們縣裡的讀書人很,只得麻煩你一趟了。”
“爲何是我?”
李布不高興了:“我還得溫習功課,明年還得秀才試呢!”
縣令提起酒,笑道:“押運糧草,對你的秀才試,有很大的幫助啊!”
隨即,縣令巧舌如簧,說府城的好,他甚至掏出一封信道:“我的同學在府衙,擔任錄事,你把糧草送到府城,到時候去見見他。”
縣令意有所指道:“他可認識不人,府學的學政老爺,也經常打道。”
這樣一說,李布立馬就來了興致:“爲鄉梓效勞,在下義不容辭!”
“好!”
縣令大笑:“你若是考中的秀才,我家三娘,就嫁與你!”
聽聞此話,李布大喜。
原來這一趟運糧是假,相人才是真,而且還送上了梯子,真是太舒服了。
李佈滿心歡喜地告辭而去。
“爹爹,你真的要把我嫁給他?”
這時,後面的跑了出來。
“看他的造化!”縣令嘆了口氣,說道:“咱們縣裡的讀書人,只有他最年輕,其餘的老頭子,我可捨不得你嫁過去!”
“況且,只要爲他尋找個良師,區區秀才不在話下!”
很快,各縣將糧草都運送到了州城,足足三百萬石。
而且都是剛收來的新糧,陳糧是一個都不敢。
李布來到州城,也終於見識到了龐大的海船,龐大如山,搬運的腳伕,如同螻蟻一般。
只見,一個讀書人嘆道:“聽聞當初陛下平定安南,就是坐這樣的鉅艦,天下何不能平?”
李布也驚歎著:“如此大的海船,如此多的糧食,朝廷這是爲哪般?”
“或者是平叛吧!”
另一人說道:“大唐太大,等你們去了,就知道了!”
“見過前輩——”
李布連忙拱手行禮。
此人乃是州有數的舉人,章文安,去年參與進士考試未中,如今不過三十,來年肯定還會再考。
這樣的大人,就連州刺史見了,都得平等相。
“安南荒僻,文風不昌,諸位要多努力啊!”
章文安嘆道:“去了,才知曉天下之大。”
“那些臭蟲,妄想復什麼安南國,癡心妄想,大唐之大,豈是他們能夠猜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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