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慕寶兒盯著權璽送過來的那盤菜,一口都沒。
腦子里約約有些餿主意冒出來……
要不,讓傅禍找些人把“”綁架了?
這樣就能解釋,這些天為什麼不在京都。因為遭人綁架,所以下落不明。
又或者……用神令。
令:權璽將有關于這些端倪的記憶,全部都忘掉?
這樣好像也能行,唯一的缺點就是,權璽意志太過堅定,神令即便抹掉他的記憶,也不一定能徹底把他潛意識消除掉,會有一定想起來的概率。
神令與個人意志之間的對抗,個人意志越強,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就越重……
已經很久不用神令,每次用完后,那種瀕死的痛和生不如死的虛弱,真是半點都不想再經歷。
但是。
迫不得已的時候,不想用也得用。
慕寶兒一手撐腮,好像暗自下定了決心。
……
第二天一早。
黑礁幫就收到一份大禮。
全是跟屠夫好的邪師的腦袋,一個個碼得整整齊齊,一看就知道辦這事兒的人多有那麼點強迫癥。
屠夫在看到這些人頭的那一剎那,滿全往腦袋上沖。
一張臉瞬間漲得通紅,像小山一樣結實健碩的軀因為憤怒而不斷抖著。
這些人死了也就死了。
他給他們足夠的地位錢財,就是為了需要用到他們的時候,他們能賣命。這麼一死,也算死得其所。
他憤怒的是,竟然有人敢這麼挑釁他的威嚴!!
“帝宋!”
曾經他手底下的馬仔,居然敢踩到他頭上了。
“該死的華夏人!!”
屠夫牙齒咔咔作響。
如果權璽等人和帝宋此刻在他面前,恐怕他能直接撲上去,吃他們的喝他們的!
就在屠夫暴怒時,心腹畢恭畢敬將手機遞過來。
“老大,電話,自稱姓權。”
屠夫腦海中瞬間就浮現出一個年輕男人的模樣,那個權璽的華夏人!
早知道時隔多年,他竟然還真敢回來報仇。當初他就應該不惜一切代價,除掉這個男人,也不至于現在留著氣自己。
電話那頭,確實是權璽。
他說話的語氣不急不緩,溫和中流著十分自然的輕蔑。權璽深知,這種態度最易激發出別人的惱恨。
“屠夫,送你的大禮,收到了嗎?”
“還滿意嗎?”
“你一直都像頭烏一樣,躲在暗,不肯出來。我千里迢迢來找你,總不能只見你黑礁幫幾個小嘍啰就打道回府。于是左思右想,除了送你這麼份大禮,沒有別的能拿得出手的了。”
“如果你覺得還滿意的話,不如我們坐下來,心平氣和談判?”權璽練的說著這個東南亞小國的語言。
怎麼說呢?
就是聽上去好像彬彬有禮,也沒罵臟話,但就莫名讓人覺得茶里茶氣,聽著憋屈得慌!
“談個屁!!!”屠夫暴怒。
你把老子手底下的邪師全部干掉,然后把腦袋送過來,這是要心平氣和談判的意思?怕不是心平氣和,坐下來互砍幾刀!!
“哦,你的意思是不肯談?”權璽聽見屠夫暴跳如雷,他也不急不惱,繼續用那種悠悠和和的語氣,“既然不肯談,那就做好決一死戰的準備。”
“你以為老子會怕你?”屠夫破口大罵。
“你曾經是老子的手下敗將!還有你那些死去的同伴!你是不是忘了,他們死的有多慘?”
“是老子弄死他們的!”
“幾年前我能把你的人全部弄死,現在,也一樣!”
權璽薄微抿,眸中殺心大盛,但語氣上并未表現出分毫。言語上的鋒,誰先怒,誰就輸了。
更何況,現如今屠夫才是被挑釁的那個。他被挑釁急了,如瘋狗咬,他有什麼好跟他計較的?
“口出狂言算什麼?”
“屠夫,吹得再厲害又有什麼用,我只愿你到時候別嚇得比頭烏還膽小,嚇破了膽直接跑路。以至于我想找人報仇,都本找不到你的蹤跡。”
權璽一句又一句。
屠夫發誓絕對要弄死這個該死的華夏人!
都不為別的,就為了他這張討人嫌的,他都必須得死!!
權璽不這麼用激將法,屠夫說不準到最后還能留有一理智,見到形不對就跑路。但激將法這麼一用,屠夫已經徹底被憤怒沖昏頭腦。
他甚至想著,就算手底下那些廢弄不死權璽。
他自己親自上,都得弄死他!
供奉的邪師都死了,這一次還真是損失慘重。
屠夫按了按眉心,煩躁得很。
沒了邪師,他對付起那些來勢洶洶的華夏國人還真有那麼點沒底。
不過沒關系,他還沒輸!
他手里還有一張王牌沒出呢!
“小姐,我真的已經快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了。手底下的場子被搶走了一個又一個,損失極其慘重。
能用的人也全都用上了,死傷不。
您看……是不是也到了該您出手的時候了?”
屠夫這次汲取了上次的教訓,再不敢隨隨便便放肆。即便是心里已經焦急到極點,那也得在黑袍人面前恭恭敬敬的。
等過了這個坎兒再說。
等過了這個坎……媽的,他手底下已經沒有能用的邪師了!好像也得繼續供著這個臭人!
黑袍人這次沒有再繼續推,“既然已經到了該我出手的時候,那我就出手好了。”
實際上。
說話之時,手指甲掐著手心,心里也在驚懼恐慌。
恨!
但也有點怕。
那種在沉鯨島上,被蠱王支配的恐懼,是正常人所無法理解的。
沉鯨島上的人蠱蠱王,可怕程度不可想象……
聽其他人說,幾歲上島,被送到島上時還高燒重病。當時有“蠱蟲”想弄死,這樣就一份危險。結果這個變態,在高燒不退下,不僅沒有被弄死,竟然還一舉反殺對方!
如果是直接弄死了對方,這事還不會這麼口口相傳,流傳出來。
將人捅了一刀,沒捅死。
然后割破那“蠱蟲”的手腳,引來禿鷲和其它蛇蟲鼠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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