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家的兒,是不被允許自主擇偶的。這是整個權家的規矩,無論是嫡支,還是旁系。誰想壞了這個規矩,就意味著打算跟所有權姓之人為敵。”
“今日提及,只是想告訴你們,不管你們暗地里有些什麼小心思,家族規矩不可破。我丑話先說在前頭,你們若還抱有僥幸心,是自取其辱,知道了嗎?”
嫡支的權家。
不就只有三個?
一個權傾傾,一個權知知,然后還有權招招。
權招招心虛,總覺得這話是在警告。
“爺爺,我想知道,為什麼,可以嗎?”權招招雖然心里害怕,可還是義無反顧開口問,“我就是好奇想知道,您別打我!”
權去邪眉頭皺得死。
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蠢東西,剛才表現得那麼害怕,一轉眼竟然敢貿然出聲,知不知道不能把老爺子當一般祖父看待?
一般別人家的爺爺,誰能有老爺子這麼狠心?
幸好,權老爺子剛才已經打了權不凡立威,沒打算再輕易手。
“權家富貴,就要替家族奉獻,這就是原因。”
權老爺子漠然的視線從權家每一個人上掃過,“權家如今,堪稱潑天富貴。沒道理你們出生在別人永遠不可能達到的終點,卻不為家族做一丁點事。”
“權家嫁要求門當戶對,這就是你們對權家最好的回報。”
權招招悻悻。
不敢問,如果不門當戶對會如何?
一開始以為,跟龍異之間最大的阻礙是爸,現在看來……好像是老爺子??
“好了,今天先說到這兒,吃飯。”
權老爺子一開口,他邊的老管家立即讓傭人陸陸續續將菜端上來。
剛經歷了剛才的事,在場所有人都心思各異,誰還有心吃飯呀?于是每個人都食不知味,心不在焉。
用過晚餐后,老爺子起。
權璽將他扶住:“爺爺,我送您回書房。”
書房,悠淡的熏香氣息撲面而來。
“爺爺剛才面對大伯時,為什麼會突然松了口風?”權璽剛才除了勸老爺子保重的一句,就再沒說話。
老爺子最看重面子威嚴,越在他面前求,越是針鋒相對,他只會越冷漠以待。
大伯剛才,其實犯了老爺子的忌諱。
所以,他老人家突然口風一松,絕對意味著極其不好的事!
“想替你大伯了解些消息?”權老爺子乜斜著權璽,似笑非笑。
權璽沒有從正面回答,只是遞了杯熱茶,“畢竟是脈相連,骨至親,您覺得呢?”
權老爺子喝茶之后眼神放空,再沒有剛才在眾人面前的威儀,反而眉宇間有種化不開的疲憊。ъ
是啊,骨至親,脈相連。但只怕在那些孩子心中,他就是個不念任何親,只一心維護規矩的冷老頭子。
“權傾傾不嫁,首先遭殃的,就會是他們那一家子。你大伯不會是最先出事的那個,先出事的,會是外姓人。”
權不凡那一家子就三人,外姓的只有周。
權老爺子剛才負著氣,打的主意就是等周出事,那兩父自然就知道該怎麼選擇了。
至于兒媳婦周……
出事就出事吧,畢竟也不姓權。路是他們一家人自己選的,當然需要有人付出代價。付出代價的若是兒子孫,多還有些心疼,如果只是一個兒媳,倒也沒什麼。
老爺子有時候還真是無得明明白白。
“爺爺怎麼就這麼肯定,他們會遭殃?”權璽問道。
權老爺子沒有多做解釋,還是那句話,“且等著看吧。”說那麼多有什麼用,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爺爺,我總覺得您似乎對我,比對其他人要更為包容?”
是因為他是全家這一代唯一的男人?
權璽總覺得,不僅如此。
以老爺子深謀遠慮的格,如果他真在乎繼承人是男是,不會容忍自己的三個兒子都只生一個后代。他會想盡一切辦法,讓權家盡可能地多幾個男繼承人。
權老爺子看著權璽,忽而慈藹一笑。
“那當然,你跟其他人所有人,都是不同的。”老爺子語氣里是滿滿的驕傲自豪,“權璽,不要將你自己跟其他庸才對比。其他人跟你,沒有任何可比。”
包括,他的三個親兒子。
他跟其他人有什麼不同?
無論大伯,還是他父親,又或者是三叔,三個人都可以說是人中龍,為什麼他們在老爺子這個父親眼里,竟然還只能算得上庸才?
權璽滿心疑,卻不曾問出口。
因為他知道,再問得深些,老爺子不會給予回答。
-
夜逐漸加深,當徹底夜深人靜。
慕寶兒還在宿舍里無休止地學著畫符,爽睡著又醒來好多次,每次迷迷糊糊一睜眼,寶兒好像都是相似的姿勢。
寶兒真的好厲害呀。
做什麼就一定要做什麼,不管失敗多次!
換做是,應該就沒這麼強的意志力了。一次又一次失敗,早就放棄啦!
唔,這次寶兒還是沒功。
算了,繼續睡覺。
就在爽再一次昏昏沉沉睡去,沒多久后,慕寶兒終于直起,手里著一張薄薄的黃紙,黃紙上畫著堪稱完的易容符箓圖案。
整張黃紙都籠罩著淡淡的黑霧氣,霧氣氤氳,讓原本普普通通的黃紙看上去是那麼的不同凡響!
“功啦!”
烏趕湊過來:“嘎哈哈哈哈——”崽!你就是最棒的!我就知道你一定行!!
“嘎嘎嘎——”趕試試!
現在已經是凌晨三四點,過不了三四個小時就要去吉老頭會合。
慕寶兒閉上眼睛,心中念念有詞,開始使用這張易容符箓。
嗯,這個符箓是改版過的。
用蠱王來畫曾經玄門大佬的符。
就好比邪魔歪道修煉玄門正統的法。
但是沒關系,覺得問題不大。
來!看用用就知道了!
一分鐘后。
興沖沖的烏徹底安靜下來,它嘎的慘一聲,然后把翅膀一收,直接栽落在地上,長長的脖子耷拉在地,宛如一只死。
啊!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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