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老宅。
烏心里還正念叨著它崽呢。
它的寶兒崽,都已經離開這麼久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聽傅禍說,權璽那個工人好像已經對它崽起疑了。
烏想想都覺得心慌。
畢竟它崽是怎麼忽悠權璽的,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它親眼見證。這麼說吧,但凡權璽是個有的男人,那肯定是要生氣的呀!
更甚至還是完全不原諒的那種生氣。
造孽哦!腦闊疼!
烏撲騰著翅膀,在傅禍的小別墅里飛來飛去,上躥下跳。
傅禍終于忍無可忍,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
啟,輕聲威脅道。
“你既然無論如何都安靜不下來,不知道再用你上的多做一個撣子,給你上一頓,會不會安靜下來?”
烏當時就用翅膀抱了自己,綠豆大的眼睛里滿是控訴:
魔鬼!
你這個魔鬼!
寶兒崽是個小魔鬼,你就是個大魔鬼!
用我的來我自己,但凡是個人,都想不出這麼損的招,山上的損,都被你奪完了吧??
“嘎——”烏哭唧唧發出一聲悲鳴。
我想我寶兒崽了!
傅禍眼見著那雙綠豆眼里,竟然人化的盛滿了淚水,于是沖烏一招手,“你過來。”
“嘎——”我不過去,你要拔我的做撣子!
傅禍雖聽不懂烏嘎嘎什麼,但他約能猜得到這只死鳥在想些什麼,畢竟以前也不是沒相過。
于是傅禍淡淡開口說道:“放心,只是給你順而已,不會欺負你。”
烏半信半疑飛過去,傅禍將它抱在懷里,有一下沒一下的給它順。
作幾乎跟慕寶兒一模一樣。
就在一人一鳥相得極為融洽時,冷不丁有稀稀疏疏的聲響傳來。
烏瞬間將全的都豎起,開始警戒。
畢竟這大晚上的,憑空多出些聲音來,總歸是不太正常。
而且寶兒在離開前有叮囑過它,一定要好好照顧傅禍,不要讓別人欺負了他!
寶兒臨走前說過,軒轅家惱怒,狗急跳墻,可能會對傅禍下手。
有時候,當真是說曹曹就到。
一陣詭異的聲響過后,猛地刮了一陣風,一晃眼的功夫,門外竟然傳來好幾個人的腳步聲。
接著,門被人推開。
來者不善。
烏趕長了翅膀,牢牢擋在傅禍跟前,試圖保護他。
傅禍只是困住了它雙翅,當真把它當一只沒用的母抱在懷里,在門外的人進來之前,低聲嗤笑著說道,“你倒是比那沒良心的小禍害,要有良心多了。”
明明一口砂鍋就能把它燉得下,要關頭,竟還能不顧自,想要先護著他再說。
不是比那小禍害有良心是什麼?
也就是低頭呢喃的功夫,幾個中年男人已經不請自來,進門了。
一個個都神倨傲冷漠,看傅禍的眼神都不帶正眼的,就仿佛傅禍只是不起眼的垃圾,本不值得他們紆尊降貴,施舍給他一個認真注視的眼神。
這幾人中,有一個是傅禍曾經見過的。
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些來者不善的人,是軒轅家的人無疑了。
這些人前來不可能為了別的事,只有可能是來興師問罪的。
畢竟他們代給他要他去辦的事,他沒能辦好。
上次將人派出來,就是想興師問罪。
結果不僅沒能問罪功,甚至還搭上了他們軒轅家的年輕后輩。
這樣一來,他豈不是罪加一等?
傅禍忍不住角勾勒出一嘲諷的笑意,罪加一等就罪加一等,他有什麼好怕的呢?
左右不過是個死字罷了。
之前之所以會跟軒轅家攪合到一起,無非是因為心里還有放不下的人,想知道某個小沒良心的在那般慘死后,會不會真有投胎轉世?還是說,會墮無邊地獄苦……
他偏執地想知道,想關心。
可他終歸只是個普通人,想要憑借自力量知道這些事,幾乎完全不可能。
后來因為一次偶然,他遇上了軒轅家的人。
軒轅家想要掌控一些豪門中人,然后源源不斷供奉他們。而他,想通過軒轅家,去查探一些玄門古書典籍,來探尋那小沒良心的究竟是何來歷……
說是臭味相投也好,說是一拍即合也好,左右不過是相互利用。
現在,那沒良心的小白眼狼,好端端的活著。
軒轅家于他而言,已經沒有利用價值。
“傅禍,知道我們今天來找你干什麼嗎?”曾經跟傅禍有過一面之緣的中年男人率先開口道。
“約莫知道。”傅禍低垂著眉眼,給烏順。
烏想掙扎,但傅禍手上的力氣也不知道怎麼這麼大,看似沒用什麼力,可就是牢牢一把將它按住,讓它本彈不得,只能乖乖被順。
“我就是我沒辦好你們吩咐下來的任務,所以來興師問罪的嘛。”
軒轅家另外一個中年男人怒喝一聲,“你知道就好!”
“真是廢!代你的事遲遲沒有靜,還要我軒轅家幾次三分派人來催你!”
“就因為你這廢,還連累害死了軒轅家的一個年輕才俊!”
這是軒轅白浪的一個叔叔。
也怪不得他這麼氣憤,主要是因為軒轅白浪這一支,大家伙兒可都靠著軒轅白浪,期盼能在軒轅家的地位,更進一步。可結果他就這麼無端端的死在了外面,你說可不可氣??
“學藝不,能力不行,這鍋也能往旁人上甩?”傅禍說著說著,竟忍不住自己輕笑出聲,明明是輕描淡寫的語氣,但嘲諷力度卻毫不弱。
“你……”
“找死嗎?”軒轅白浪的叔叔怒斥。
“區區一個普通人,一只螻蟻,竟然也敢這麼不知好歹!我看你真是嫌命長!”
傅禍掀了下眼皮,“我跟你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要手便手。我既無畏,也無懼,生與死都隨你們的便。”
烏急了!
他這分明就是……
分明就是怕它寶兒崽摻和進來,所以故意自己一個人把什麼都扛下來。
可這麼做不行啊!
萬一傅禍出了點什麼事,它寶兒崽還不得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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