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言重復一千遍,就連自己也會覺得是真的。
司徒白桃聽到李圖新的夸獎,十分淡定地承了,臉不紅氣不。
“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正天宗的弟子,最重要的是,之前還在一次航班中力挽狂瀾,救下無數大人。我特意將請來,希能祝你一臂之力。”
李圖新覺得,這位司徒小姐只怕對權璽也是頗有好的。否則的話,也不會一聽到是跟權璽共事,就立即點頭答應。
“權先生是我們這些同輩中人仰崇拜的對象,祝您一臂之力,這樣的話不敢說。我只是希,能夠在您手底下學習,略盡綿薄之力。”
司徒白桃一邊說著,一邊用溫又水靈的眼神眼看著權璽。眸子里充滿崇拜,中又帶著些許大膽。
但凡是男人,也不應該對這般語還休的眼神無于衷!
司徒白桃信心滿滿。
然而終究是眼拋給了瞎子看,權璽不僅無于衷,甚至還覺得有些厭煩。自以為含蓄,卻不知眼中究竟暴了多野心!
從小到大,他見得最多的就是這種飽含心機的人!
“司徒小姐,我有一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權璽角微微勾著,是十分客套的笑意,能看得出來沒有任何親近。
“權先生,您說。”
“力挽狂瀾的人,是否真的是你?”一瓶子水不晃,半瓶子水可勁晃。司徒白桃越是往他跟前湊,權璽就越是覺得懷疑。
若真是不世出的天才,怎會如同小人得志一般,做了一件事,就恨不得天下皆知?
天才對于力挽狂瀾,難道不應該是習以為常麼?
司徒白桃瞬間臉煞白,眼底流出幾慌。
第二次了,已經是第二次,聽到類似質疑!
第一次聽到,是那個慕寶兒……
權璽捕捉到眼底的慌,頓時心中了然。
嗯,他已經有答案了。
“司徒小姐可能不適合與我共事,送回去吧。”權璽說完轉就走,李圖新都沒來得及住他。
“權璽……”
李圖新看著憤得快要哭出來的司徒白桃,心中嘆息。
權璽也不知怎的,平時還只是不解風,不夠憐香惜玉。今天簡直就是吃了火藥,說話他聽著都覺得沖。
權璽還能是因為怎的。
都是慕寶兒那小麻煩害的!
前天晚上聊著聊著天就不見人,后面就再沒一條消息。
平時就哥哥前哥哥后,他只要不在邊,小姑娘似乎就能瞬間把他拋之腦后,完全不記得他是誰。
生形象的詮釋了什麼沒良心!
權璽心里莫名憋著一火,但是卻又發不出來。
畢竟他總不可能生小姑娘的氣,理由是沒有每天跟他發消息……
權璽心頭被攪了一池春水,緒總有失控跡象。
司徒白桃被送出龍盟,滿臉都寫著惱氣憤。
不甘心!
本就不可能甘心!
權璽邊如果不曾出現其他孩子,如果沒有見識過權璽對其他孩子和言細語,無微不至的樣子,說不定還不會有這麼憤怒的緒。
可前親眼見到了!
權璽對慕寶兒溫得不像話,那個如神祇般的男人,那個從來都不茍言笑的男人,他為了慕寶兒走下神壇了!
如果慕寶兒跟他門當戶對,是什麼了不起的名媛千金,那倒也就算了。
可慕寶兒算什麼東西?
父不詳的野種!媽自甘下賤,繼父是個已經進監獄的混混!就連自己,除了一張好臉,從小到大也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
如果不是因為慕寶兒,今天怎麼可能此侮辱?
慕寶兒,我要你死!
司徒白桃將所有的憤全部都歸咎于慕寶兒,畢竟也舍不得責怪權璽,就算怨恨權璽,也沒能力對權璽做什麼。
所以,慕寶兒慘遭背鍋!
-
“師父,我被人欺負的事就給你了哦。你一定要好好幫我把這件事辦好哦,要不然的話,我可是會失的呢。”
慕寶兒用一雙清凌凌的眼眸看著吉從簡,期盼中帶著幾分可憐,希冀中又滿含對他的信任。
烏:……來了來了,來了!又開始忽悠人了!
吉從簡即便知道這丫頭就是個鬼靈,分明就是想把他當刀使喚,但沒辦法,小丫頭實在是萌又無害,當老人家的就是喜歡這種蔫兒壞又會裝可憐的機靈鬼。
他他他,他招架不住啊!
于是吉從簡當即就豪氣干云地拍了拍膛,“放心,給師父跟你幾個師兄!”
其他幾個師兄也毫不猶豫,齊刷刷說道:“小師妹,放心,任何事都有師兄!”
嗓門很響亮,就像宣誓一樣。
守權家大門的保安都忍不住探頭看了一眼,這些都是誰呀?寶兒小姐怎麼會跟他們在一起?這些人看上去,好像都不太正常的樣子。
吉從簡等人將慕寶兒送到權家附近,就上了靳小明的面包車離開,車胎都是被扁的。
“寶兒,你好不講義氣呀!”爽見慕寶兒回來,一溜煙沖到面前,忍不住控訴,“出去玩竟然也不帶我。”
然后又嘿嘿笑:“幸好我認識了傅良之,讓他帶我在京都到玩了一圈。本來呢,是約好了明天繼續去玩兒的,可是好像他爺爺病了,他要回他家老宅守著。”
慕寶兒腳步一頓。
傅良之的爺爺,那不就是……
傅老頭兒!
“寶兒,我們跟傅良之是朋友。按理來說,朋友家里有人病了,我們是不是應該登門拜訪去探病呀?”爽絮絮叨叨。
慕寶兒蹙眉,有些走神。
傅老頭兒病了?
“寶兒?”
爽又了一句,慕寶兒這才回過神來。
探病嗎?
可以去嗎?
慕寶兒的心漸漸往下沉,傅老頭兒已經上了年紀,他病了……真的好想去看看他啊。
可是又怕!
已經讓他絕過一次了,怕,再讓他絕第二次……
“我想想。”慕寶兒對爽道。
爽摳了摳后腦勺,有點不太明白,去朋友家里探病,為什麼還要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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